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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阳光暖暖地倾泻在青石小路上,偶尔一阵风吹过,空气中便飘来淡淡的花香。
都暻秀走在御花园内,却无心欣赏那花儿在风中摇曳着的柔软身姿。
“我敲鼓,你打锣,手拿着锣鼓来唱歌,啊——”
一段歌声突兀地响起,都暻秀抬起头,便看到吴世勋、朴灿烈、边伯贤三人向着他的方向缓缓走来。
唇边勾起一抹浅笑,都暻秀迎了上去:“微臣参见王爷。”
“都丞相不必多礼,”吴世勋看向都暻秀,“丞相是要去陪皇兄喝酒吗?”
“是,”都暻秀点了点头,然后又看向醉的东倒西歪的边伯贤,“车骑将军这是……”
“刚刚陪皇上喝了点酒,所以就醉了,让丞相见笑了。”朴灿烈一边对都暻秀说着,一边伸出手及时捂住了边伯贤又要唱歌的嘴巴。
“身为武将,性情豪爽是应当的,”都暻秀笑了笑,又看向吴世勋,双手作揖道,“王爷,那微臣先告辞了。”
“嗯。”
正当都暻秀经过他身旁时,吴世勋忽然开口道:“如果,本王没记错的话,丞相应是晋国人吧。”
正欲前行的都暻秀停了下来,微微一愣。
“本王曾听皇上说起过丞相的身世,丞相原本是晋国有名的才子,且胸怀大志,却因为一些误会被抓入狱,亲人也被斩首,所以才对晋国恨之入骨。”
“王爷说的没错,”都暻秀轻叹一声,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之中,“微臣逃出监狱后,一路漂泊,若不是遇到皇上,微臣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你的忠心满朝文武都看在眼里,”吴世勋转过身看向都暻秀,“只是,本王好奇的是,倘若本王也遇到了丞相这样的事情,会如何做呢?”
他的双眸漆黑,如深潭一般,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思绪。
都暻秀袖袍里的双手握紧,脸上却依旧浅笑着:“王爷说笑了,王爷乃千金之躯,怎可能遇上此等荒唐之事。”
“嗯,的确荒唐,”吴世勋笑了笑,然后伸出手拍了拍都暻秀的肩膀,“去吧,别让皇兄等急了。”
“是,微臣告退。”
看着都暻秀走远后,朴灿烈看向吴世勋,开口道:“你怀疑他?可是,都丞相是晋国人的事我们都清楚,而且,他对我朝的贡献全国上下也是有目共睹的。”
“有时候,过于坦白反而是更深一层的掩饰。所以,”吴世勋双手背于身后,看向那蔚蓝天空中悬挂的骄阳,双眸微眯,“此人,不得不防。”
傍晚,月明星稀。
丞相府。
“啪——”
都暻秀将桌上的瓷器全部都扫到了地上,双目因怒火而睁大望向跪在下面的人。
“废物,全都是废物,”都暻秀坐了下来,一掌拍向桌面,厉声道,“本官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将画的地图交到硕亲王和绵亲王的手中,你竟然还是出错了!”
“当日属下去了硕亲王府和绵亲王府,两位王爷都不在府中,只有钟亲王一人在硕亲王府,当时钟亲王见到属下后,便说两位王爷被定安王邀入到府中商讨事宜,说主人要是有什么东西转交给两位王爷,就让属下先将东西交给他,等两位王爷回府后,他自会转交。属下为了不引人注意,所以只好将东西先交给了钟亲王。”
跪在下方的黑衣男子说完后,再次低下了头。
他怎么都没想到,钟亲王并没有将地图交给硕亲王和绵亲王,而是自己看过研究以后,偷了兵符出兵亓国。
“唉,”都暻秀长叹一声,“晋国大败,定安王肯定会借此机会欺压皇上和两位王爷,而且,永昭王对我似乎也起了疑心……”
他背井离乡,忍辱负重,只为那人能手握大权,重获自由。
可现在,却是功亏一篑。
都暻秀站起身往外走去,看着夜空中皎洁的明月,一双眼中涌出无尽的思绪。
“皇上……”
钟仁,我让你失望了……
一阵笛声忽然自院中响起,都暻秀猛然回神,抽出身旁侍卫腰侧的佩剑,向外跑去。
“什么人?!”
夜空中,月如玉,清辉洒下,院中的花木全都渡上了一层银色的光。
一棵高大的树上,一白色锦衣男子坐在树枝上,双目微闭,手执玉笛,静静吹奏。
笛声轻柔缠绵,眼前好似有清灵的蝶在周身飞舞,倾泻的月光也让人迷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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