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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婴心中惴惴不安,更摸不清泼律才的底细。
泼律才见他这副模样,笑道:“臭小子,你以为老泼我会不知道你是来干嘛的啊?别看我一天疯疯癫癫,看人可不走眼。”
九婴作声不得,若是早知泼律才与玉西真的关系紧密至此,他也不能肯定自己当时会不会想交下这个朋友。
泼律才道:“我第一次便看出你是个梵原人,后来又提什么灵珠的事。我难道会不知你和那些梵军军探干得是一件事?不过我老泼看人,从来不分冥梵还是清凉境。你这小子心善,我就交定你这个朋友了。”
梅真讶道:“哇,小师父,你是军探啊?太好玩了,我一定保密。”
泼律才一拍梅真的头,道:“你这徒弟更不象话,一个姑娘家,整天跟着我们疯癫!也不知你家里怎么管你的。”
九婴刚被泼律才揭穿,心里正不知是什么滋味,又听他说梅真是“一个姑娘家”,眼都瞪炸了。
梅真嗔道:“我就是要扮小子。”一看九婴那直勾勾的样子,怒道:“眼睛瞪那么大干嘛?眼珠子快掉出来了!”
泼律才大笑,在九婴大腿上狠拍一记,道:“你这小子的眼珠子不要也罢,在一起这么久了,连徒弟是女的都看不出。”
九婴见泼律才没有“告发”自己的意思,暂时放下心来。他这几日一心只考虑找灵珠的事,后来又与二人钻研武技,之后在胥将营中,都是心中有事,加上讨厌梅真不男不女,便从未好好打量过梅真。此时定睛认真看看,又觉得梅真还是不男不女,不自觉脱口而出道:“大师父你看,怎么能怪我,梅真哪里象个女孩了!”
梅真见他一手指着自己胸部,且羞且怒,道:“人家自然有人家的办法。你欺负人。大师父,他欺负人!”
九婴立时觉得自己太过唐突了,连忙赔礼:“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说你的那个平,不要生气啊!”他急不择言,梅真反而更恼了。
梅真闷声不吭向外走去,泼律才叹一声气道:“你有时候真是够笨的。”
九婴见梅真走开,便向泼律才坦言道:“大师父,你既知我是梵原的探子,为何不让他们把我抓起来?”
泼律才吹胡瞪眼,对着九婴额头就是一个板栗,道:“说你笨,你真还笨上了。要是要抓你,用得着叫那些孙子?我一只手也能拿下你。我老泼要是那样的人,当年也不会和毕亥干一架了。”
九婴笑道:“是我笨了。不过,老泼,当探子总是有些心虚的。”梅真在时,他习惯了跟着她叫大师父,她一不在,九婴还是觉得叫老泼顺口些。
泼律才道:“我老泼是没法阻止这些孙子打战,可是只要能少死些人,总是积德的事。帮你找海皇珠,我又不准备给梵冥的任何一方,物归原主就是了。”
正说之间,帐布撩开,走进一个女子。九婴一看之下,吓了一跳。
第三卷北冥
第二十三章营救工匠'下'
却是梅真不知去哪儿换了一身女装,头上扎两个小髻,不施粉黛,身着青纱直裰,脚下一双小簇锦丝靴,正是一个清凉境美女的装束。她胸部隆起,已不是刚才那扁扁平平的感觉,九婴扫了一眼,暗道:“罪过罪过……也不知她是怎么做到的?难道罡气可以这样用?”
泼律才赞道:“好一个标致的女孩!梅真,你为什么要扮男装,女装不是挺好吗?”
梅真扁嘴道:“还不是父亲不让我乱跑,我只好扮男妆出来。还有,我叫梅真儿,以后大师父、小师父可以叫我真儿。”
九婴笑道:“在这儿可没人管你,你还是女妆好了,免得我直掉鸡皮疙瘩。”泼、梅二人大笑。
九婴的探子身份在泼律才面前一摊开,心底轻松许多,暗道,以后这探子的事可不想再干了,什么都要瞒着别人,太累。
三人有说有笑,不一会儿便又将话题集中在九婴所见的大帐上。泼律才知道北冥军中除中军帐外,并无大帐蓬,看那守卫的严密程度,只有粮草、冰兽或军械屯放处才有可能。但那帐虽大,放置这些东西却嫌小了。他好奇心最重,烦道:“有什么好想的,你们坐等在这儿,我去去就来。”
不一时,泼律才便转回帐来,得意洋洋道:“我道是什么大不了的地界?原来是个器坊。”他修为极高,提气潜行到大帐附近,巡逻军士并不能查觉。大帐门口守卫森严,泼律才正发愁如何同时击昏二十来个守卫又不被发觉,那帐中走出一群人来,大概有二十来名军士和二三十匠人。那帐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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