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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袭之时,那老三和老四,竟也碰上内力消耗之伤,各自施展“直贯日中”的无比招法刺到,圣僧已然觉出背后风声奇特,正欲变式应敌,而左右前方,凌厉的剑气适时推来,圣僧警觉不对,霍地呼出一声高昂的佛号,双掌“托天压地”,施出禅门绝技!
在三面凌厉无比透穿金石的剑气围攻之下,圣僧他那庞大的身躯,如同天有垂丝一般,倏地直线疾升。
幽魂三个修罗,自认圣僧无法躲闪的奇异剑法,竟而刺空,圣僧疾射高空四丈地方,身式倏变,又一声佛号呼出,两袖阔张,履飞若翼,挟无比疾厉的风啸之声,当先向幽魂老二猛扑而下!此乃圣僧天觉禅门内无上降魔大法中的“袖里乾坤”,幽魂修罗怎能强挣,躲之亦晚,讵料恰在此时,不归谷口那直矗千丈,平滑如镜的绝壁悬崖之上,传来奇声!
第四十章 技凛神鬼
奇声乍起之时,低沉幽咽,霎眼声调渐昂,其音浩荡,继之腾升翻转,嘹亮至极,划破云空,直入九霄。
圣僧天觉闻声止势,立将下扑的功力卸掉,变为“天龙游空”,冉冉自五丈以外飘落地上,面色凝重至极。
幽魂众修罗本难躲闪圣僧全力反扑之“袖里乾坤”一式,端赖这奇异的声音,保全了自己的性命。是故目睹圣僧那种虔诚肃穆的宝象,也不由停步垂手,仰望绝壁之上,那生死相搏的异丐和聂承天,却也闻声互分,静聆发自千丈绝崖的奇异声,但奇声妙绝,久久不停,似无止境!
此时声调复转,似有着无,如游丝一缕,牵牵不绝,绵绵无亘,刹那音沉调悲,却含蕴着无比的慷慨。
再转再变,难止凄凉,如月照沙场,遍地哀呼,奇响至此陡地化柔,柔若丝絮,却越发哀伤,移时方止。
圣僧天觉却在奇声终止之时,仰颈高唱一声佛号,其音柔和,如春风化日,闻之令人心意畅舒。他佛号唱罢,双手合十,瞥目看了异丐米天成一眼,缓缓走向幽魂六修罗中老大聂承天身前,肃色说道:
“不归谷武林圣地,另有名主,既非欧阳施主,却也绝非聂施主们,老衲不愿再为争竞,聂施主可肯放弃成见,两罢干戈,所谓武林三圣与幽魂六修罗,六十五年的这场大会,到此为止?”
聂承天迟迟尚未接言,圣僧再次诚恳地说道:
“适才聂施主也曾听到峰顶奇声,此乃有人云啸示警,实告施主,这人并非长寿老人欧阳子规!
欧阳施主功力固已到达顶峰,却仍难含蓄这般纯刚化柔的内劲,云啸之人,功力已到无伦之境,不欲我等血腥洒于这武林圣谷之前,非但逆之不祥,井应感激此人的当头棒喝,聂施主意为然否?”
聂承天功力不次于圣僧和异丐,自能从峰顶所发奇异啸声中,听出这人的无敌功力,故而勇气消颓。他只当这是长寿老人,又名天下独一叟的欧阳子规所发,闻声知彼,聂承天甚愿就此停手,暂罢干戈。
如今圣僧天觉,诚坦不欺之言,反面引诱聂承天起了复仇和侥幸之心,此人既非欧阳子规,亦非武林三圣之友,事尚可为,倘若这发啸示警之人,果如圣僧所言,不欲有人在不归谷口争搏,必然还会再次长啸拦阻,那时再退,也来得及,他想到这里,狰狞地笑对天觉道:
“和尚,聂承天不信你能听出啸声心意?欧阳老鬼不在,两家正好先作了断,此时罢手却由不得你!”
圣僧猛睁双目,看了聂承天一眼道:
“聂施主当知佛家无诳语之言,况苦海无边……”
聂承天既已一心在战,怎能听进这些言语,立即接口道:
“苦海既无边,你怎知回头有岸?聂某也向无诳语,我等与佛无缘,和尚,省省你那必欲渡化的慈悲心吧!”
圣僧天觉闻言低念一声号,却转对异丐道:
“姑不论幽魂众施主如何?我等却已不应再战,设若花子施主尚以老友之言为是,请即退至谷中。”
异丐米天成眉头一皱,目注圣僧不瞬。圣僧接着道:
“武林三圣岂容缺一,退入谷中一举数得。”
“和尚的悟性到底胜过花子,咱们说走就走!”米天成接上这句话,身形即欲高腾,聂承天哪里能容他俩进入谷中,挥手示令师弟们将退路阻住。
圣僧慈眉飞扬,盯了异丐一眼说道:
“花子施主先请,此间暂由老衲了断。”
异丐一声长笑,双掌倏地贯力前推,阻路的幽魂老二,立被掌劲冲后数步,米天成借此时机疾射腾起。
聂承天狞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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