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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秋倒没有认为华冲师兄是在客套夸耀,当年之事,靳秋也确实还印象深刻,记得华冲师兄查验他们四人身份玉牌时,也观察过他们,确实对杨眉剑和自己有些讶然。
虽然只是很轻微的反应,但靳秋当时可是处在方入内门,才晋先天的兴奋敏感中,在天云殿接触到的几人,都十分注意他们的神色作态,自然记忆犹新。
而且对于当初指点自己的意风道人,靳秋那时见识少,见他轻易的就将当时先天初成,依旧在江湖中厮混的两个武林人士击退而不伤,火候拿捏的十分精准,只是觉得应该是凝元以上。
现在只看华冲师兄和意风道人两人相谈甚欢,而且还是平起平坐,再加上两人谈话间,神色很是随意闲适,这就表明他们不仅是老朋友,在很早前就认识,还是旗鼓相当,境界相同,实力相类的同道中人。
不否认可能老早前认识的朋友,因为各人际遇不同,最后各自境界诧异,一样会因为老交情叙旧谈心,但不会这般自然,虽然境界上的差距,不会影响友情,但细微处的拘谨隔阂一定会有,只说两个不同境界的人,交流上都不可能平等,一旦有指点教授,就会有上下分界。
但根据靳秋的观察,两人间的气势根本就是不分轩轾,平分秋色,不管是他进来之后,华冲训话时,还是坐下后闲聊时,都是如此,无分上下。那么,靳秋就能肯定,这意风道人赫然是心劫修士,跟华冲师兄一样,都是冲击金丹境界的有力人选。
所以靳秋带着恭敬的神色说道:“华师兄过誉了,当年我才入山门,懵懵懂懂,便也知道华师兄的威名,在本门除了三位金丹真人,也就是华师兄了,过了这许多年,想必师兄的道行又精深了不少,也许过不了几年,本门就会诞生第四位金丹真人。今次有师兄坐镇郢空山,我天云门弟子都安心多了,就像有了主心骨,一路上的彷徨焦躁通通一扫而空。”
“更妙的,意风道长也莅临郢空山,当初小子我是见识浅薄,不知道你也是心劫修士,没有请益,错失机缘,今日正好,当要请教意风道长指点一二。想必道长今后的日子,也应该有闲。”
“还有青云小弟,虽然经历些许波折,但看你如今神光内敛,英气深藏,干练沉稳许多,就知道已经磨砺之后,成长了不少,相信这次进剿血河魔教之后,定能更上一层楼,踏入凝元,也是指日可待了。对了,不知你那两位同伴是否也来了这里,要跟你并肩作战。”
靳秋这一番话,可谓的兼顾周全,既有寒暄客套,又有真实期望,三人都十分高兴。
还是华冲先笑骂道:“好个寒秋,如此夸耀,拍马之嫌甚重,在这里说说就算了,可别说出去当了笑料。我虽然自负,但也没有视天下英才如无物,就是在本门,在众师兄中,我也只是稍强,更不用提金丹之望,那无疑是一道天堑,难矣。不过你能看出意风道友同是坐镇此地,心思还算灵敏。正如你所看到的,意风道友是代表散修之士,也是糅合闲散的散修们,在对付血河魔教的时候,少些损失。”
意风也接着说道:“是极,是极,贫道只是帮闲,在散修中还算有份薄名,尽点绵力,少些内耗,少些不必要的损伤,就算做了事情。像血河魔教这等大敌,说到底,对各地散修危害更大,此时不治,只怕以后更加束手。”
“所以像我这样的闲云野鹤,也只有勉为其难,赶鸭子上架似的聚集他们,通合规整,一同对敌,这些日子,我应该就会坐镇此地,也许会经常叨扰华冲道友,你要是愿意,也可以趁着这段闲暇,上来相见。”
也许是靳秋神态轻松,言语恭敬随意,感染青云,反正他现在就少了一份拘束,多了一份轻松,见到靳秋问话,也能清楚的回答道:“寒秋……”
刚开口,就迟疑着,却是青云想到师傅称呼靳秋为道友,而自己以前称呼他为道兄,但以前都是独自面对靳秋,而现在师傅的老友,正是他的师兄,这时候再称呼他为道兄,就有些乱套了,所以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
靳秋见到青云为难似的停口,只是略微一想,就明白缘由,大气的说道:“青云小弟不用想太多,我天云门自在惯了,哪里有这么讲究,叫我一声道兄也可,直呼我名亦可,而我华冲师兄和意风道长想必也不会计较这等小节,我们各交各的,不然光讲究这些,人要一多,那还不是自寻烦恼,孰为不智,不取。”
华冲和意风两人只是赞许的点点头,显然靳秋的直爽大气,十分合他们的性情。这也是应当,能跟天云门弟子结交,这第一点,就是要性情相合,而天云门弟子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