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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只好选择沿着水库快走。
我有一个最大的爱好就是走路,呼吸着山间新鲜的空气,走多远脚底下都不觉得累。这下子江川可惨了,有时我还兴致冲冲想继续往前追跑步的其他棋手的时候,江川已经开始在一旁念叨“还走啊,往回返吧,不然回去饭都凉了。”
于是我就开始跟他讨价还价,反正2个小时的身体锻炼一分钟也不能少。经常,我们的快走队伍中另一名教练李文良,我们也是在国家队一起工作了十多年的棋友。文良是个好脾气的老好人,江川说往回走,文良就说走的路程已经够远的了;我说继续往前走走吧,文良就会向江川解释走路对人体健康的益处。三个人一边走一边谈队里的训练工作,或者生活中的趣事,踏着金色的夕阳欣赏身边的湖光山色,心情格外舒畅。
有一次,江川刚出门没多远就说什么也不愿意继续往前走了。文良和我没办法,就拿偶尔出现在路上的农家护院狗和江川寻开心。别看四十多岁的江川挺大的个子,他比我们队里的小姑娘还怕狗。一说“狗来了”,他就急忙左瞧右看样子紧张得不行。文良和我串通一气对江川说要往回走你自己走,路上有狗我们可没办法。一听这话,江川还真就没了脾气,乖乖地跟我们继续往前走。当然,一边走他还要一边劝我们赶紧打道回府一边抱怨自己的脚都走疼了。几条摇着尾巴的农家狗让我们的总教练一点威风都没有了,真逗。
克服困难 经受考验
1992年,参加于德国伯林举办的国际棋联会议,休息时与男了世界冠军卡尔波夫合影。场外讨论棋局,与英国棋手肖特说悄悄话。
合作这么多年,训练比赛中我们配合默契,被外界评为“令人放心的黄金搭档”。十七年了,大大小小的比赛经历了无数次,如果把下棋比做登山,那么一次次比赛就像一座又一座高山向我们提出挑战,强大的对手激昂了我们的斗志,比赛中遇到的困境磨砺着我们的意志,来自四面八方的无形压力令我们的神经更加坚强。
最困难的比赛是1990年的八强赛,那是二人第一次以师徒的身份代表中国出征,接受世界大赛的考验。比赛是在前苏联高加索地区一个叫做Borshomi的城市举行,江川和我在比赛前的那天晚上九点才从国内辗转抵达赛地。到达目的地之后,我们来不及放下行李,直接被拉去参加开幕式,所有人都在等中国棋手抵达抽签决定第二天的比赛安排呢。从国内飞到莫斯科,又转乘三个多小时的飞机到格鲁及亚,然后又坐了三个多小时的汽车才算抵达目的地。整个人处于连续旅途奔波的状态中,加上时差的作用,我根本不记得那个晚上是怎么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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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搭档十七年(4)
比赛是单循环,参赛八名棋手中的冠亚军获得候选人资格,然后决出谁能称为世界冠军的挑战者。八名棋手中有五名是苏联选手,又以东道主的身份参加比赛,看来苏联人非常重视国际象棋世界冠军的头衔,要尽一切努力确保未来与世界冠军奇布尔丹尼泽对抗的那个人出自本国。
第一轮比赛,虽然我借先行之利很快就建立起了一定的局面优势,但随着对局的进程,我渐渐开始昏昏欲睡,可恶的时差反应让自己迷迷糊糊就把一盘好局拱手相送。第二轮,我执黑棋对捷克选手Klimova,她是比赛中等级分最低的选手。看到我仍旧睡眼朦胧的样子,江川就猜到初次参加如此重要比赛的我还在为前一天的失利耿耿于怀,另外时差反应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调整过来的。于是,在这一轮比赛前的准备中,我们定下了对攻,力争速战速决的策略。一方面考虑到对手的棋风相对比较稳,另外,当务之急是让我尽快调整好身体和情绪,为后面的比赛做准备。对局中,对手看到我选择了弃兵的尖锐开局,很是惊讶,思考了很长时间之后,她选择了一个稳健的变化,很快局面三次重复和棋。这局棋虽然我没有赢,但却为我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充分地调整状态。接下来的比赛,我连赢三局,第五轮过后我已经加入了领先者的行列。第六轮,我执白对苏联的一名年轻选手Kachhiani,她在这次比赛中表现得并不好,已经出线无望。这局棋,我一方面想借先行之利一鼓作气击溃对手,一方面又想图稳,避免犯错误。整局棋下得犹犹豫豫,瞻前顾后犯了比赛中的大忌,遭到了对手的惩罚。比赛进入到最后一轮,我和其他两名选手一同并列第二名,最后一局棋执黑只有取胜才能有机会获得出线权。而我的对手比赛的一号种子选手Ioseliani刚刚连胜了两局棋,处于单骑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