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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任何人探视。不过,这怎么能难倒他呢?虽然他对管理帐目一窍不通,但却是习武奇材,早就拜了名师习得一身不凡的功夫。
是以,父亲刚刚将房门落了锁,他便卷了衣物细软,打开窗户,从二楼上跳了下去,追寻他的自由生活去了。
一路往东,到了美女如云的江南之地。秦淮河畔,饮酒作乐,窃玉偷香,好不风流快活。如此竟然逍遥自在了半年,直到囊中羞涩,难以为继之时,才想起回家的事来。
正在思考着应该怎么弄钱的当口,却见有人当街设了擂台,上书“比武招亲”的横幅,一个年近半百的中年男子在台中抱拳说道,家中幼女貌美顽劣,已至双十年华犹未觅得如意郎君。今特地设下擂台,只要能胜得她一招半式,便可结成良缘,并且赠送黄金千两。
此言一出,跃跃欲试者甚众,亦连周翁也心动了。他对娶这位小姐没多大兴趣,但那千两黄金却很具诱惑力。
于是乎,在先上场几人都被那女子踢下擂台后,他也纵身飞了上去。
那女子一袭湖绿色轻绸衣裤,头上戴了一顶黑纱斗笠,看不清她的长相。她所使的武器是一根黑色丝带,丝带的顶端绑着一个同色的圆球。周翁与她过了两百多招,才险胜于她。之后,那女子的父亲宣布周翁得胜,并让那女子摘下了斗笠。
斗笠之下,是一张美不胜收的脸,周翁流连花丛甚久,阅人无数,但在乍一见到她时也微见失神。只是,她的眼眸泛着浅蓝色,似乎不是中原之人。
“小女子卞珂,见过周公子!”那女子似是甚感满意,向周翁盈盈作了礼。
周翁向卞珂还了礼,卞珂的父亲便上前来向周翁道了喜,叫人上来簇拥着他一道回家筹办喜事。周翁哪里肯就范,直说他只要金子不要妻子。卞父勃然大怒,说既是不肯成亲何必登台应招。
“周公子莫非是嫌卞珂貌丑?”卞珂既觉生气又觉委屈地问道。
“非是小姐貌丑,是周翁家中已然订亲,不敢再另娶他人。”
“原来公子是担心这个呀。”卞珂释然一笑,善解人意地说道:“古往今来,试问哪个出类拔萃的男子不是三妻四妾?卞珂愿与那位姐姐共侍一夫。”
周翁哭笑不得,一时走又走不脱,无奈之下狠心说道:“看小姐的长相,莫非小姐是胡人么?”
卞珂顿了一顿,湛蓝色的眸子瞬间黯然下去,轻声应答道:“是,我乃鲜卑族人的后裔。”
“那小姐也当知道,胡汉之间是不可以通婚的。所以”
“你们汉人有什么了不起的,言而无信、出尔反尔,同样为人所不齿!”卞珂银牙紧咬,右手攥紧了丝带,义愤填膺地说道:“同样是人,你们汉人就比我们高贵很多吗?你既是嫌弃我的出身,那我也不好勉强于你。公子请自便!”
周翁心中也知道,自己当众反悔有失颜面,且令对方也变得难堪不已,他讪讪地告辞了卞珂父女,怏怏地打道回府。
回到家中,见门上张贴了喜字,原来他的兄长已代他将新妇娶了回来。周翁此次出门兴高采烈,回来时却是心情沉重悒郁,对于让卞珂当众蒙羞之事一直耿耿于怀。以前的玩心早已不见了踪影,见那新妇虽无绝艳之姿,但亲切可人,即使他如此慢待于她,她竟也毫不见怪,勤勤恳恳地侍奉公婆,对下人宽容和气,很得府中人爱戴。而她对他也只是淡淡地,仿佛他是个可有可无之人一样。
人好像都有这种劣根性,越是对你爱理不理的人,你越是想要让他对你引起重视,得到那人的垂青。慢慢地,周翁爱上了他的妻子,并且决定在新年伊始,择个黄道吉日,重新拜堂入洞房。
就在他与妻子拜堂完毕,欣喜地等着洞房花烛之时,卞珂陡然闯入喜堂,一把将新娘掳掠到手,掀了她的红盖头,嗤之以鼻道:“我道是什么天仙美人,原来也不过如此而已。”
“卞珂,你不要乱来!”周翁既惊且怒,喝斥道。
“怎么,你心疼了?”卞珂手上使力,将新娘的脖子掐得更紧,示威般地说道:“今日要么我们三个一起成亲,要么,谁也别想成亲!”
“好,好,我答应你!”为怕她伤害到娇妻,周翁敷衍地应承了下来。“那你放了她,过来跟我拜堂!”
卞珂面上一喜,将信将疑地放了新娘,岂知她刚一松手,周翁右手微动,已自腰间解下软鞭,“呼”地一声照着卞珂抡了过去。卞珂大惊,怒道:“你敢骗我?!”冒着被他软鞭击伤的后果,重新伸手将新娘拉了过来,当他的软鞭重重地击在卞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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