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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诡谲奇异。
只是皇帝老爷不开口,又有谁敢出声?房内的太监、宫女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不就怕无端引来注目,扰了皇上……呃……“看人”的兴致。
自从向云攸入御书房,也好一会儿了,皇上就只是这么盯着他看。虽说他这状元爷是相貌俊美、尔雅非凡,教宫女们皆忍不住偷看他几眼,光看着也觉得赏心悦目,但皇帝老爷是男子呀!男人看男人看傻了眼,这……莫非皇上有断袖——喔,这可是不能乱想的,万一想着想着,不自觉地说出口,传到皇太后还是皇后娘娘那里,别说嘴巴保不住,连小命也准休矣!
皇上脸上无愠色,却教屋内的太监、宫女全凉了腿,不热也教他们直冒起汗。这房内能悠然自在的,除了皇上之外,恐怕也只有状元爷向云攸了。
只见向云攸站在那儿,敬而不畏、坦率自得、彷若无事人般的闲适。此刻,一屋子的太监、宫女莫不佩服这让皇上盯了许久,还能如此从容的状元爷。
若他不是少了根神经,就真是奇人了。不过就算浅薄,他们也尚能分析,能考上状元,想必向云攸该不会是少了根筋才对。所以,莫怪皇上会这么欣赏他了。
而向云攸之所以就这么不语的站着,只因他退了早朝进御书房后,问皇上传他何事,皇上却只说了句话:“爱卿先站着,朕想到再告诉你。”
谁知道皇帝老爷要想什么?只是皇帝要向云攸站在那儿,他不站行吗?
向云攸一向是懂得自处的人,虽奇怪皇上今日的不对劲,却也没多发一语,心思迳自转到若颜和颜若的相似一事上。所以他没有旁人的片刻难捱,这难得的宁静反倒教他有了思索的空间。
“无聊!”皇上总算开了口,却教众人愕然。
“臣无状。”向云攸淡然地接下那似责难的两个字。人说伴君如伴虎,龙颜莫测,求取功名时他便已有领悟。
皇上失笑,这向云攸要是自觉无状,脸上为何无一丝惶恐?要是换上其他大臣,早傻了眼,不知该如何是好吧!
莫怪他初次见这向云攸时就觉得他奇特,驳回他欲发还本籍为官的意愿,强留于京,果然值得!
他一挥手,小安子便领着松口气的众人退出御书房,只留下皇上和状元爷独处。若皇上真对状元爷有所“意图”,这……眼不见为净,他们自是可以强说不知道,省得见着不该见的,一说漏嘴,活活别去自己的小命。
第4章(2)
“爱卿可有见着小安子的神情?”皇上挑眉问道。
虽然专注瞧这向云攸,他也不是没注意到太监和宫女们交换的古怪眼神,以自己的非常举动来分析,他不难明白他们作何之想。
古来拥三千佳丽却有断袖之癖的君主不少,他今日此举,要他们想错并不难。
“看见了。”向云攸回答得直率。不过若皇上真另有“意图”,他必然以自绝明志;皇上是明君,他不会觉得冤枉,只能惋惜皇上有那种癖好而已。
“爱卿你呢?作何感想?”皇上含笑探问。他喜欢这向云攸坦率的性格,也能从他清朗的眼神明白,他不是笃信皇上不会杀他,而是已将生死看轻。
“臣不该想。”向云攸坦然迎视皇上精锐的眼眸。
皇上笑了起来。“好个不该想。”
“皇上尚未说明召臣前来所为何事?”向云攸见皇帝心情挺好,便直接问道。耗在这御书房罚站一天倒无妨,但总要有个道理,无道理也该让他明白。
“无事不能传召?”皇上有意为难地问。
“臣无此意。”向云攸垂首。从皇上撤出所有公公、宫女看来,恐怕与公事无关,要自己伴他打发时间也不无可能。
“好啦!云攸!朕只是有事要和你商量,别那么拘束。”皇上笑嘻嘻地走出桌外,来到向云攸面前。他撤下旁人,就是想要轻松的和向云攸相处。
而待几句“寒暄”之后,皇上会免除礼仪,降九五之尊以友待他已是惯常之事,所以向云攸才会明白非公事。
不过,这可是向云攸才有的荣宠。却也是因他不逢迎拍马屁、恃宠而骄,即使所有人都认为他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他也没觉得自己该有不同,才让皇上更欣赏他。
“皇上觉得无聊?”除了称呼,向云攸也遂皇上所愿,在他想暂时卸下当皇帝的重担时,以友相待。他明白,即使是皇帝,也有不想当皇帝的时候吧!毕竟皇上虽非常人,却也是血肉之躯。
撇开身分不谈,向云攸对这个九五之尊也是极欣赏景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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