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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爽的挽了小籑儿,簪了个蜻蜓簪花,后面一根麻花辫,耳旁青色琉璃耳珰,真是眉未画而黛、唇未点而朱的样子。想来近几月阿繁经了大事,略减了娇憨调皮,于清逸中隐隐添了淡淡华彩,那气度便如酿到了年头的好酒,渐渐的散出香味来。
赵爽说不出那道理,只觉得阿繁于当日不同了。
当初两个天真烂漫的顽皮女儿,到了今日,到底南辕北辙了!
赵爽撇开头,阿繁在众人面前盈盈行礼:“阿繁参见婕妤娘娘。阿繁奉太皇太后之命,抱了小皇子来见娘娘!”
赵爽吸了一口气,便要示意自己的宫人将小皇子接过来。
阿繁一伸手,嘴边漾起梨涡:“婕妤娘娘见谅,太皇太后有命,小皇子略有些不足,不宜多人怀抱。请婕妤娘娘屏退宫人。”
赵爽手一紧,几乎没咬牙切齿的:“你!”
阿繁含着笑,不顾赵爽的反应,径自驱赶了赵爽的宫人,仅剩赵爽一人。这时小皇子的奶嫲嫲才将小皇子抱给赵爽看。
赵爽张头去看,呀!这就是她的儿子!皱着一张脸,要红不红、欲哭不哭的样子,小小的身子,真似猴儿似地模样。赵爽心中一痛,便呢喃道:“怎么这样瘦!我可怜的孩儿!”,说着便嘤嘤哭了出来,又想张手抱着小皇子。
然而奶嫲嫲却不后分说,退了一步,行礼道:“娘娘,奉太皇太后命,小皇子该回去了。”,说着不由分说,便领着两位宫人行礼走人!
赵爽张着嘴,呜呜哭出声来,一路追至偏殿门前:“狗奴才!你们仗了谁的势!我是他娘!”
阿繁在后头摇头,只挥手,候在门边的内侍便把殿门关上了,偌大的偏殿,只剩阿繁、赵爽两人。
赵爽见如此情状,只冷笑:“你屏退众人,又打算说什么鬼话!可笑往日我竟信你!天地良心!你也不怕遭雷劈!”
阿繁敛了笑容,莲步轻移:“你有多少不平?只管一条一条骂出来与我听听?”
赵爽红着眼一瞪:“进宫之前你便认得陛下,你明知他!你却哄我说陛下喜欢的是我!你自己躲在一旁捣鬼!今日,我诞下孩儿,你却把我的孩儿抢走,带累的招珠挨打死!这些不都是你做出来的!所幸招珠看得真切,不然我岂不被你哄了又哄?!”
“还有么?”
“这还不够么!招珠虽然是个奴婢,却也是个人!你就不怕她夜里来找你!”
阿繁闭了闭眼睛,带张开时,眸中似有水流动:“如此,我便一一与你分辨。本我也不必进宫,是为老侯爷求了江小爷、景怡王爷,我才陪你进的宫。老侯爷要阿繁陪着,是为什么缘故,你可知道?此其一。”
“我进宫前认得陛下,不错!”
“可见你那时心里就藏了奸了!可恨我竟不知!”
“我认得陛下,你当真不知?阿爽,你一叶障目,便不见森林,不辨是非了么,你可还记得,我还引见你与陛下!阿爽,我进宫前不仅认得陛下,也认得小贼,去年元宵,灯会上我便认得陛下和小贼。若按先来后到,便陛下喜欢我,又何尝轮到你来怨我欺哄你?何况这翡翠镯子虽然确实是宫中之物,但却是我与小贼缘定三生的凭证,是陛下心知肚明赐给小贼的!后来元宵节,陛下怜我不能出去与小贼相见,特意造了琉璃灯,这里头多少君君臣臣的含义,你道是为陛下喜欢我么!阿爽你只为陛下一句话,不分青红皂白的,甚至连陛下话里的意思都没想明白就发这一场好没道理的脾气!此是其二。”
“你闹了这场脾气,太皇太后古来稀的年纪,要赶着出来收拾残局,李侯爷、存戟哥哥、景怡王爷、小贼无一不牵动悬心,但都宽容着你,你都无知无觉么?你怨我抱走你的孩儿,可你知不知道你的孩儿就到了今日尚不敢说平安无恙?太皇太后的宫人、太医院的太医,还有我,都是提着脑袋来看护小皇子,究竟你的孩儿有宝,人人拿了命来专与你作对?此其三!”
赵爽听的阿繁如此直白,一会咬牙切齿,一会泪流满面的,心里恨极却是一句话都辩驳不出来。
阿繁看着她,也不顾她,径自说道:“那日太皇太后一句‘他不是你的孩儿,是帝国的皇长子’,你掂量过么?你只一味恨我骗你去了吧?你可知太皇太后这一句话有多少深意?你可知你犯了这样的过错,皇家之血裔差点命丧你手你却平安着,这是为什么?”
“若是寻常宫妃,莫说见小皇子一面,只怕小皇子一降生,就要被打入冷宫了!阿爽,你要恨人,只管恨去,但阿繁劝你,今日回宫想清楚三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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