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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书是你看,还是七妹在看?”
沈菊年吓了一跳,手一抖,撞上书架,疼得她眉头一皱,急忙转过了身,请安道:“四少爷安好。”
萧锦琪性子淡漠,更有种凌人的气势在,这一点和萧娉婷毫无二致,就像此时他明明看着沈菊年,却仿佛眼里眼前压根没这个人。比鄙视更高的境界是无视。
“这一年来,七妹看了不少书啊。”萧锦琪走了进来,到沈菊年身边时站住了,略显苍白的手指划过书架上一派精装细订的书,“你来之后,七妹变了许多,也成长了许多。”萧锦琪顿了顿,转头看沈菊年,“你不简单。”
沈菊年背脊发凉,猜不透萧锦琪的心思,更不明白,堂堂四少爷,怎么会注意到她这个丫鬟。
“奴婢……奴婢不明白四少爷的话。”
沈菊年低着头,没有看到萧锦琪唇畔那抹嘲讽的笑容,但却听得出他话里的讥讽。
“你最好是真不明白。一个人太聪明了,往往活不长久。这个府里,聪明人太多了……”说着,从书架上抽了两本书,转身离开。
门大开着,风雪吹了进来,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沈菊年缩了缩脖子。萧锦琪这是在警告她……他知不知道初蕊的事?知不知道萧娉婷和李群的事?前者难说,后者呢?若知道了,他会不会阻止?怎么阻止?看样子,他明日里虽不说话,一双眼睛却看得比谁都透亮。沈菊年没有想到,明明存在感那么薄弱的自己,竟也会被萧锦琪留心上。现在只是警告,大概是因为没有发现她做了什么不利萧娉婷和萧府的事,但他对她明显是起了疑心。难道她的表现不正常?
沈菊年审视自己,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行差踏错的地方,至多是少年老成了一些,但死过一回的人,再活一次总是难免小心谨慎,她也说不上老气横秋得异常吧?
唉……下人真难当……没有犯错,也是错。
到了年关,沈菊年又托梁伯带了书信和银子回去。她的月例是二两银子,平日里萧娉婷还会有打赏,一年下来也攒了三十两银子。在萧府用到钱的地方很少,沈菊年便寄了二十两回去,另外十两自己存了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刘晋铭考校了她一回,沉默了半晌,勉强说了一句——还可以了。沈菊年听了,也忍不住脸上发烫。她并非偷懒,事实上,每天晚上她都老老实实按着口诀运行,但是进境实在太慢,她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一年下来,她只练到第二层,让刘晋铭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但又一想,她又不图成为武林高手,这一年来,她修炼了这不知名的口诀,身体和五感显然比原先强了许多,连身量也长得快,过了年十四岁,但身体也渐渐长开了,看上去倒有十五六岁模样,这一点连萧娉婷都有些嫉妒。
这一年春节,萧府比往年热闹了许多,府上来了许多客人,真正是叫做贵客。
四小姐萧文兰的夫家姓康,是扬州的大户人家。和萧家道通官商不同,康家七代从政,真正是书香门第,士族大家。萧家虽然领的是朝廷供奉,又做药材和绸缎生意,大范围置办田产,富得流油,却到底沾了个商字。康家在产业上比不得萧家,但却真正称得上是名门望族。
至少三代人,才能培养出一代贵族。康家六代人,那培养出的是资深贵族。
萧文兰大车小车到达金陵的时候,正是大年初七,这一车队进了金陵,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不顾众人拦着,老太太非要到门口去等,一群儿孙没有法子,只能陪着她等了。
萧文兰不到二十出嫁,三四年才回娘家一次。因为今年三月便是老太太七十寿辰,过了年,一眨眼也就到了。因此年节一过,便匆匆领了一双儿女回金陵见老母亲。
沈菊年候在萧娉婷身后,听萧娉婷嗤笑道:“多大阵仗,这是省亲还是摆谱?”
沈菊年抬了抬眼皮,远远便看到长街那头缓缓而来的马车。
一,二,三,四……
真见到了,沈菊年也忍不住咂舌。便是拖家带口地逃亡也不至于如此吧。
当先一辆马车缓缓停下了。这马车是两马拉的,装饰华丽,里面也坐得五六个人。见马车停下来,二奶奶使了个眼色,立刻便有人上前伺候。
却见车门推开,鱼贯而出的是五个长相秀气的丫鬟,早已有人在马车边上放了凳子,那五个丫鬟下了马车,也不看别人,三个直接走到第二辆马车边上,另外两个走向第三辆马车。
中间两辆马车比第一辆却又大上几分。
马车门开了。从第二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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