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页)
古书烨,问道:“成王爷不是保你官复原职既往不咎了么?你还怕些什么定要连夜出京?”
那女人听见生人的声音,方知道这屋子里另有外人,顿时满面紧张慌乱,古书烨走过去握了握她的手,安抚了一句‘没事’,可阮征却没有闪身离开的意思。
又僵持了半响,剑拔弩张的古书烨终究忍不下去了,他盯着阮征振振有词道:“我身陷囹圄受尽折磨,我的儿子年纪轻轻,却命丧牢狱,我只是一介书生,无权无势,难道连愤怒的权利也没有了么?!我如今怕了,服输了,难道连逃跑的权利也没有了么?”
古书烨说完,气得胸口剧烈的起伏,那女人更是害怕,几乎瘫倒在地。
许久,却是阮征拍拍古书烨的肩膀,转身在书案旁边落座,道:
“大丈夫生于人世,唯有建立一番功业,方能上对得起列祖列宗,下不愧对后世子孙……”
阮征看着他的眼睛,叹了口气:“如今朝中正是用人之际,你却抱着满腹经纶去耕田种地,青史留名的机会不是每个人都能有,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能有,想必你宦海挣扎这十几年,也不过是为了这么一个施展拳脚的机会,如今近在咫尺了,却又妇人之仁,可惜了一块美质良材……”
阮征兀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浅酌慢饮。
屋子里除了那女人抖如筛糠的呼吸,一片死寂,只是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却漫长的仿佛千年万载,直到阮征手里的茶快喝净的时候,他的眼前忽然被一道阴影挡住。
古书烨站在面前,拱手一揖,道:“属下愿为太子早登大宝尽犬马之劳。”
抵足夜谈
阮征笑了,起身,拍拍古书烨的肩膀,留下了一句话,让他明日去太子府叙话,便告辞了。
如此古书烨便成了太子府的幕僚,任职太子书房博士,掌管文书礼乐,虽是个闲职,但是贴上了太子书房当差这层镀金,比起昔日他在太仆寺的职位,着实是天壤之别了。
成王母子这几日要重修启贤殿,给成王在京城建个宅子。京城的建筑格局自是有驻军布防的诸多考量在内,要在皇宫门口如此大兴土木,还要极近奢华之能事,着实把朝廷忙的鸡飞狗跳。
皇帝的病情似乎愈加严重,终日里昏昏沉沉,于太后便随便找了个借口,便请出了一道圣旨,又给成王的三儿子阮淳加封淳王,封地黔西,给他的四儿子阮溥封为溥王,封地黔南。
成王交游甚广,这些天,天南海北的几乎每日都有高官侯爵进京道贺,成王府更是夜夜笙歌。
阮征直觉这其中必有蹊跷,可是又查不出一丝端倪,加之朝政堆积如山,着实有些分/身乏术。
又忙了几日,总算得闲,傍晚闲逛到了太子书房,便见到了在太子府当差半个月有余的古书烨。
古书烨的伤好了不少,虽然还是有些步履蹒跚,可是却坚持不肯呆在家中休养,于是太子府的仆役就给他做了个轮榻,摆在书桌边,便于他取放书籍。
阮征进门的时候,古书烨正在校对前朝孤本,聚精会神的看书,竟没有发现太子已然走到身边。
阮征默不作声的低头看着古书烨整理古卷。看得出这些时日的补养让他的身体调养的不错,脸上不少的伤痕已经结痂脱落,显露出清雅温润的五官,红润的薄唇把原本白皙的肌肤衬托得更加细腻柔滑,昏暗的夕阳下,泛出一层珍珠般淡淡的光晕。
阮征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不住的加快,微乱的呼吸终于让身边的男人发觉了他的存在,漠然抬手,那双刚正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讶异。
意识到太子亲临,古书烨慌忙要起身拜见,却被阮征按回了软榻上。
阮征说:“你身体虚弱,便不必拘泥与那些繁文缛节了,况且本宫此次来是向古先生讨教治学问的。古刘备求贤若渴三顾茅庐,如今本宫已经颇为失礼了。”
古书烨被他按住肩膀不能起身,听闻此话,立即拱手一揖到底,慌忙道:“微臣一介书生何德何能,微臣肝脑涂地不能报太子殿下隆恩之万一……”
阮征拍了拍古书烨的肩膀,打断了古书烨的话,便在软榻寻了块地方,挨着古书烨坐下了。
古书烨愣了。他与太子身份相差悬殊,又并无深交,如此寻常友人般并肩而坐,着实不合礼法也不和逻辑啊?
阮征看着古书烨仿佛吃了一粒苍蝇般的表情,皱了皱眉,有些恼怒道:“我就这么惹人讨厌么?怎么本宫还不够资格与先生促膝长谈推心置腹么?”
古书烨慌忙稽首:“臣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