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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好好补一补。”
……
我面无表情地将容竹定定看着,眼里的刀锋是刷刷直飞。他正弯腰应对着不知哪里蹿出来的几个孩童,听闻此话回过头来,眼里的笑意十分狡黠。
“去去去,大伙都散了吧。”一个大爷衔着烟杆,吐出口白眼圈,叉腰道:“没看容夫人才醒转过来,别耽搁人家小两口热络感情。”
心尖不再痛了,我的脑袋开始作痛了。
我不动声色,往容竹那儿挪了几步,狠狠踩了下去又碾了碾。叫你无中生有,叫你胆大包天,叫你毁我清誉!
他吃痛放开了正欲扑腾到他身上的一个小女娃,神色不变地挨近我,宠溺地揉了揉我的发:“阿罗莫吃醋。”
我脑袋和心尖一起抽啊抽的痛了。
等围观群众作鸟兽散去,我瞪了他一眼气哼哼地一人直大步走上前。他在我身后喊了声,我没搭理,他又喊了声,我回过头去嚷嚷道:“烦不烦!再啰嗦,我就阉了你!”
他用力咳了几声,脸上泛起了抹白,歇了歇气他缓缓道:“你认识回家的路吗?”
……
我确然不认识,本来我想一气之下就此离开。可是看着他嘴角边如和风般的笑意,和他说的那个词,我就不由自主地说不出狠话来。回家,在这冰天雪地里多么温馨的两个字。我原本有婆家和娘家,而今那婆家里再没有了我的位置,娘家我暂时是也回不去了,天地之大,我头一次体悟到了孤独二字。
就算他有所图,我现下最值钱的就是这条命了,以他的本事想图也是图不来的。既然他主动送上屋子来给我避这腊冬的凄风冷雪,以供我歇脚,我何不收纳呢?我是个明事理而体贴的人,万不能伤了书生他那颗乐于助人的心呐。
容竹的小院在这村落的东头一棵老柳树下。墙垣低矮,枯细的褐色柳枝半搭半垂在上面,掩着门扉。
我和容竹刚一走近,手还没搭上门,“轰”地一声,伴着一股焦味,一个白绒绒的团子自天而降,直直冲着我落下,我下意识伸手接住。
“小兔崽子!今儿我不把你剥皮烤了!”气急败坏的沈红衣黑着如锅底的脸踹开门,手里握着一把闪着寒光的三寸来长的银针咬牙切齿道。
尾巴卷在我胳膊上,在我怀里磨来蹭去的小狐狸斜睨了他一眼,又狠狠瞪了瞪身边的容竹。哼了一声,继续极为亲昵地蹭着。
我握起他三条尾巴,将那白团子倒提了起来观察了番,失声道:“留欢?”
小狐狸黑亮黑亮的眼睛神采奕奕地看着我,软软叫了一声:“汪……”
我手一抖,“噗”它四仰八叉地掉到了雪地里,白绒绒地一团扑在雪里几乎融为了一体。
我呐呐对着怒发冲冠的沈红衣和好奇的书生道:“这个,这个,他是我的人……”
哦,不,他是我的狐狸。
第十九章 原来病入膏肓了
正文 第十九章 原来病入膏肓了 我对书生和沈红衣解释道,留欢是我一时大发慈悲下救来的宠物,平时被我娇宠惯了,还望他们不要介意。余下的潜台词是,就算你们介意,这狐狸还是要随我在这混吃混喝的。唔,如果真到了没吃没喝的地步,那我就勉为其难考虑将它做储备粮。
留欢卧在我臂弯间举着前爪正在挠着耳朵,尖而小的耳朵在听到“大发慈悲”时,细狭的金灿眼睛凉凉将我蔑视着,我视而无睹。别看当时他那副弱不禁风被非礼的模样,妖族本性狡猾,更何况是天分十足的狐族。他想脱身亦是可能,可,我捣了下它肚子,你这货想跟在身边白吃就听话点。被包养的觉悟你有没有?
说到狡猾,我想起了在因果轮回之上的天地第一大定律。
永远不要和佛祖比口才,不要和魔族比武力,不要和妖族比狡猾,至于天族嘛,千万不要和他们比不要脸……
千万年来闲散懒惰的时光,不仅可以培养出一群好奇心重欠抽的神仙,也可以锻炼出一张张水火不侵的脸皮。
“岁崇,你不要脸!”我挺尸在金丝檀木大床里愤恨道:“你和那帮子为老不尊的老神仙们一样不要脸!”我洒泪捶床。
午后本想缠着他带我去北天界采明陀花,据说那玩意很是滋润容颜,在天界一帮子贵妇仙姬里很受欢迎。可它偏偏生在灵气极为锐利之地,我盘算着利用我这新婚不久的夫君替我采几朵过来卖了,好藏些私房钱。
可万万没想到,他丢下文笔,二话没说抱起我往寝宫走去。
“你……要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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