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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此刻不知道多后悔收留了我这个白眼儿狼,到头来害死自己的儿子。哎,只怕元帅大人是要回芙蓉城了。我是跟着他回去呢?还是自己偷偷回去呢?只怕他不愿意再看见我。姐姐和东蔷也不能在慕容府偏安了。
莫非想,命运就是这么爱捉弄人。明明是你处心积虑想要救活的那个人,最后还是要亲手送他去死。虽不至于用刀,却用了心。想着曾经还想将自己许配给他来着,只觉得更加好笑了。莫非唇角浮起一抹笑,眼泪却要情不自禁的滑落。她仰起头,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使劲将眼中的湿意泯回去,然后扶着桌椅往门外走去——无论如何,还是应该和元帅交代一声的。
……
只是脚步渐近之时,却听见慕容驰口中说着什么“唐将军”和什么“留书”之类不清不楚的话,余光见到她时又立刻住口。莫非直觉的觉得不对劲,只是还没想明白哪里不对劲。便听见慕容霸秋回过头来微笑着问她:“睡得还好么?”
宿醉未醒。莫非本就有些恍惚,只是摇了摇头。慕容霸秋这样的脸色绝不像死了儿子,她皱着眉,左右看了一眼,问道:“唐子俊呢?”
慕容霸秋淡淡道:“他走了。”
莫非心口一紧,“走了?”
慕容霸秋道:“说是回唐门了解些事情。”指了指常管家身旁穿着副将服饰的那人。“唔,昨儿半夜留了封书信,让慕容驰送去给司兰雪衣,然后到大营挑了一匹快马便走了。慕容驰不敢擅自做主。漏夜不敢离营,今日一大早便拿来问我的意思。”
莫非不关心那些,她只是怔怔问道:“我的呢?”
“什么?”
“书信!不是说留了书信么?”
“没有你的。昨儿你们腻了一日,快二更时他才将你抱回房,原本以为是在好好喝酒道别。”
莫非无力退了两步。昨日是想道别来着,原本是她想跟唐子俊道别,还想寻些念想来着。没曾想他却先她一步走了。
“怎么可以在我醉倒时。悄然离开?”莫非突然觉得委屈。只是这委屈又不好在这些人面前表现。她吸了吸鼻子,问道:“可知回唐门为了何事?”
慕容霸秋沉默了片刻才道:“大约是要和天邪探讨继承门主之位这类高深的问题。”慕容霸秋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目光中似乎包涵了许多意思,可惜莫非没有读懂,也没有心思去细细读一读。若是她这时肯在多追问几句。或许便能立刻去追唐子俊,也免得日后一场悔断心肠。
可是。莫非终究什么也没问,不声不响的回了屋里,软软倚在榻边,闭上眼睛,明明是正午时分天气晴好,却觉得浑身都冷,虽然明白迟早是要分开的,可总免不了想要多腻两日。就算要分开,也是自己留书出走什么的给他多一些念想吧,却怎么是他这样不辞而别。心中便这样空落落的,且一直空下去。
……
……
在客房中枯坐了三日,莫非在第四日晨曦梳洗妥帖,向慕容霸秋郑重告辞,启程往芙蓉城而去。背上一个青布包裹,背着唐子俊给她赢来的十七万两家当和一些干粮,挑了一匹战马,拒绝了慕容霸秋打算让几个武将跟随的好意,独自踏上行程。
马蹄踏破祁山别苑的宁静,丫鬟仆从们纵然平素调教得再好,看到莫非时也是一脸震惊。
祁山别苑满院素白,丫鬟仆从们也穿着孝服。莫非心想是在为云随办丧事吧。可怜父亲和兄长都不回来。她勒马,问仆从:“东蔷何处?”她没有在祁山别苑多做停留的打算,也不敢去拜祭慕容云随。她只想让莫名带着东蔷离开,然后自己便可以无牵无挂的入宫了。
仆从毕竟是训练有素的,片刻惊慌后便恢复了平静,恭敬行礼后接过马缰,向莫非指了北苑的方向。
莫非二话不说迅速朝北苑走去。
入了北苑又问了丫鬟,终于在芙蓉亭寻到了东蔷。
莫东蔷一袭白衣,头发梳得平整,发上绑着白色丝带,看起来极为干净。此时正看着石桌上一盘围棋残局,眉头皱的极紧。莫名在旁边的矮几上熬着冰糖雪梨羹,盛了一碗在手,用小勺子轻轻搅着,然后看向东蔷的方向,淡淡道:“想不明白便不要再想了,羹汤凉了,过来喝吧。”
莫东蔷一声不吭,死死盯着棋局,动也不动。
莫名起身,将手上的白釉瓷碗放在棋盘中央,语气依旧淡淡的,“小小年纪,输一局棋有什么打紧?偏要这样执着,也不知是随了谁的性子!”
莫东蔷这才抬起头来,眼神有些迷茫的看了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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