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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古语情境,在天界供人回味个千百年是不成问题的。这世上想要成名要么是名留青史,要么是臭名昭著,大抵上我走的是后面一条路。好吧,至少以后飞升上来的小仙们必然是要学习我这一反面教材,树立正确的种族立场,确定根正苗红的成长基础。
“嗯。”岁崇弯腰替我整理了下衣襟,手指流连地在我下颚摩挲着。我张口想要咬住,被他轻笑着避开,屈指抬起我的脸,当着众仙的面蜻蜓点水地吻了吻我。在听到我和其他神仙的一声冷抽后,他一手扶着我的腰,索性应上个深吻,唇齿间缠绵的皆是他幽冷的气息。
在他松唇时,他突然狠狠地咬了一口,如铁锈般的血腥味弥漫开来。我鼻一酸,眼眶潮湿看去,他满意地捏了我的脸:“受气包。”
……
刚刚酝酿好的生离死别之情一瞬间灰飞烟灭,我怨念地咬着袖角看着他。
他附在我耳侧留下一句话后,转身紫袍翩然,声冷如玉:“走吧。”他大步而去,俊挺的身影渐行渐远,终被云烟所覆盖。
“神女请随我们去。”候在一边的天将见岁崇去了,拱手握剑朝我施了一礼。
“假如我不随你去呢。”我依旧看着前方岁崇离去的方向漫不经心问道。
气氛凝了凝,像被人无形中拧得没有一丝缝隙。空气里传来冷剑出鞘的声音,煞气扑面。
“按律罪加一等。”那名天将绷紧着长脸,眼中滑过丝紧张道:“神女请自重。”
“逗你玩呢,真没幽默感。”我咕哝一句:“走吧,天牢又不是第一回去了。对了,这次你们要给我添床软点的褥子,上次睡得我骨头痛了整整一年。还有,我现在不吃肉了,改吃素了,记得火头说一声。还有还有,我上次丢那里的一副麻将还在吗?被你们私吞了的话能不能容我去买了一副再去?”
天将的表情扭曲得和麻花似的,样子看起来要崩溃了。他沉着气一一应道,随后使了个眼色,两个天兵出列走在了我身后,正儿八经地将我围成了密不透风的铁桶。我撇了撇嘴角,他们好像太看得起我了,九重天上连岁崇都不敢轻举妄动,更何况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我。
等一路到了伏羲宫外时,我愣了下神,探手拽住前方天兵的剑鞘,好心提醒道:“你是不是才飞升上天啊,都迷路了……”
那天将许是已习惯了我经常地抽筋,脸就和木板一样无波无澜:“属下飞升已八千年了,是天帝陛下下令将神女关于此处。”
“我不要!”我断然拒绝:“这地方几万年没个人气,谁知道会不会闹鬼。”更重要的是依少鵹的本事,劫劫天牢就已很勉强;让他闯入伏羲宫,我怕道头来只不过添了个人陪我在里面蹲墙角打天帝小人。
“这可容不得神女任性了。”天将一挥手,守门的两个兵士缓缓打开伏羲宫沉重的金门。前方的一线黑暗越来越大,我退后一步,后背抵上了尖利生冷的矛头。
既然天帝这么看重我,给我派了这般的阵仗,那我不闹出场大动静来未免太对不起他了。纯钧剑在腰间发热,在我握住剑柄的刹那,手被人握住,剑慢慢被推回了鞘。
天兵们一愣,赶忙行礼道:“拜见帝君。”
听到“帝君”一词,我心里咯噔一声,回头瞬间心又慢慢凉了。祝融立在我身侧,俊容温和地看着我们:“我刚刚自天帝那里请了旨,神女她由我看管在重明宫,不必入这伏羲宫了。”
跪着的人面面相觑,领头的天将道:“末将斗胆一言,可否请帝君将天帝之命示于我等?”
祝融淡漠道:“本君的话你们不信吗?若不信,你们大可自行去问天帝。”
天兵被堵得无言,又不敢公然与祝融顶撞,只得悻悻而去。
我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发着呆,在往上慢慢挪去。他的发上衣上披满了露水,湿漉漉地像从雨中走出一般。
“你难道在外面站了一夜?”我脱口而出,看着他明显一滞的表情,好像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他没有回答我,凝视了我一会,开口道:“你是不是要走?”泛着柔光的发被云水打湿贴在他额上,晶莹的水珠滑过脸庞湿了赤色的衣襟,桃花眸里凝着清光透着哀切。
手腕上贴着他的那块皮/肤火烧火燎,我想抽出手却纹丝不动。我蜷起十指,不敢看他的眼睛:“九重天容不下我,这里我没必要待下去了。”抬起眼对他道:“岁崇已经因为我被贬下界,我不想再连累你。要不你把我交回去,我自个儿想办法逃出去也不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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