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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翘起,调皮无比,赵恪忽的觉得心旷神怡:这一幕,总比得喜一年四季不变的平淡来的动人心弦!愉快间,赵恪含了笑看着阿繁。蕴月把皇帝的动作尽收眼底,霎时一颗心又沉又浮,无处排解。
阿繁忽的感到两道目光灼灼聚于身上,便转头去看。只见看见蕴月怪模怪样,而赵恪笑的清浅若深谷碧溪,眼光融融把阿繁宠溺。阿繁的小虎牙便滴溜溜的一耍,只先不管赵恪,眼光红果果的在蕴月面上溜达一圈才落到赵恪身上,报以一笑。
随即,阿繁眼眸一转,又附到皇帝耳边:“哥哥真威风!公子真命天子呢!”
赵恪一楞,旋即明白话里的意思:善将兵者,将也,善将将者,帅也!阿繁这小丫头虽大胆,却是在恭维他呢。难得啊!这么个古灵精怪的丫头,这么久了是连“皇帝”都不愿喊一声的,眼下恭维起人来倒也比朝上三呼万岁的更真心实意,当下里心中盈满了满足,便伸手弹了弹阿繁的额头,低叹:“丫头!”
阿繁躲了躲,不经意看见蕴月在那旁眼睛圆瞪,里面说不出的什么滋味。阿繁一愣,连忙站直身子,吐了吐舌头。
江蕴月怒啊,又心里疑惑啊。臭丫头!见谁都亲近,是个什么心思!哼,还敢淘气吐舌头!奈何咫尺距离,竟如隔了一层皮靴,怎么挠啊,都止不住心头那一阵一阵的瘙痒难耐。江蕴月霎时坐立不安,却也不敢轻易动了声色,只能勉强转了头,换了心思。
这一下电光火石,赵恪蕴月阿繁三人的官司已然打了三回,袁天良、车辰却尚未回神。而台下诸人,有听了箭镝鸣响而抱头躲避的,有直接翻了白眼晕过去的,更有直接弃场的,不一会功夫,眼见着原来的两千余人,走了十之四五。
饶是一言不发的赵恪见了心里都不免叹一句,好个李存戟!
那头袁天良、车辰两人自是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死死盯着李存戟的背影。
咱们的小存戟呢?反复的拉弓挽弦,丝毫未有疲态。袁天良、车辰两人恼怒愤恨之后,只觉得异常惊心动魄。这强弓重弩,寻常的小伙子未经操练只怕拉上j□j次就要手臂酸胀,而这李存戟如此动作,悠闲若坊间谈笑、月下观花,如此功力深厚却隐于宽袍瘦体的仙风道骨中,实在了得!
正说着,孔连昭一声高喝:“赵恺何在!”
高台之上众人一震,蕴月的心高高悬起,对皇帝投来的疑问目光予以默认,那边袁天良却是一声冷笑:“赵恺?”
正说着头着紫金冠、一身亮白衣裳的赵恺大步走了出来,朝李存戟拱手道:“景怡王世子赵恺,请小侯爷指教!”
英朗逼人,不输皇家气势。台上袁天良一面向车辰打眼色,一面冷哼道:“小侯爷这招兵,招来招去倒招了自家人,陛下明鉴,其心不轨!”,说罢挑衅般的看着江蕴月:“江御史,你们御史台常说什么‘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正冠’的,眼下这节骨眼,怎么不吭一声?”
车辰当即站到皇帝面前,拱手半屈膝行了军礼道:“陛下,车辰是个粗人,说话不带拐弯的!小侯爷如此招兵,臣不服!臣听说昔日韩信也曾有被打得拼命逃跑的时候,可知怕死也不见得不是人才!何况,景怡王世子同小侯爷本就沾亲带故的,小侯爷存了私心,也未可知!”
蕴月暗叹一声,这车辰是个粗人?左看右看横看竖看,都他娘的不像!装粗人却说饿虎掏心的话,连韩信都举出来了,哪个粗人有这能耐?蕴月轻易没有搭理袁天良,先看看皇帝的意思再说。
赵恪抬了抬头,微笑道:“车指挥使的话,也有道理李卿家这也忙活了半个早上了,不若就歇息一会吧。”,说罢看了得喜一眼,得喜立即转身下去了。
不一会李存戟跟着得喜上来了,皇帝略把车辰的意思转述,便盯着李存戟。
李存戟对着皇帝拱手示意,才转了面孔对着车辰道:“原来是车辰车指挥使。方才车指挥使举了韩信的例子,存戟敢问车指挥使,韩信最终落了个什么下场?韩信固然才高、功高,然脑后反骨,对君王并无十分忠心,最后落了个谋逆被诛。世人道汉高祖飞鸟尽、良弓藏,存戟却以为,当初汉高祖欲得天下而用韩信之将才,并不拘泥韩信忠心与否,故韩信用兵固然神妙,但也有珍惜羽翼、拥兵自重之举。然今日存戟领陛下命,点的是拱卫陛下安全的兵士,自然就要点对陛下忠心耿耿、不怕死的忠义之士!与当日韩信岂可相提并论!”
李存戟长篇大论之后,跪倒在赵恪跟前,毫不掩饰的表起忠心来:“陛下,存戟不才,并无将兵之才,得陛下垂青,实属万幸,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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