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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瑶眼角有明显的泪痕,她蜷缩在Donna怀里,忽然迷迷糊糊地叫了声“妈妈。”睁开迷蒙的眼,难过地说,“我很累。”
Donna的心猛地一震,眼泪莫名其妙夺眶而出。
安瑶靠着Donna,像是在寒冷的冬天里找到了唯一的温暖,又低声说了一句:“妈妈,我好想你。”她的声誉微微有些嘶哑,那一字一句却让Donna眼泪更加汹涌。
Donna拼出所有力气抱紧怀里的人,将脸贴着她的脸,轻轻磨蹭,泪流满面。
二十几年前她也有一个孩子,可是离婚的时候,孩子被判给了前夫。当时孩子才一岁半,什么也不懂,可在她离开的时候,孩子把脸贴在她脸上拼命磨蹭,用尽力气搂住她嚎啕大哭,无论旁人怎样拉扯就是不肯松手。
那稚嫩的哭声就像无数把尖刀,齐齐剜进她的心口。
她原以为世界上最撕心裂肺的事不过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原来还有一种痛叫骨肉分离。那种痛远比撕心裂肺还要疼上万倍。
最后她亲手掰开了孩子的双手,那么小的一双手,曾经千百次被她轻轻握在手掌中,极力去保护。可是那一次,她残忍地掰开,头也不回地上了汽车。
她坐在汽车上连回头的勇气也没有,汽车靠站后已经天黑了。那个时候手机还没有普及,她走到小店的公用电话前,拨通了原来的家的电话。
前夫说孩子没有再苦,甚至还在玩。那么小的孩子随便用什么东西一逗,就能忘记自己的母亲。前夫把话筒贴到孩子耳边,她听到前夫在逗孩子叫“妈妈”。
过了一会儿,耳边传来那稚嫩的声音,奶声奶气却格外响亮清脆地叫着“妈妈。”只是一句妈妈,她的眼泪滚滚而下,喉咙像被堵住一样,可是周围都是来来往往的人,灯光明亮而刺眼,她不敢哭出声。于是伸出手臂遮住了眼,放肆地流泪。
眼睛哭疼了,手臂举麻木了。可是她始终安静地握着那话筒,舍不得挂掉电话。因为天黑了。孩子睡觉前一直都是她哄的。过了一会儿,她果然在那端听到了孩子的惨叫声,他嚎啕大哭,无助地寻找妈妈。那一声声哭喊格外惨烈。
她刚开口哄了句,“宝宝别哭。”自己反倒哭出声来。她再也不顾周围的人了,狼狈地哭出声,一边哭一边安抚孩子,“宝宝,你别哭,妈妈在这里,你千万不要哭,妈妈就在这里。”
可是不管用,孩子哭得务必凄厉,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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