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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招惹她更多的羞恼,拉住她手,露齿而笑地将她带下回廊,遥遥指向北侧的木屋。
“那儿离厨房近些,我争取了好久才争到的。”
“为什么?”她不自觉地皱眉。在一般人家中,厨房、茅房、浴间边通常不会辟置卧房,要不也是留给下人去睡,想也知道地缘不佳,何以他会争取得千辛万苦?
“吃食方便不说,也好借他们膳房来烹煮些食物上街去卖。你……会煮食吧?”他饱怀希望地问。
“我会,但是这未免太……”他将别人的拖舍利用得太不知羞了吧?!
湛无拘打开木屋的门,里头分隔成两间房,分里间与外间,各自有张木板架成的床榻,便再无其它长物。
“放宽心,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嘛。咱们还要在扬州停留上许久,难不成当真厚着脸皮向住持讨吃喝用度吗?自食其力是很有良心的做法啦。”
她垂下双肩,再无从辩驳起。想到自己已然身无分文就难过不已。
“真的做不得善事吗?为什么一片好心反遭利用呢?”
他推她进里间,打开一扇窗让阳光照进来。
“反过来想,也许你的一句银子可以使他们温饱数个月,而让其它人免于受害,功德很大喔。”
她睨他一眼:
“你被骗时也能这么豁达?”
他笑得好欠揍:
“通常都是我骗人比较多。你知道,天资有优劣之分,区别了谁是骗子、谁是呆子。”
※※※
“确定她在扬州?”
夕暮柳岸旁,一名风尘仆仆的男子无视奉上前的茶水,开口便问。
恭立在他身边的六名男子肯定地点头应道:
“表小姐确已进城,少主若想立即找去,属下立刻备马——”
男子沉吟了下,道:
“不急。丐帮的事,如何了?”诸多江湖事沾惹得扬州势必得成为是非之地,让他心底有无限担忧。
“丐帮的扬州分舵教人给挑了,三十口人无一幸免。三日前,寒江派的五名帮众疑似中了“欺雪毒”。”
“元教的毒?!苗疆的人也来扬州了,为何?”原本沉着的男子也禁不住动容以对。“他们已有二十年未涉及中原,更无听闻被谁得罪,他们这次意欲为何?”
诡谲莫测的元教统治着苗疆,绝不容许外人干犯分毫,也不轻易劳师动众地远征他方。偏安于苗疆一带,擅用毒。百年来未曾让外人有探知一分的机会;曾经夸口欲前去一探以扬名江湖的人,从没有回来过的。百年来皆如此,功夫不济的,大半毁于苗疆险恶且瘴气丛生的地形中;功夫好的,不见得找得到元教的所在地。有没有人闯进去过,世人不知,倒是没人回来过就是。久而久之,元教的神秘莫测,便成了令人又畏又敬又避而远之的调儿,而现下,元教的毒出现在扬州,代表着什么讯息?
“派人追查了吗?”
“已经吩咐下去了。”
男子想起另一件事:
“那秋冰原可有进城?”
“四日前进城,但属下无法追查到他的落脚处。”
“他意欲为何呢?”独自沉吟,经月累积的忧心在眉间刻划出一条笔直的纹路,使得他向来俊朗出色的面容偏向愁郁。
“少主,属下以为,扬州即将成是非之地,不该让表小姐受到惊吓,更甚者让敌人知晓表小姐在此就大大危险了,若挟她以制肘我等,咱们便万般施展不开了。”
“我明白。”男子叹了口气:“给了她两个月的时间,她的气也该消了。想必吃了不少苦头,也知晓了世道的险恶了吧!”真是舍不得,但倘若锁她于重楼中,想必会更糟吧。
小表妹呀!身为江湖人有太多的不得已,太多的不可不为,但愿你这一趟出走,可以明白,进而体谅……心中暗自低语,跨上了下属牵来的骏马,领先驰行而去,驰向波涛暗涌的中心,江湖人的宿命。
扬州城的暮色正浓……
第四章
姬向晚发现自己似乎是个很没主见的人。以前养在深闺,与长辈应对,与表兄谈书论辞,都被称赞着举止有度、进退得体,甚至前来教授她妇德之学的王大姑也频频说她学得又快又好,更是举一反三,将来必定是个卓绝的主母,不会轻易让伴妇给左右了持家之权。因此她一直以为她够自主,也够坚定……但是,庸庸碌碌了数日下来,她发现自己不是意志坚定的人。
或者换个方式来说,再怎么坚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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