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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说,自然有不说的道理,你想说了,自然会告诉我。”
颜歌轻皱了皱眉,犹豫片刻,终于开口道:“琅峫山系十分庞大,其实万殊崖不过是琅峫山的门户,你现在才刚刚处 在山中。 万殊崖是姑姑设下的结界入口,这道结界‘只进不出,绝无回头路’,你既然已经进来了,我若不带你入谷 ,永远也别想出去了。
“以悬崖做入口,以死为生,呵呵,你姑姑肯定是个高人。”云栈面上平静,心中却不禁感叹这结界的神奇。
颜歌点点头,“姑姑曾说:世人不知死生本为一线,有死必会生,有生则必会死。人抛不开执念,就永远进不了琅峫 !”
“回归自然,才能入境,这么说,你与我仍就在结界之中?”云栈挑眉问道。
颜歌目光透出赞许,“所以才叫你不要乱走,免得又惹乱子。”
结界内虽然仍亮如白昼,但外界约莫已是子时,颜歌望向那簇簇黄色的花朵,“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过第二道结界 了。”
云栈点头起身,“你说如何过,我照做!”
“摸这朵花就好!”颜歌指指面前那一簇簇黄花。
云栈微微犹豫了一下,心想:她如果要教我过结界,应是示范于我,如今却让我先触摸这诡异的花,定是有诈。
刚想借故推脱,他无意间却抬眼瞥见颜歌上扬的嘴角。
这丫头内心聪慧,面上的喜怒却从来不会掩饰,这一笑已将她心中的小算计全部拖出。
一个连掩饰都不会的女孩,又能有多深的心计!云栈摇头苦笑,随即便伸出手抚向那朵朵娇艳魅惑的黄花。
指尖触碰到花瓣,能感受到细小的绒刺,酥麻之感瞬间便顺着经脉游走而上,整个人也渐渐失去知觉,当眼前的光芒 黯淡下去的最后一刻,只余下颜歌模糊的笑颜。
颜歌上前一把扶住云栈,低头喃喃道:“对不起,纵然把你当朋友,但告诉你的已经太多了,我始终不能忤逆姑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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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在眼前渐渐明晰,湛蓝如洗的晴空,鸟儿清脆鸣叫环绕着漂浮的白云,潺潺流水顺着河岸流向未明的远方,直到 轻风揽过阵阵花香,才将躺在草地上的男子彻底唤醒。
云栈昏昏沉沉支起身子,虽然身体仍有些酸麻之感,但总算清醒了过来。
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座两层高的木楼,不远处屹立着一座石碑,绕过去,便是一脉清溪,水流正徐徐前进推进,当 目光渡过清澈见底的溪流,奇花异草各怀殊色的开在一处竹亭旁,偶尔清风荡过,群花齐颤,香风便扑鼻而来。
世间多是权力纷争,使得中原沃土战火连连,如今有幸堕入深山桃源,享受这份安静祥和,云栈竟觉恍若隔世,不禁 怀疑起这一切是不是黄粱一梦。
昨日如山魅一般古灵精怪的女孩又哪去了,他拄着身子站起来,才感觉到手上传来的疼痛,那些被绿叶包好的伤口, 提示着他这一切并非梦境。
望向木楼旁那座奇特突兀的石碑,石碑周围镌刻着繁杂的图腾,而中央却是一片空白,不知是未能完成,还是另有缘 由。
云栈缓缓走近,想一看究竟,这墓碑似乎屹立许久,如一个饱经沧桑的老者。
然而他却感受到这碑,有着一份与自己惺惺相惜的气息,不由得抬手触摸。
“住手!”顾颜歌的声音自身后不远处响起。
但已是来不及,石碑潜在的巨大力量,不允许任何人染指,果断的将云栈重重弹开,他被那股力量推倒在地,压住伤 口,新生的皮肉随即裂开,巨痛钻心,使得眉心一皱。
身后是颜歌急切的步伐:“浮云!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云栈摇摇头勉强起身,“不碍事。”
鲜血再次从伤口泉涌而出,连曼陀罗的花叶也包裹不住,颜歌急忙放下手中新采的蜜浆,轻拆开云栈的伤口,仔细包 扎:“你真不老实,这墓碑我都不敢靠近,你还敢碰!”
云栈却并不介意伤势,只是望着那墓碑,“这是哪位前辈,为何连碑文都没有?”
“我在这生活十多年,尚不知道这是谁的墓,我只知道,千万要离那碑远些!”
见自己撕裂的伤口又被颜歌止住血势,云栈心中感到些许暖意。
待一切妥当,颜歌坐下身递给他两个果子,“饿了吧!”
云栈应声接过果子张口就吃 。
颜歌瞪着大眼睛,“你怎么不问我那黄花的事情,你难道不怕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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