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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比基尼一齐冲得无影无踪,逼得人们争相奔跑至离海边越远越好的高地上看着眼前的骇人景象发呆。
我家那套旧房子的价格已经涨了当年卖房时的几乎一倍,也就是相当于白白损失了一套房子,那本是属于我家的。虽然我家只有那一套房子,可却心情沉痛,无时无刻不在悼念那一套看不见摸不着的孪生房子,大人孩子全家上下的肠子都悔青了,悔焦了,悔得没处搁放了。
“算了,算了。现在说这话还有什么用,“要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目前还是寻思寻思剩下的钱怎么办吧。”父亲还是比较冷静。虽然他听完母亲的计算结果后也是抓耳挠腮,剩余的空缺确实很棘手,但好歹保住了一家之主的最后威严。
“你倒说起我了,我还没说你呢!但凡你要是多挣点儿,咱儿子买房能这么困难吗。成天就知道低头上你那个破班,每月挣的钱几乎不变,要么就是和一群人钓鱼喝酒,怎么就看不着你钓钱回来!还好意思在那儿摆大道理,我跟你讲要不是你……”
“好了!妈。自从要买房子,你说你这相同的嗑都念叨到了多少遍了。都已经这样了,还埋怨这个埋怨那个的有什么用啊!”我实在忍不下去了。
房子就是近期埋藏于我家某个角落里的不定时炸弹,说炸就炸,没有征兆。母亲既是妈妈,也是女人,在这种情况下,她和所有女人一样爱跟别人攀比,放眼望去,那数不尽的差距是数落父亲的天然养分,变着花样说都决不会重复雷同。
“哎哟!更没有资格说话的就是你了,居然还有工夫有能耐替这个老东西说话?你还知不知道害臊了!”得了,她又把斗争的矛头转向了我,这实在是惹祸上身啊。
“这是给谁买房子呢,还不是给你!你说说,你要是像我那些同学的孩子有出息该多好,看看人家一个个那工作那收入,再看看你!成天就知道晕沉沉的,岁数越大越不见长进。我就纳闷了,同样是孩子,你怎么就跟人家比起来就能差那么大呢?”
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狡辩,也不想再与她这样没完没了的斗下去,没有意义。如果能靠埋怨和发泄把房价说回去,哪怕只是两年前的水平,那我绝对会一宿不睡,就这么坐着叨叨到天亮,一天不行就两天,两天不行就三天,直到海枯石烂天荒地老。
我就不信了,人家孟姜女能把长城哭倒,我怎么还能比一个女人差了。长城咱就不惦记了,怎么说也是国家瑰宝和民族财富,真哭倒了,国家再叫咱赔,那可就真的赔了,就眼前这房款还凑不齐急火攻心呢,怎敢再去惹那壮丽雄伟的官司上身。
要说大人物就是有大魄力,有大心胸,跟咱这平头老百姓就是有别。在筹齐房款与张经理一手过户一手交钱那天,张经理很大度地表示先给我们办完过户了再去银行转账,他信得过我们,更信得过林跃和他的父亲。
剩余的那五分之二的房款最终是借的,问姥姥借了三分之一,大姨又援助了另三分之二。我现在已被这五分之几、三分之几的约数搞懵了,弄糊涂了,只知道这次多亏了母亲的娘家亲戚,在困难时出手相助,否则就得求朋友抬高利贷了。
“如果房款有困难的话,我这里还有些存款,可以应急的。”
久美子很真诚地对我说。我和她正坐在银色中华里大口啃着刚出锅的热苞米,越嚼越香,还有一丝微甜。夏日的路边,到处都是卖这种东西的小摊,还有些小贩拐着蒙着棉布的箩筐走街串巷兜售。从小我就愿意吃这口,而久美子则是被我逐渐培养出来的。
“什么呀!困难什么困难,这是中国!你以为像你们日本那地价房价死贵死贵的?根本不用,没几个钱。咱,有钱!”我不顾粘着苞米粒的手毫无意义地拍了拍方向盘,“嘀!”的一声刺耳的喇叭声把经过的行人吓了一跳,都回身探望,心里合计这人怎么啃个苞米谷子就如此的嚣张,实在讨厌!这要是啃的是麦当劳的巨无霸汉堡,还不得上街裸奔去啊。
皇帝也有三门穷亲戚。这每个家族若是没几个大款、有钱人还真不行,到了需要帮助的时候,都是一帮穷光蛋的,可就大眼瞪小眼只有干着急的份了。
大姨父一直做买卖,属于脑子挺活泛,路子挺通广的那种,尤其近几年赶上了好时候遇见了好年景,挣了不少的钱。当然,亲戚之间借钱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闹不好就要伤感情,因为钱而闹翻的例子比比皆是。姥姥肯借钱是自小便喜欢我,这钱花在外孙子身上挺舒坦,尤其是为了购买新房,还找了个外国媳妇,更是义不容辞;而大姨父是因为两家的交情一直不错,而大姨和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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