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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的同时,把特维尔谍报学校完全从自己的记忆中抹去,这当然也包括以后不准向任何人提及自己的这段经历。否则,克格勃特别调查部的调查触角可能会伸向这个人,从而影响此人的前途甚至生命。校长最后宣布:在分配工作前,将把大家送往一处设施很好的疗养地去度过一段愉快的时间。
毕业仪式结束后,傅索安等人被请往校部大楼的三楼小餐厅,由校长等人陪同他们进了午餐。餐毕,教务处主任宣布:汽车已经停在楼下,将把大家送往疗养地,大家从此将和特维尔谍报学校永远分别。
一个苏联男学员马上问:“是不是可以去一次寝室,处理一下私人事务?”
教务处主任断然道:“不行!你们进校时没带任何物品,所以高校时也不能带走任何物品。至于你们在校方账目上的津贴费积余款,我们已经转往疗养地,你们抵达那里后会有人发给的,以让大家在疗养地花用。”
傅索安等人听了,面面相觑,却又无可奈何。就这样,傅索安匆匆离开了特维尔谍报学校,连眼巴兰诺夫和钟秀翔告别都来不及。
一辆旅行客车把傅索安七人及两名陪送的克格勃军官载到了莫斯科,住进了一家高级饭店。傅索安一行被告知,明天将送他们去疗养地,在莫斯科逗留时间,活动范围仅限于这家饭店。在饭店中可以尽意消费,不必付账,只要在店方的一张卡上签个名字就可以了。
当晚,那六名苏联学员跳舞、游泳、溜冰、打保龄球什么的玩得很开心,午夜过后还在餐厅喝了许多酒。傅索安没有加入他们的行列,她去饭店附设的商场取了当天所有的报纸,想看看有关中国的消息,但只字全无。后来又去拿了一本俄文版的《鲁滨逊漂流记》,看了一会儿就睡觉了。不知怎么的,傅索安感到自己兴奋不起来,心情一直处于忧郁之中。这种状况,之后一直持续到她后来离开这个世界。也许,这种状况正是导致她过早地离开这个世界的主要原因。
次日,克格勃总部派来汽车,把傅索安九人(两个是陪送军官)送往莫斯科机常到了机场,他们才知道将飞往外高加索的凯斯洛夫斯克州。
克格勃在凯斯洛夫斯克州的高加索山设置了一个奥克特亚巴尔温泉疗养院,各特务学校的学员毕业伊始,都送到那里去休养一个月至一个半月。傅索安一行飞抵凯斯洛夫斯克州后,在那里过了一夜,次日即被送往奥克特亚巴尔温泉疗养院。
温泉疗养院环境幽雅,风景宜人,物质生活十分丰富,属于高级享受型的。特工学员们在里面,基本上不受纪律约束,可以自由自在地跳舞、喝酒、看影视、爬山、游泳,也可以男女交往。所有的女学员,都是住单人房间的,房间里有疗养院免费提供的避孕药具。许多男学员都时常去女学员房间过夜。傅索安也逢场作戏地接纳过两名苏联男学员。
但是,特务学员们在疗养院仍旧是不自由的,他们的活动范围仅限于疗养院。在疗养院通往外界的所有出口,都有卫兵把守,不准学员外出离开一步。另外,几乎全部疗养的特务学员都并不知道,克格勃在这所疗养院中,并未放松对这批毕业生的考查和观察,他们每个人的一言一行,都是被记录入档的。
当休养期满时,这些学员就被分配工作单位了。克格勃人事管理局事先对每个学员的各种情况都作了详劲周密的研究,然后列出分配方案。分配方案必须经克格勃总部最后批准后,才能下达。下达的方式也是特别的:克格勃人事管理局的官员来到奥克特亚巴尔温泉疗养院,逐个找这些毕业生谈话,通常在谈话结束时即会通知对方立刻动身去莫斯科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管理局人事部报到。于是,就像他们突然离开特务学校一样,马上坐上已经停在外面的汽车,离开疗养院,先去凯斯洛夫斯克州,然后飞往莫斯科。
傅索安在奥克特亚巴尔温泉疗养院待了三十二天,她是特维尔谍报学校七名毕业生中第一个离开疗养院的。1970年2月7日,那是一个阴云密布的日子,中午,傅索安刚准备去餐厅用午餐,电话铃响了。电话是疗养院院长办公室打来的,请傅索安马上去院部大楼。思维敏捷而又积累若干经验的傅索安顿时意识到肯定要让她离开这里,开始正式进行特工活动了。放下话筒穿皮鞋时,她的头脑里突然涌起一阵强烈的恐惧感:会不会派我去中国执行任务?这种感觉就像电流一样,迅速传遍全身,使人感到手脚酥麻。好一阵,她才算勉强镇定下来,匆匆赶往院部大楼。
院长办公室里,坐着两个穿西装的中年男子。傅索安一进门,两人便站起来,和她握手,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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