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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加起来也没有今天一天的多。
酒对季有风此时的身体有害无益,看守不敢随意应允,报到任琛处。任琛冷笑道:“给他!”
看守进门送酒的时候,牢房里灯光明亮,季有风正坐在床榻上吹着一支节奏欢快的俚曲。
这个残废单手拿着那支破竹笛,空出一只手来随意在石壁上“啪”“啪”敲击,上身合着节拍不停扭来晃去,穿肩而过的幽黑铁链被他晃得“哗啷啷”响,愣是一个人把这支曲子整得热闹非凡。
可更叫看守吃惊的还是那方红笺。红笺两臂套着长长的水袖,那粗劣的布料,灰溜溜的颜色,一看就知道是从她穿的那件灰袍子下摆上撕下来的。
此时她正在合着拍子跳舞。
红笺的舞姿完全是想一出是一出,举手投足间说不出得滑稽好笑。
季有风没有笑,他一脸惬意,神情透着自内而外的舒爽,比之原来的阴郁,整个人好似突然年轻了几十岁。
那曲子的节奏越来越快,忽而红笺原地飞旋,要说跳舞她不在行,可这原地一转圈儿登时便显露出了筑基期水修的长处来,只见她随着曲子越转越快,水袖和长袍的下摆层层荡起,真个是行云流水,翩然如蝶,叫人生起眼花缭乱之感。
跳了大半天,红笺的脸上带了点薄汗,久不见阳光太过白皙的肤色透着些许粉意,嘴角含笑,眼神晶亮,轻盈地转着转着,突然咯咯而笑,声音清脆,整个人好像闪着光一样,只是看着就叫人觉着晕眩。
那看守不禁有些傻眼,这两人都落到这般田地了,竟还这般穷开心!
没人理会他,他将酒放下,一步三回头地退出去锁门,心里道:“都疯了!”
☆、第一百零一章 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自这一日起季有风就和红笺两个人变着法子地穷开心。
玄武牢表面看上去恢复了平静,但其实季有风的牢房里常常鸡飞狗跳。
随便一块破布、一杯浊酒,红笺都能整出许多的花样,那盏油灯被挪到了远处,她和季有风并排撅着屁股趴在床榻上比赛看谁吹得火苗高。
季有风又一次大获全胜,坐起来哈哈大笑。
红笺佩服地道:“前辈修为高,气息长,就是占便宜。”她这才想起来询问季有风当日结婴的情况,“前辈结婴那天动静好大,结果怎样?”
季有风笑道:“婴若是没结成,我岂不是白赔上两条腿?”
众多化神元婴一齐出动,再加一个知悉根底的季有云,群敌环伺,竟未能阻止他寻机结婴,红笺本应觉着意外,但这个人是季有风,她又觉着颇有些顺理成章。
红笺过得很快活,季有风亦然,他甚至笑言:“丫头,我要是不姓季,非要赖定你,想办法把你抢回家做老婆不可。”他姓季,自学到“大难经”的那一天起,这辈子已经注定无法过正常修士的生活。
红笺学会了吹笛子、划拳,她也将学自卢雁长的“千里传音”和“传音入密”教给了季有风。
季有风听红笺说这两样本事是自一个没见过面的狱友处学来的,不以为意笑笑,告诫红笺道:“你们那点小伎俩,不要想着能瞒过季有云,这炼魔大牢里发生的一切,到现在还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技不压身,学了也不错。但不要过分依仗。不然总有你吃亏后悔的时候。”
红笺凛然。去揣摩老谋深算的季有云是怎么想的她觉着力有未逮,但眼前现成就有个知悉季有云和炼魔大牢秘密的人。
“前辈,问你个事,上一次你是怎么逃出去的?”
“上一次么,我不是同你说过,‘大难经’传下来的这半部我和季有云都没有学全。这‘大难经’水灵根是最容易上手的,其次是土木两系,再然后才轮到我这金灵根。火灵根根本无法修炼。季有云仗着这个,修为始终压我一头。后来他收服了炼魔大牢的几个长老,把我关到这里面来,我就更没办法和他争了。上一次是他刚升上元婴后期。是我们季家除了那位先祖修为最高的人,他便以为能将我这金丹圆满随意拿捏。想将我脑袋里关于‘大难经’的记忆全部取走。”
“我就顺水推舟,做了些假相欺骗他。他受了戴明池的邀请要去符图宗,又舍不得我这里,只得将我带上。哼,只要离开了这鬼地方,想找个机会逃还不容易。”
红笺好奇得要命:“这大牢这么厉害。连你也没有办法逃出去?”
季有风瞥了她一眼,说道:“我看你还不知道这大牢是怎么回事吧?你怎么进来的?”
红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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