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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致远,让他……“
原本想在李子诚离开前见上他一面,可话到嘴边,袁世凯还是吞了回来,随后又对梁士诒说道。
“这些年,多亏大家提携,才有项城今日,不知多少老朋友,怕是今生今世怕不能见面了。”
“大总统,别胡思乱想了,您的病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好好保养身体,老朋友见面时,才有jing力说话哩!”
虽如此劝慰着,但梁士诒心里对大总统现在的病况着实担忧,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或许正是如此吧。
“老朋友相见……”
摇着头,袁世凯的语气中似乎带着一种绝望。
“怕是没机会了!”
“大总统,你这些年来办事不易!”
这会梁士诒却没有直接去劝大总统,而是直接把话题错开去。
“你这话是真的知心之言。”
感叹道,袁世凯看着梁士诒说道。
“病榻上,我曾经把自己自旅朝以来这三十二年间所作所为,作了细细的回顾,发现除开在彰德期间还略有点闲暇外,在朝鲜,在小站、在山东、在朝野这三十多年里竟无一刻安宁。不只是忙,更是累,形累尚次之,心累更令人痛苦。几乎有每日都在荆天棘地间行走似的感觉。”
此时,在道出这番话时,袁世凯的语气中却带着一种英雄末路的感叹。
“是啊!”
浅浅一笑,梁士诒却是感叹的说道。
“大总统英雄一世,为国cao劳一生,谁人能解。”
话至此处,梁士诒同情地望着这躺于chu…ng上的幕主。项城为国事cao劳一生,却无人能解,前清时以其为卖友之人、盗国之辈,而国朝却又是以其为夺利之人、独裁之夫,无人理会其心中所揣国事,无人能解其谋国之心。
“多年来,随公在荆棘中走了十几年间,外人损公也好、毁公也罢、赞公亦可。可却不止你为国办事之心,公之孤独谁人能解。公许多良苦用心不为人所理解,耗尽心血在拚搏。做的许多事,都是别人不能做不想做,或者说不敢做的事,中国能有今日,他人道致远居功甚伟,可……”
这几句话说得袁世凯身上的血热了起来。多少年来,他从来没有听到如此贴心知己的话。这会他很想将双手伸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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