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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队也缓过神来,点着头道:“老先生,您、您这是……”
老头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这事回头再说,先收拾收拾,跟我走吧。”
“走?去哪?”蔡鹏王队异口同声问道。
“自然是随我走,医治腿疾啊。”
王队躬身施了一礼:“哎呀,看我等光顾忙了,还没请教老先生尊姓大名。”
“老朽华佗。”
此言一出,蔡鹏王队再无疑惑,也不再追三问四了,赶紧收拾东西,按蔡鹏的东北话说,那就是:赶紧麻溜利索的吧……
……
华佗的名头,自然不是那些“专家门诊”可比,对蔡鹏而言,更比“不孕不育不用慌,断子绝孙医院帮您忙”之类的广告有效。(详见《笔记:屈膝长谈》)
答谢了借宿的农家,王队还要背着蔡鹏,华佗制止道:“莫要背他,不远的,自己走,我也好再做判断。”
华佗让蔡鹏不要顾忌疼痛,尽量自然的走几步。
蔡鹏咬紧牙关,艰难地走了几步。
华佗点点头,找了根木棍,让蔡鹏拄上,三人向华佗的住处走去。
蔡鹏拄着棍子,缓慢地挪着。华佗和王队跟在后面,华佗一边观察蔡鹏走路的姿势,一边和王队聊着。
王队告诉华佗,自己和蔡鹏是特地来盱眙找寻华佗的。
华佗点点头,有些惋惜地道:“若是早两个月,就能少了许多麻烦啊。”
王队也十分遗憾:“是啊,只是之前不知大师您在何处,倒被那些庸医耽误了。”
华佗摇摇头:“非是那些医者平庸,他们所用之法、所下药物均无偏差,若是华某没有之前的经历,怕也会误诊啊。”
“哦?我兄弟的病不就是普通外伤吗?”
“没错,但,人的体质千差万别啊。”说到着,华佗意味深长地扭头看了一眼王队。淡淡笑了一下,“算了,先不说这些了,有一件事还得和你们商量,华某自信可治愈这位小友此伤病,只是二位若要老朽医治,只能先随老朽去江南,到那里才能诊治。”
“哦?不在这里诊治吗?”
“去年以来,江南一代,黄疸频发,华某一直在江南探究病因,终有所得,只是遍寻江南之地,难得对症药材,此番来盱眙,便是为了寻觅对症药材。原本这几日便要南返,能与二位相遇,也是缘分啊。”
“是啊,能遇见大师,实在值得我们兄弟庆幸。敢问大师,我兄弟的腿能复原吗?”王队低声问着,是怕否定的答案被蔡鹏听到。
“能!”华佗十分肯定,王队心中大喜。
“不过,这位小友的腿伤虽只是普通外伤,可毕竟耽搁数月,单是处置,便要两三个月,若想完全康复,处置后,非静养数月半年,恐无功效。”
“哦?这么慢啊?”蔡鹏始终留意两人对话,此时插嘴道。
“有大师在,你着什么急啊。”王队安慰蔡鹏。
华佗继续说:“小友腿疾虽重,但不致命,江南黄疸肆虐,那可是千万条性命之事啊。是以,老朽只能顾全大局,劳烦二位随老朽南下,老朽亦可一面应付黄疸病患,一面为小友调理腿伤,不知二位可否体谅?”
王队赶紧点头,蔡鹏虽始终惦记着徐州刘备那边,但华佗话说得明白,蔡鹏也只能同意。
……
华佗的东西不多,采集的药材也已炼制成药,三人简单收拾一下,便搭船南下。
目的地是秣陵,也就是后来的建邺、再后来的南京。
乘船只需沿淮河南下,至长江再逆流一段,转入秦淮河,便可到达。
三人在船上有更多机会聊天。
王队问道:“大师为何来盱眙寻药?”
华佗道:“盱眙多出矿产,禽鸟野兽众多,又近水,虫鱼种类自然丰富,是以富产药材,且药性强于他处。”说着,华佗拿出一棵不起眼的野草,“似此茵陈,便是黄疸对症之药,别处也有,但所谓‘三月茵陈四月蒿,五月六月当柴烧’,别处三月的茵陈,尚可入药,至四月便成了野蒿,药性大减,待到五六月份,便是废物了。”
“哦,大师真是普救众生之功德啊。”王队赞道。
蔡鹏嬉笑着问华佗:“华老爷,那您给我们喝的那墙皮泥浆,也是药吗?”
华佗哈哈笑道:“当然是药。止泻,以祛毒护肠为先,华某方才说了,盱眙产矿,当地百姓多以矿石为筑屋基石,老朽刮取的,便是石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