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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想过很多。我们出生的那一刻谁都没有受过伤。即使天生有些残疾或者什么毛病,或者是出生在缺乏温暖的家庭,出生的那一瞬间大家都是健全的,没有受到丝毫伤害。很难得,对吧?可是出生以后,人就开始不停地受伤害了,一直到死,伤口只会越来越多。不管谁都是如此。”
透沉默着没出声,他觉得耕二说的确实有道理。
“可是,你也不能因为这个就随便伤害她们呀?”
耕二听了透的话又笑了,在透看来,耕二的笑里明显带有一丝苦痛,就好像受伤的是耕二自己一样。耕二又要了一杯啤酒。
“我可没说可以去伤害别人,我只是说人只有受伤一条路……”
耕二说着点着了一支烟。
“无论谁都要受伤的,可女人却非要挣扎着不愿受伤……”
对耕二的这个观点,透觉得无法同意,却又找不到反驳的恰当理由。
走出饭馆的时候,地面已经湿了。
“下雨了。”
天气有些凉了。
“没事的,不是已经停了吗?”
耕二说。透苦笑了一下。
“没事就没事吧。你这家伙,还是老样子,说起话来咄咄逼人的。”
再过几天就到十一月了。透穿着白毛衣,耕二穿着黑色夹克,两个人并排在湿漉漉的空气中走着。
“我已经决定要工作了。”
耕二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停下脚步问道,
“到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你也太早了点儿吧!?”
透吸了一下清爽的空气,
“早点怕什么,总之我已经决定就业去向了。下次咱们再详细谈。”
说完,透向前走去。车站里已经亮起了灯,售票处前的空地上已经排了长长一队人。
透是要去见诗史。诗史告诉他说来晚一点儿没关系,不过她还是想早点见到他,想早点确认他就在自己身边。用诗史自己的话说就是她已经“发疯了,自己都觉得现在这个状态危险”。
想到这儿,透不禁笑出声来,他很快就要见到诗史了。
“再见了,代我问吉田好。”
透走过检票口,转身跟要坐反方向电车的耕二道别。
忽然,透又想起了一件事,连忙补充说,
“前段时间由利给我打了个电话,看样子她好像对吉田很关心呢。”
“不会吧!什么时候!?”
耕二惊惶失措地问道。
“有一段时间了。”
说完,透转身登上了反方向站台的台阶。
“怎么可能!”
耕二一个人在站台上嘟囔着,
“真是的,怎么两件重要的事都放在最后才说!”
车站上的人流绕开耕二,不断往前移动着。
“这家伙怎么回事儿!一点儿也靠不住!”
耕二在心里愤愤地说。
晚上的站台灯火通明,全都是一些年轻人。耕二还不想马上回公寓,他又想给喜美子打电话了。至今为止,这个念头已经出现不下一百次了。往常这个时间的话,估计喜美子的丈夫已经到家了,所以他跟喜美子认识以后还从没在这个时间给她打过电话。
“真冷啊。”
耕二打了个寒颤,放弃了打电话的念头。虽然肚子吃得饱饱的,但不知怎的还是想喝东西,于是他就在站台上买了瓶饮料。平日看惯了的街道在雨中虽然很美,却让人感到无边的寂寞。
一想到吉田还在自己的房间里,耕二就头疼。他在新宿换乘了中央线,下车以后信步往家里走去。耕二一路上一直在自责,让事情变得这么一团糟,自己不是笨蛋是什么。
让耕二感到内疚的不是吉田,而是厚子。厚子肯定会觉得自己太无耻,跟她有那么一段感情,竟然还要对她的女儿下手。如果厚子真的这么想,那可真是天大的冤枉,自己虽然有些好色,但也不是一个玩弄爱情的人呀。
“你的做法太伤人了。”
透即使不说出来,耕二自己也知道。
“耕二,其实我一点儿也不恨你。”
吉田的话实际上已经回答了。要是吉田恨的不是厚子,而是自己的话,那反倒更轻松些。
听到开门的声音,吉田从屋里跑了出来。她好像刚刚冲完澡,头发还是湿的,看她穿着睡衣的样子真像个小学生似的。
“你回来了,今天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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