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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

一个很有派头的苏联人走了进来，问：“你知道为什么被捕吗？”韩剑雄瞪了一眼：“不知道。”来人一拍桌子叫道：“你和你一个同伙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政治性罪行。”韩剑雄似乎明白了，训练基地上纲上线，把他与凯丽的男女关系问题弄成了政治问题。他坚定地说：“我没有犯罪，尤其没有犯下需要你们特别调查委员会来调查的罪行。”

这时，那个审讯官咬牙切齿地说：“那我来告诉你。你是一个日本特务。你同大江健康二一道被派打入了莫斯科训练基地。”

这下，韩剑雄吓呆了。他无法相信，居然有这样一个可怕的罪名加在了自己头上。

“来到莫斯科后，我从来没有同什么日本特务打过交道，更没有同日本人的任何组织有过联系。我是无辜的。康二也不是日本特务，他是最恨日本军国主义的。”　他在眩晕中冷静下来，打着手势，开始为自己和康二辩护。

审讯官大喊一声：“别张牙舞爪的。这里不是你狡辩的地方。现在我代表组织审讯你，只准你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

“是不是康二乱咬了我？”韩剑雄又说，“不会的。康二不是特务，他也不会陷害我。”

审讯官暴跳起来，叫道：“再乱说乱动，小心皮肉受苦。你只管交代你自己的罪行，不准扯东拉西！”

面对蛮横的审讯官，韩剑雄拒绝交代任何问题。他被关进了一间潮湿的禁闭室。他身心疲惫难支，刚昏睡过去，又进来一个审讯官，把他推到墙角，用强烈的射灯照着他的双眼。一阵冷笑过后，那人说：“我们已经从康二那里掌握了你足够的证据，证明你是日本间谍，曾多次参加为日本军国主义者搜集情报的活动。现在是战时状态，即使你拒不交代，我们也可以治你死罪。我们不会让一个犯了间谍罪的人活在世上的。”

韩剑雄无言以对，用手遮避强光。他的手背被狠狠击了一下。那人说：“大家都知道杜兹洛夫将军很欣赏你，看在他的面子上，今天再给一个机会。如果你肯交代问题，还可以保你一条性命。”

“我不是日本间谍，我没有参加任何反革命间谍活动。我是无辜的。我整天和康二在一起，他也是无辜的。”韩剑雄冲着强光瞪圆双眼，一会便泪如泉涌。他又闭上双眼：“我的眼泪是被强光照出来的，不是怯懦的眼泪。在没有道理可讲的强权面前，我死也不会流泪的。”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四章　特别考验（3）

审讯官两个小时换一个人，不让韩剑雄睡一分钟。连续两天两夜的突击审讯，他的每一根神经都要断裂了。在啐了审讯官一脸唾沫后，他被人推进了刑室，警告说：“再不老实交代，刑具伺候。”

韩剑雄一脸刚强地转过头去。

韩剑雄被绑在了手术台上，对他实施了电刑。电流轮番刺激他的脚底板、两肋和敏感区。他痛苦得浑身抽搐，牙咬得咯嘣嘣响，嘴角血流不止，汗水流满了手术台。

整个行刑过程，韩剑雄一直咬紧牙关，一声没吭。

事情向更加严重的方向发展。第五天清晨，审讯官向他宣布了判处死刑的决定，并告诉他根据他所犯的间谍罪行，必须从快秘密枪决。

韩剑雄被四个行刑人带到一个乱山岗上。一个行刑人说：“我们也不绑你，量你也逃不脱我们的枪口。”随即，问他最后是否交代自己的罪行。韩剑雄骂道：“我不是日本间谍，即便他康二是，也与我无关。你们不能捕风捉影，株连无辜。你们特别调查委员会简直是一帮混蛋，就会刑讯逼供，草菅人命。”行刑人大骂一声：“真是个又臭又硬的家伙。”然后，突然抬腿袭击了他的裆部。这一下，比凯丽那一击疼痛百倍，致使他好一阵才直起腰来。

四人同时举枪向他瞄准。一人说：“韩剑雄是个神枪手，有百米之外击中眉心的功夫。我们不能让他笑话，要好好瞄准，争取四颗子弹都从他的眉心穿过。”于是，大家就认真地瞄，瞄得时间很长，一副不穿透他眉心不罢休的架势。

人们看到，韩剑雄的确是一个经过严格训练的硬汉。他没有腿软，没有抖动，眼睛直直盯着四个黑洞洞的枪口看。

枪响了，却只听到一声枪响。

韩剑雄没有倒下。他下意识地摸了一下眉心______没被击中。

四人围上来，其中三人指着一人骂道：“你真是个臭手，让你先开第一枪，你居然连罪犯的皮都没擦着。你靠边站吧。”于是，大家又退回原处，那被骂之人没有举枪，其他三人举枪射击，还是一声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