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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处,不禁有些哽咽,她续道:“临天他以血神咒引爆灵珠,与海皇同归于尽。我漂到荒岛之上,真到慈缘儿来接。”
彭祖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已破灭,这几十天之内,他痛失爱子,如今国主又丧,悲从中来,掩面痛哭。
哭了一阵,他神色恢复,咬牙道:“此事因舟覆而起,慈家必难辞其咎!”
玉西真暗暗摇头,道:“慈家船坞应算是全境最好的制船坊了,就算是慈家有错,那督察巨舟品质的蝉休和令郎又该怎么算?还有,慈家即使一时大意,在一条船上出了错,那为何两艘巨舟一齐翻覆?”
彭祖皱紧眉头,道:“冥后的意思是说,这二舟被人动了手脚?”
玉西真道:“正是!而且此事,应与令郎之死有关。”
彭祖被玉西真一说,一时呆住,道:“我儿死于九婴之手,这是蝉休亲眼所见。难道说,九婴破坏了巨舟?”
第六卷变数
第五十一章说服翼侯'上'
彭祖沉吟一下,又道:“可是这不合道理,梵原与我境素来通商交好,他是密迹弟子,师长都与清凉王私交极厚。说他为情而害了彭前,这我信。说他去破坏巨舟,我是一点都不信!”
玉西真道:“剩下的事,我让一个人来和你说!”她击掌对门外呼道:“进来吧!”
门外应声走入一人,身着驭夫服饰,满脸须髯,正是乔装后的九婴。
九婴趋前向彭祖拱手道:“见过翼侯!”
彭祖不认得他此时模样,却记得他声音,大惊离座,道:“你还未死!”他罡气随心而发,布满全身。
玉西真虽仍安座,但身上同时罡气催动,身上白纱飘起。宫中的空气立时紧张起来。
三人中,唯一不动声色的只有九婴,他拱手道:“翼侯先勿动怒,九婴实与彭公子之死无关!”
“呔!”彭祖怒气上涌,哪听得他分辩,举起手来,耀起一掌刀光,含着腾腾战神境罡气,便向九婴头上击去。
玉西真纱袖一拂,将彭祖的全力一击化去,斥道:“翼侯敢视西真为无物吗?”
彭祖右手被她架在空中,连催真气,却再难寸进,瞪眼怒道:“杀子之仇,不得不报!”
面对彭祖罡气澎湃的一击,九婴却丝毫未动,仍是原地站定,道:“翼侯但让九婴说完几句话,是生是死,予取予夺!”
彭祖心道:“这小子倒沉得住气。”有玉西真隔在中间,他料定在行宫中必报不了仇,于是冷哼了一声,怒目而视。
九婴道:“其一,外面传闻我因追风赛之约杀了彭公子,翼侯尽可去看看我那匹黑风,绝不会输于你府上的追日。”
“其二,蝉休约我那晚到海滩比武,而柳相又将道无尽等三人在官邸留了一日,我当日行踪,有慈家的慈缘儿和原余为证。”
“其三,二舟同时覆翻,必是有人做了手脚,蝉休身为督察使,难脱嫌疑。”
“其四,清凉王生死未明,柳相便急急回清凉山,于理不合,于礼不合。”
彭祖听完,半晌无语,凝视九婴道:“我如何才能信你?”
玉西真冷笑道:“你想想盛龙鼎之事!”
彭祖见她提起这事,暗暗戒备,冷冷道:“这件事是我做的,冥后此时提起,是要和彭某算帐了吗?”
玉西真笑道:“你也太小瞧我了,若要找你算帐,在出海之前便找了。盗鼎之事,我虽然讨厌,但至少你也是对临天一片忠心。”
彭祖奇道:“那你此时提盛龙鼎之事,是何用意?”
玉西真指着九婴道:“你应该也知道,鼎是九婴帮我盗回来的。我与他是敌国,他为何冒死帮我?”
彭祖不语,玉西真道:“那是因为,我答应考虑冥梵和谈,并以此为条件!”
彭祖此时才明白过来,玉西真要说的意思是“这样一个以家国为重的人,怎么会为私情小利杀人”。
他双目凝视九婴,心中对这个年轻人重新进行考量。
九婴将玉西真轻轻揽到一边,上前两步,仰头引颈,对彭祖道:“若翼侯不信我的话,九婴也无话可说,生死尽悬于你手!只请翼侯在下手前想想杀彭公子的真凶。”
玉西真急道:“九婴,不可!”眼中尽是关切之意。
九婴道:“无妨!若翼侯不信九婴之言,清凉殿便有血光之灾,真儿有难,我一人岂能独活?”
彭祖神色稍缓,但随即大喝道:“一派妖言!险些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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