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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轩看见蕴月醒来,只转头到一旁,大舒一口气,眼角也湿了。
“德行!”,豆子一声冷哼,转身出去,遇着阿姆进来,大着嗓门:“小哥你还跑哪儿去,也长点儿记性,让丫头给你点棒疮药!”
“屁!棒疮药我还能要不到!阿姆你少管我!”
阿繁同阿姆给蕴月换了衣服,蕴月又觉得舒服一点,尤其臭丫头那小手软呼呼的,在上手捏着,贼舒服!横了一眼,看见一圈人盯着,眼睛一转,只对着赵恺说:“曲峻,当朝杖毙。”
赵恺闻言大惊,嘴唇都打抖。
萧子轩叹了一口气,却是对赵怡说:“江小爷这破釜沉舟的胆识打哪来的?教了十几年,头一回也见他长点脾气。”
赵怡一声冷哼,半天蹦出话来:“哪个知道他这臭脾气从哪个硬骨头那里生来!”
萧子轩微微笑开,丢下蕴月,对赵恺说:“世子,往日你父王总不理你,因时局不稳,徒把你们牵扯进来,你们也没有出头之日。因此许多事情你也不知道,你往日不明就里,同曲二公子混在一处,若不是今番你父王管教你,曲公子出事,你能置身事外?你不明朝堂,但却是朝堂中人,行事不谨慎,就要赔了性命!”
赵恺说不出话,沉着脸,慢慢的脸变红,萧子轩揣度着:“世子便留在蕴月园,以你的脾气,再用些功,将来不可限量。”
赵恺,低了头,随后轻轻点了头。
正说着,皇帝遣了太医带了药上门,随后祝酋英去而复返,代表着御史台上门,告诉蕴月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再回台里。
不多时李玉华得了消息,赶紧又领着一家人又上门问候。
豆子是同李玉华一起进来的。李玉华没来得及问候蕴月,就皱着眉说:“豆子,你一脸不痛快,干什么呢?”
李青鹤揉揉鼻子:“爹,你还能不知道他?他小爷被打,自己也挂了彩,还一个人没抓到,号称走遍江湖、见识广博的豆子大侠,脸丢在西王母家里去了,能痛快?”
李玉华低笑,横了李存戟一眼,话却是对着豆子说:“肚子里的气多了,肚子就撑大了,日后办事就沉稳了!”
豆子喷气,朝着李青鹤吼:“小哥不痛快,兄弟你陪我练练!”
李青鹤连连摆手:“别整,陪你练,小爷我还不想缺胳膊少腿的。”说罢奸笑:“小存戟,听小叔叔的,你就陪豆子叔叔练练!”
李存戟饮着茶,心里冷哼:哪来那么多山旮旯的叔叔!只眉毛一翘:“天热,人懒。”
“好啦,存戟,你这脾气怎么来的?你叫他一声小叔叔也不会少块肉!”李玉华真是不明白,自己的大儿子性格开朗,媳妇儿也是一副好脾气,怎么生了这么个铁石心肠的孙子,就为一声称呼,在自己跟前同小儿子掐架:“没得在王爷跟前闹笑话。”
李存戟听闻李玉华教训他也没再吱声,偏豆子不依不饶:“小存戟,怎么样,同不同我较量一番?给句话。”
“有这闲工夫,怎么不教训你小爷的那些个尾巴?难不成尾巴跟久了,你就真当自己有尾巴?”。
李存戟闲闲两句,豆子一拧眉,说的也是啊!翻身跳出去,把小尾巴揪出来撒气。
赵怡看见李存戟把豆子赶去猫捉老鼠,一思量,也让阿繁、阿姆出去,剩下一屋子清一色的男人:“存戟,你是有话要说?”
李存戟没来得及说话,李玉华却先动了情。
“怎么没一声招呼,就闹这么大的事情,孩子你”李玉华看着蕴月,满是心痛:“曲谅可是洛阳耆英会的人物!这么着得有多危险!”
江蕴月一身的剧痛,脑筋却被震得清醒,洛阳耆英会?听着威风啊!什么东西?
赵怡也问:“李老,怎么回事?”
李青鹤接话:“先帝革新,洛阳权贵多数反对,后来渐渐抱成团,大约在王爷出征北伐后一年,成了个耆英会。先帝时候的韩琦,今日的古光、文彦博、曲谅等人均是这耆英会里的长老。表面上,耆英会是轮流做东,排遣寂寞的集会,但这两年咱们多番查探,直觉里头水深不可测。”
赵怡同萧子轩对望一眼,惊诧不已:原来他们只分身一会,世上巨变。一个许久的问题,赵怡忍不住:“李老,凤元党争,怎么个前因后果?怡困于园内”
李青鹤不等他爹说话,自己就接了话头:“先帝驾崩,太皇太后无法,只能将古光、文彦博迎回,这里头的事情咱们都是不知道的,可算是突如其来。咱们猜着,先帝诸子中,废帝生母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