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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绰怔怔地低下了着头,不出一言,默默收拾好食盒。萧绰复起身一步步走向门口,手已搭在门闩上,她回头温声道,“姐姐的幸福,亦是燕燕的幸福。”拉开门出去。
萧双双小步跑到门口,手扶在门框上,身子靠在门上一点点向下滑,直至坐在了冰冷的地上,她双眼一闭,热泪涌出。‘对不起,燕燕,二姐姐对你好,对你好的人太多了!’
这时门外传来阿语和萧绰的低语,萧双双擦去泪水,静静坐在地上听着外面的声音。
“小姐,二小姐这样对您,您还要为她去违抗老爷的命令吗?”萧双双面色一冷,这阿语竟不是个省油的灯。
“不管了,二姐姐怎么能总是这样被关着?你在这儿等着那两个人回来,再过来找我报个信儿。”
“小姐!小姐…”
萧绰的声音再没有响起,萧双双心中盘算着,这样的生活也该结束了,父亲,您果然忌惮赵王爷,我就偏偏要去攀着他。还有,阿语,日后定不让这臭丫头安生!
赵王府府门前,停着晋王府的马车。
这一日,赵王喜隐一早儿便约着晋王爷耶律贤来府中,一则早膳,二则是喜隐请了个可治百病的名医,说是可以治疗耶律贤自小落下的毛病,实则是要瞧瞧耶律贤的身体如何,是否真如自己所见的那般虚弱。
耶律贤自然不可推诿,便大大方方地告知了皇帝耶律璟,出宫来了赵王府。
“皇兄,既然这名医都说,你的病可治愈,那我便放心了,待名医开好了方子,再从我府上配好药,我便差人给您送去。”喜隐拍拍手,十分高兴,仿佛真的是为了耶律贤的顽疾治愈有望而开怀,实际上是那名医在诊断后,悄声告诉他耶律贤的病况属实,一时难愈。
耶律贤苍白的脸上露出俊朗的笑容,温文儒雅,“那为兄倒要先谢过皇弟费心了。”
“你我手足,何须言谢?”喜隐朗声,“皇兄稍坐片刻,用些午饭,你我兄弟难得单独见面。”
耶律贤也不退让,答应的爽快。
萧绰一路跑到赵王府,上气不接下气,一手叉腰,一手对着自己泛红的脸扇着风见门口马车垂帘上绣有‘晋’的字样,她狐疑,抬头看看府门正上方的牌匾,黑底金漆,‘赵王府’。
萧绰不再犹豫,抬脚就往里走,守卫将她拦下,她不客气地开口,“敢拦本小姐的路?萧思温大人府上的千金可还有身份进赵王府?”萧绰不愿显摆自己的家室,可自己心中十分焦急。
守卫听萧绰口气不小,也不敢轻易得罪,便行了礼说是去给王爷通报。
“晋王爷安好,”守卫匆匆跑进正厅,双手抱拳行礼,走到喜隐跟前附耳说了几句,喜隐思索片刻,吩咐道,“将她带到偏厅去候着。”守卫得令出去。
耶律贤颔首,笑道,“可是皇弟府上有贵客?那本王怎好叨扰?”他转头对着七良,“七良,准备回府。”
七良正要弓身退出去,喜隐一摆手,忙道,“皇兄莫要吃心,乃是,乃是喜隐平日做下的风流帐找上来了,皇兄稍坐片刻,我去去就回!”一句一顿,说的害臊,仿佛真真是个沉迷美色的纨绔公子。
然耶律贤知晓喜隐不可能和自己说真话,即便是真话,也不可全然相信,只微笑示意。
待喜隐离开后,正厅只余耶律贤和七良主仆二人。耶律贤阖上双眼,单手置于桌面,食指一下一下的轻轻叩击着,七良好似会意了似的躬身,“王爷,我去瞧瞧小厨房还有没有您爱吃的点心。”
耶律贤一言不发,七良便出去了。多年相处,主仆二人竟默契至此。
萧绰随侍从来到偏厅候着,她似火烧眉毛似的一直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时不时地望望门口。
“是萧府的哪位千金要见本王?”喜隐进来了。
萧绰回身,扬起脸,瞧着喜隐,隐隐感到他身上散发出属于皇家贵胄的气势,直迫得自己不许再辨认来人是谁,便恭敬地俯身见礼,“臣女萧绰见过赵王爷。”
“起来吧,”喜隐眯起双眼,打量着萧绰,“你也是萧家的女儿?萧绰?”
“萧双双正是臣女的二姐姐。是她教我来找王爷的。”萧绰眼神中透着坚定,还有希望得到帮助的渴盼。
“哦?”喜隐挑眉,“她怎么了?”
“你曾说过,晨钟暮鼓,朝阳日落,我会等你。如今我便答允你,你可还愿意?”萧绰长吁一口气,“这是她说的。”她将萧双双讲与她的话一股脑儿的倒出来,一字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