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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界四周竖起了坚实的墙壁,以限制其范围。他们所选择的对策不是击退鲨鱼,而是圈起更小的水域,在这局促的空间内游着。外面的世界中,由于新技术的登场连金融概念本身都在不断发生变化之时,他们却消极怠工,毫不学习新技术。
金融衍生产品的法制化也毫无进展,例如股票期权(Stock Option,即把持有本公司股份的权力作为报酬付给员工的体系),其办理手续异常繁杂,只有极少数的公司提出申请。不管怎样,要在东京证券交易所上市,平均要耗费30年时间,该职工优先认股权也就无法起到什么激励作用了。在海外,养老金基金的运用属于最先进的金融领域,但在日本却驻足不前,始终处于起步阶段的水平,至今仍是在金融厅的指挥下,按其要求买入那些无法获得任何利润的股票以及低利率的国债。这时,世界进入了21世纪,人们在不经意中发觉:日本在金融市场的培育方面失败了,在培养与之相配合的专业技术方面也落后了。
铁制货币
在此,我又想到了古代的斯巴达。据古代历史学家普卢塔克(说,斯巴达开国之父来库古(规定斯巴达人要使用铁制货币。铁价值低廉,而且分量又重,因此,只能将其储藏起来。这样一来,人们对于赚钱的兴趣逐渐淡化,转而投身于在军事上建功立业的努力中去。普卢塔克对此这么评述:“铁制货币携带不便,假使其有输出的途径,在国外恐怕也难以流通。因为其他的希腊人会对铁制货币之类不屑一顾。……在这种情况下,有钱人于穷人相比并没有优越之处,无论拥有多少财富,由于没有办法拿出去,只能让它们在家里睡大觉。”日本的情况也是一样,拥有了庞大的储蓄,却不能使其发挥作用。
以财务省为首的省厅机构为了使金融体系的无能和落后正当化,推出了独特的日本模型。其中一个典型例子就是1990年出版的榊原英资的《超越了资本主义的日本——日本型市场经济体制的确立和发展》。榊原阐述:“比起软弱颓废的西欧,大藏省的推进方式更具优越性。”在由大藏省官员担任主教的所谓“日本模型”的教堂中,文化、传统的神圣恩赐就将灌输到这个日本式体系之中。
这里有一个珍贵的教诲。真正的文化和传统到底是什么。经历过千锤百炼的亚洲政治领导们将其作为使权力正当化的手段,提出了崇高的“亚洲价值”。确实,大藏省对于资金自由流动抱有不信任感,这是基于武士传统而产生的。但是抛开这个背景,从另一个角度看,不要忘记日本同时也拥有着悠久的商人文化历史。对于资金自由流通的不信任感并非古来有之,其产生如此大的影响还是战后的事。
明治年间,近代化开始起步,大胆的实业家涌现出来,创建了大型的企业:像三井、三菱、住友等,其中许多被视为“财阀”,至今仍举世闻名。转折点出现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的财阀解散。在驻日盟军的怂恿下,官僚开始把持政府。凭工资雇来的官员们不信任战前的大资本家,竭尽一切手段剥夺他们的财产。
于是,目前这样的体系就形成了,但如今财务省、金融厅对资金自由流动心存畏惧,其理由只是在于支配力问题。即便如此,最不可思议的是,官僚对金钱的轻视让人难以置信。陷入如此巨额的贷款、不良债权、股价暴跌,正常情况下几乎是要惊恐地叫苦连天了,但日本的官厅却看似镇定自若。就像浸在蜜水里长大的富家千金一般,对于金钱毫无意识。因为只要有需要,无论何时父亲都会给她。
江户时代的商人并非是漠视金钱的富家少爷。井原西鹤如此告诫道:
“储购引起的蚀本和冶游的靡费年积月累,昔日才智也似樱花殒落,红叶锦缎成褴褛之身。人之盛衰荣枯犹如四季流变,结局亦可能沦落乞丐。生气也不起作用,穿着红叶锦缎者也衣衫褴褛,如四季变迁,人身也有盛衰荣枯,结局亦可能沦落乞丐,但正如谚语所言:‘乞丐无传承’,因为任何人皆可能沦为乞丐。每思及此,人们必须对自己的家业拼命努力、毫不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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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国家之财富——金钱法则(3)
金钱第二法则
在加利福尼亚新兴企业从事咨询工作的迈克尔·菲利普斯(Michael Phillips)1977年出版了一本名为《金钱七###则》的书,至今仍被奉为经典。在这本薄薄的书中,七###则的第二条是“金钱有金钱的规则”。也就是说,与人的善意、文化条件无关,需求与供给,收入与支出,利润与损失,复利等,这些法则绝不能推翻。换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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