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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进,但那头讨厌的畜生却始终在一个方向不停转悠,“该死的,给我跑起来!”心烦意乱到极点的年轻大公勒紧缰绳俯身在它耳朵边说道,“听着我没时间用绅士的办法让你听话,但如果你再不快点跑起来,我发誓明天你就会变成我房间墙壁上的装饰品。”
也许是言语里散发出的恶意让那匹马察觉到了危险,在嘶鸣了几声之后它终于朝着韦伯想要去的地方前进。速度和风没有办法抚平韦伯心中的焦躁不安,他总觉得这里面可能还发生了一些什么,如果迪卢木多?奥迪纳真的在几个小时之间就离开,那无论怎么计算也不可能现在刚刚走出城不久,难道是中间出了什么变故?亦或者是芬恩对那两个人做了什么?
各种各样好的、不好的念头纷至沓来,韦伯心急火燎的冲出城,却在下一瞬间勒紧了缰绳,这里离使魔所显示的地方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但他已经可以凭着身上微薄的魔法师血缘感觉到远处正在进行一场极可怕的战斗。
远方的魔力抽取着四周所有的元素,风火水土汇聚在一起,经由魔力组合、转换,最终由魔法师的精神力为纽带作为攻击手段,这种快速的抽取、变化,甚至没有不需要咒语就能瞬间完成攻击的,在他印象中只有肯尼斯一个人。但如果迪卢木多?奥迪纳先生一切正常,魔法师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亲自动手的。
韦伯了解肯尼斯,他对“身为魔法师”的自己非常自豪和自信,对没有魔力的人甚至会有些歧视,他不屑对那些没有魔力的人动手,但现在空气中所汇聚的魔力浓度根本不是刚动手或者战斗才开始的样子。
使魔早就已经失去了联系,那边的情况到底如何就只能靠自己的眼睛去看一看,一想到这里年轻的大公再次振作起来朝着战斗地点前进,而此时,那个曾经是树林的地方早就被各种魔法、武器砸成了空地。肯尼斯站在中间,水银薄薄地铺在地上,远远看上去就仿佛一张巨大的银色地毯。
大规模的魔力运用极为消耗体力,作为一个魔法师,肯尼斯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他靠在身后仅存的那棵树上,眼里带着不屑一顾,“以药物让人失去意志,如果这就是芬恩的方法,那还真是让人叹为观止的卑鄙,或者说会相信这样愚蠢的离间计的芬恩本来就是一个傻瓜?”
水银地毯外面的人缓缓向后退去,在前面诸多尝试中他们已经充分领教了这个魔法师的强悍,各种攻击都无法冲破水银的保护。如果不是迪卢木多?奥迪纳先一步倒下,这两个人恐怕早就冲破了包围,不过,因为魔法师的水银有着无法避免的攻击范围问题,所以场面始终僵持着。
“这件事情,只要迪卢木多?奥迪纳大人跟着我们回去说清楚就行了……”
“相信的话会给置人于死地的药物吗?”肯尼斯脸上满是嘲讽,但却也对现在的情况束手无策,他身后的骑士因为过于愚蠢,或者真正的说法是为了表达自己的忠诚喝下了足以致命的药物,却为了保护自己而最终决定从巴比伦城跑出来。
因为走动而促使药效发作更为迅速,而自己偏偏因为水银的局限不可能再扩大攻击范围,于是就始终这样僵持着,别人碍于水银的特殊性不敢轻易进攻,自己也因此无法从水银的保护中走出一步,“仅仅凭着一封信就相信自己手下爱将背叛,这种连根据都没有的事情……芬恩会相信语气说是因为那位公国的公主,不如说是因为这个蠢材始终没有按照自己主人的吩咐行事吧?”
要比韦伯知道的更多的魔法师非常清楚,芬恩并非不是没有打算起事,而是因为每次有所动作时都被身后这个蠢材所破坏,迪卢木多?奥迪纳无法背叛自己的国家同样也不想背叛自己的主人,他愚蠢的认为在破坏了一切计划的之后自己的主人会因此有所收敛,但显然只会激发对方更深的厌恶,“他的确是个蠢货,始终觉得自己背叛了芬恩所以哪怕死都无所谓,但用这样卑鄙伎俩的芬恩又算是什么意思呢?”
作为一个几乎没有情绪的人,这可能是肯尼斯内心深处最大的愤怒,他在说出这一番话之后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自己身体中某一部分跳动的格外迅速,这种类似于魔力透支的感觉让他内心有些恐慌,虽然作为时钟塔的强者,水银不惧怕任何人的挑战,但魔法师与战士毕竟有着生理上的区别,“让我们离开!”
“芬恩的人难道想要叛变吗?”韦伯冲了出来,他站在水银与骑士团的人中间,高高举起胸口的勋章,“我以皇帝陛下的名义,命令你们离开这里。”
这是最后的办法,如果无法成功,那么肯尼斯先生、迪卢木多?奥迪纳先生还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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