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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在内衙嘻嘻哈哈议论着,传到梁波耳朵里,琢磨了半响,最后也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黄家郎看着机灵,其实呢,就是个蠢货。”
“梁波,言语上还是谨慎点儿!虽然是咱们私下里说说,可人家如今是修仪大人,不好这样评断吧?”一旁的金卫瞧出梁波眼里的些许嘲讽,忍不住劝言。
“我会怕他?”梁波丝毫不以为然,切了一声,暗道:一个手下败将而已!
天色已晚,梁波同众人道了别,出了宫门,却见府上管事领着古月在外头候着接她,“奶奶怎么才出来,叫小的好等!”
“你怎么跟这儿来了?”古月一见她,就跑上前来,梁波有些吃惊,“别不会…父亲又要教训我,怕我开溜?”
“不是,”古月一脸焦急,“奶奶快回家吧,镜子给关进柴房里,都两天没吃东西了!”
“为什么?”梁波愕然,有些转不过弯来,“反了?!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找茬找到我院儿里来了?”
“奶奶不在,前日老爷子叫了镜子去问话,结果说他,他…。,。” 古月支吾了一下,眼圈儿也有点红了,“……。。,他挨了一顿板子,之后饭也不肯吃,奶奶快救——”
“三奶奶,”管事的看这主仆两个尽杵在宫门口说话了,不得不打断准备絮叨诉苦的古月,“先回家吧,家主大人前天早上归家,府里主子们都陪着,就剩您没见着了。”
……
话说梁家家主梁蕙现任资政殿大学士,才干学识在同僚之中有口皆碑。景初二年初春,图番国老皇帝驾崩,为维持睦邻友好的两国关系,圣上派出以梁蕙为首的使节团前去吊唁慰问。图番国离京都甚远,这一走就是好几个月,加上在图番国逗留的时间,等梁大学士归家时,多半年都过去了。
梁蕙回京,先进宫复旨,圣上念梁蕙辛劳,除例行赏赐之外,准了一月的假许其归家休整。粱沛提早得了信儿,专门告假于宫门口等候迎接母亲,冯氏则亲自张罗喜宴,为家主接风洗尘。合家欢聚,却独独不见梁波,冯氏便解释说老三入宫做了天子近卫,来回没个定时,梁大学士虽有丁点儿遗憾,倒也为梁波肯出人头地感到一丝安慰。
路上人困马乏,连日疲累,用过饭之后,梁蕙回东院安歇。过了下午,又由正夫冯氏相陪,传了几个大掌事,过问府内大小事宜,见一切运作如常,很是安心。
暮色沉沉,府中皆是灯火通明,到了这个时辰梁蕙仍等不来梁波归家,便叫人传了梁波跟前服侍的人前来问话。
“三娘一直都这样忙?” 对于现在很有上进心的三女,梁蕙自始至终保留一丝质疑。
花厅内,梁蕙看着眼前一众垂首跪立的儿郎,将眼光定在最前面的镜子身上,这个孩子,应该是梁波身边最亲近的小厮了。
“回太太话,三奶奶一向尽忠职守,很得陛下青睐。”依着身份,镜子跪在最前面,此刻低了头,手心里攥出了汗,贴在身两侧,却不敢动一下。他并不操心主子梁波,只为自己的安稳担忧。今天真是好险,下午才偷偷出了府,刚回来就被叫进东院,心里七上八下的,唯恐他的小秘密被人给揪出来。
“她平时都读些什么书?和哪些人来往?你可知道?…。。你这小子,头都垂地上了,看着我回话!”
“奶奶忙,…。。不怎么看书,…。要是看,大多都是…。。话本子,呃,好像…。,其实…。。也有点兵法什么的…。小的不大识字,认不清楚,…。。还有…。还有……奶奶的朋友…。很仗义…。。”,家主目光如炬,镜子想起自家奶奶那位很仗义的朋友毛武,就越发地心虚了,感觉自己说话的时候嘴巴都是发颤的。
梁蕙看的出来,镜子紧张,只是没想明白他何以如此。她大概询问了梁波平时的生活以及作息,其他几个小厮也都是顺着镜子所言,梁蕙见梁波行事作风并无不妥,遂打发镜子等人回去。
镜子起身,走路时双腿发抖,腰背弯的厉害,梁蕙不经意瞧见了,心头生疑,示意坐在一旁的冯氏,冯氏只看了一眼,便看出了端倪。
“等一下。”镜子刚走出没两步,便被冯氏喊了回来。作为一个过来人,冯氏太清楚那是怎么一回事儿。照镜子眼下的情况,梁家老三只怕是纵欲过度了!梁波要是丢人,这当亲爹的在妻主面前难免有些底气不足,要是遇上妻主不解,还只当他教女无方呢。
恰好府上来人拜访家主,梁蕙便去了正堂,留了冯氏质问镜子。冯氏揉了揉眉心,拉着脸问道:“你奶奶昨日折腾的狠么?竟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