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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我呆呆问道。
“是为夫之错,新婚冷落了夫人,为夫自当好好补偿夫人。”他平板道:“既是无事,不妨双修,既陪了夫人打发了时间,又增进了你我修行。”
……
“我和他们不一样。”倚在床头侧身持着茶盏倒水的他面波无动道。
“胡说!哪里不一样了!”我挣扎着从凌乱的绸褥子里爬出来,忍着酸痛的身子扑腾过去扯起闲闲匀息的他的脸:“你瞧,这么扯还是铁板似的,还敢说不是!”
他拉下我的手,手心里微有腻热的汗,我嫌弃地想要甩开他,却被他牢牢抓着,我瞪!
他倾身附在我耳边一本正经道:“我比他们更不要脸。”接而那双狼爪又不安分地蹿了上来:“看来夫人还是很有精力的。”
“……”你赢了,我捂脸哀嚎一声再次被扑倒。
冷冷的风蹿进屋内戳着我的脊梁,我怕冷地抱着留欢蹲在地上缩成一团。忽而便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觉得满嘴的苦涩,那苦涩一直蔓延如荆棘一样扎在了左边的心脏里,生长出无数的刺节。
那陌生的疼痛随着铺天盖地回忆又一次从心底蹿了上来,痛得我唇瓣冰冷冰冷,牙齿咬得没有一丝缝儿。越是想,便越是痛,越是痛我却越不愿意妥协,好像倘一松懈,这些过去的回忆就会被生生磨去,不留痕迹了。
“便是这样,你还不愿意忘记他吗?”渺远的声音钻入脑内,带着高位门庭者们特有的威严。
我已痛得两眼发花,神智都有些飘忽,辨不清身在何方,那声音又是何人。只是凭着直觉道:“不愿。”
“为什么?他负你至此,以你的心性自是对他深恶痛疾才是。”那声音忽含了隐隐怒气,甚有怒其不争之感。
“就如你所说。”我大口大口喘着气,如冰刃的冷风灌入肺腑,和着心痛已赶得上再历次天劫般生不如死了:“他这么负心,我不记着怎么报仇?好歹还有个教训,下次,下次,再莫遇着他,那样的人了……”
那样一个看似将你宠得无法无天,其实根本就是轻而易举随手丢掉,不要你的人。我活了几万年遇到一个,倘若再遇到一个,算了,不活了。
“阿罗,阿罗?”有人拍了拍我的脸。
我勉强睁开快被冷汗粘在一起的眼睛,阴冷而湿沉的感觉迅速褪去,只余重重的一身骨头搭在一起动都不想动。
突然手上被猛地一夹,我嗷了一声,清醒万分强而有力将袭击我的东西丢了出去。
“啪”脆脆一响,我定睛看去,书生正弯腰将手搭在我额上,目光下移,对面床铺上一只白狐狸气息出多进少地摊在墙角。我垂头看了眼留着一排鲜红的整齐牙印的手背,又看了眼留欢,登时觉得这屋子里怨气无限,达成闹鬼条件了。
白狐狸颤巍巍地爬起来,射过来的目光很慑人。可未料它四肢凌乱地踏了几步,便被床上的垫褥给绊倒了。
床上“咔嚓”一声磨牙声,我心虚地移开了眼睛。
虽然我被束缚了七成法力,但是就武力而言,我的破坏性似乎还是挺大的。
“阿罗……”书生的表情有些严肃,将蹲得快僵硬成石头的我搀扶到了床边坐下:“看来你的病更重了。”
“啊?”我正往外吐着冷气,搓着手往里缩了缩,没反应过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对了,沈红衣呢?”
书生见我怕冷得要命的模样,蹙起了眉:“有人请诊,他出去了。更怕寒了?”
“是了,说来也怪,我从前怕是怕,却没这样子的。”他不说我也没发觉,一说便是怪哉。以我的想法,经过千年龙息的烧烤,难道我不应该更抗寒了吗?
他在屋内转了一圈,弯下腰自壁橱下摸索了番,结果掏出个火盆子。他侧背对着我,我瞧不清动作,只觉一瞬间,耀眼的光就自红泥盆里冒得老高,接而底下,只听得“哔啵”的响声充斥在室内。
红艳的火光跳动在我眼角,有些杂乱的画面就如坠下的雨水般急速在脑间滑过,红火的光,焦黑的椽梁,腐朽的味道……纷纷闪现,眨眼逝去,抓都抓不住。
最近总是出现幻觉,我捶了捶脑袋,莫非我已因岁崇那厮疯魔了?既伤身还伤心,现在连脑袋都伤了,岁崇啊岁崇,这样对我也不知你损了多少阴德。下辈子做猪做狗都厚待了你!
我已在心底计划好了等我爹找到我后,虐待岁崇的三百六十五式酷刑,包括绑住他后下十瓶太上老君给天帝秘制的玉春丹!一想他,那心口就又隐隐作痛,那念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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