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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抬脸,看见沈寂涯双手握在自己肩头,目光里熊熊燃烧着火焰:“田田!”
她霍然清醒,连忙退开一步离开他的掌握。沈寂涯也猛然省悟,急急地缩回手别开脸。
旋即又侧过头来看她:“出什么事了?”
暮田田回头望去,没见沈沧岭追来,提在胸口的一口气顿时一泄。
这里是沈寂涯平常练功的院子,她上次来找他,才不过是一天以前。
难道是因为这个地方同郁檀之间曲折到几乎无异于并不存在的联系,才令她在慌不择路之中本能地跑到了这里来?
她摇摇头,转身失魂落魄地往回走去。
那次失败的接吻尝试之后,沈沧岭往后退了一步,再将暮田田抱在怀里时,只是发乎情止乎礼地亲吻她的脸颊。
这样的程度她似乎还能接受,每次都静静地靠着他,嘴角抿着一丝赧然的浅笑,腮边娇红薄染,令他一时间热血沸腾,亦觉此生足矣。
他们夫妻俩感情日笃的情形看在沈铭锴夫妇眼里,沈夫人心下有些不甘,却也无可如何。然而随口一问就知道他们仍旧分居,沈夫人不忿之中便有了几分猜疑。
这一晚沈沧岭回到自己卧室,刚刚躺到枕上,便觉得有什么东西硌得慌。
他起身再看,发现枕下露出一角书页,抽出来一看,不禁面红耳赤。
那竟是一本秘传的春宫!
沈沧岭又气又笑,跳着脚将刚才伺候过他更衣的婢女又叫了进来,指着书问:“这是谁让你放在这里的?”
婢女脸红过耳,慌忙跪下,声若蚊蚋:“是、是夫人……”
沈沧岭恍然大悟,益发羞恼:“娘难道是觉得我不会?”
婢女伏在地上,不敢抬头:“夫人说,大少爷若是、若是……”
“若是什么?”沈沧岭不耐烦,更有些急躁的好奇。
再听婢女的语气,已经快要哭出来了:“奴婢本就是大少爷的人,愿、愿给大少爷填房……”
沈沧岭哭笑不得,忙叫她起来,柔声慰道:“别怕,这是夫人多事,有你什么错?下去吧。”
婢女也不知是如遇大赦还是心有不甘,福了福就往外走。
沈沧岭又叫住她:“等等!”
他找了块红布,将这书密密包起,递给婢女:“送到大少奶奶房里去,别的什么都别说,就说是夫人给我俩的。”
婢女接过书,红着脸诺诺应声,逃也似地奔下去了。
寿辰
暮田田第二天早上刚起床,下面人就送了件东西来,说是夫人让送来给她和沈沧岭的。
她拆开包布一看,脸霎时就红了,一把扔开,心里一时气恼:夫妻之事何等私密,婆婆怎的连这个也管到头上来了?若是看不下去,直接给你儿子收房纳妾不就得了吗?
心里疙瘩了一会儿,脾气却又落了回去,想来到底是自己不对。
这是在耗着什么呢?要么索性就一直像过去那样,冷了他的心断了他的念,也好让他休了自己另娶贤妻。
现在这个样子,恋人有余夫妻未满,自己是自作自受,却平白耽误了他呀。
可是除了自怨自艾之外,暮田田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不是自己成心犟着不肯与他圆房,实在是从心理到生理,双双不能。
说到底还是心理问题吧,可恨现在又没有心理医生,找谁治去?
暮田田怔怔地在窗前坐下,心神晃晃悠悠地越飘越远。说起来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个心理障碍呢?也许正如爹爹和沧岭所言,当初确是那个强人将我掳了去,而后强迫了我吧?我将他彻底忘了,那被强迫的印象却还根深蒂固,于是便莫名其妙地转移到了沧岭身上去,白白冤枉了他。
大概真是这样的吧……
日子如此别别扭扭的,过得说慢也慢,说快也快,堪堪数月流水介过去,就到了暮田田的生辰了。
头一年暮田田过生日时,挺着大腹便便,沈沧岭给她热热闹闹做了场寿,各种排场差不多都到了小辈做寿的极致,免不了就让沈夫人脸色不好看了:“她才多大?这么穷折腾就不怕折了她的福?”
沈沧岭贵人多忘事,到了今年又大张旗鼓地张罗,只是经暮田田提醒后学了乖,不说是给自己媳妇儿做寿,只说家里久没热闹了,不如请个戏班子来唱一台戏,再摆上一天流水席同亲戚朋友们乐呵乐呵。
沈夫人怎么不知道他的心思?奈何他不说出那真正的由头,自己便也抬不出责骂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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