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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想去午门前救你的娘亲?”瑞柳笑吟吟地问。
剑瞬间换了方向,指向瑞柳,“你知道午门怎么走,带我去!”
瑞柳脸色一白,“呵,我自然知道。我的爹娘就是在午门前被斩首的,我当年亲眼目睹了。既然你这么想去,我就送你一程好了。”
与瑞柳坐上前往午门的轿子,顾默那几乎陷入癫狂的理智终于复苏了一些,然而,握着剑的手一直没有松懈过。
大半个时辰后,轿子停在了午门外,熙熙攘攘的围观人群身后。
轿子尚未停稳,顾默已跃下了轿子。抬起头,目光掠过密密麻麻的人群,可看到那高高的火刑台上,一个穿着囚服的女子的凄惨身影。风中凌乱的长发遮住了脸颊,看不清面孔。
火刑台下,是一圈一圈的干柴,以及摇晃的火把。
猩红的眼睛被午门处那一幕景刺得更红,红得像是要冒出了血。
“娘亲……”她喃喃着,扎头冲进人群。
与此同时,化作百姓的夏斌叛军势力,暗中纷纷握起了藏在斗篷里的刀剑。
监刑台上,年轻的皇帝,君临天下地注视着人群里那已经蠢蠢欲动的叛乱者们。忽的,目光落到那个持剑闯向这边的女子身上,猛然站了起来,怔了好久。最后,却是大笑着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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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个散着长发飘飘、衣着凌乱得不像个样子的女子,持着剑闯入刑场时,立即有无数的士兵围了上来。一时间,刑场上刀光剑影,很是壮观。
所有围观的百姓都瞪大了眼睛,兴致高昂地看着即将上演的好戏。亦有人为那疯了的女子感叹惋惜。
而躲在人群之中的夏斌,瞪大了眼睛,恨恨地咬牙:“她来这里捣什么乱!”然后,吩咐下去,收起武器,静观其变。
所有人都以为,不出几个回合,那闯入刑场的女子便会被活捉或杀死,却没有想到,不过几个眨眼的时间,那女子已经连续砍下了十几个冲上去的士兵的头颅。鲜血在空中飘洒,如跳跃的红绸,划过女子鬼魅一般的脸庞。
顾默已然摸不清自己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那一批又一批向她冲过来的,是什么。她只是麻木地不断挥剑,踏出一条通往娘亲身边的路。不论这条路是怎样的可怕,怎样的血腥,而她又将坠入多深的地狱。
什么正义?什么善良?什么道理?她现在统统不想去想!娘亲生她养她爱她,恩泽几生几世她都报不了。若是,连娘亲她都救不了,那么,她还有什么资格去谈那些个善良正道!
她可以为了别人抛弃自己的性命,但为了娘亲,她照样可以反过来!
一路的血杀,通向的却不是火刑台,而是他的面前。
年轻的皇帝不知何时已经飞身跃下了王座,一手握着长剑,疾风如影地冲向那个女子。“若是想救火刑台上的那个人,就得打败我,杀了我!”他冷冰冰地道。
“你以为我不敢么?”幽冷沙哑的声音回复。
双剑交错,速度快得已不是人眼可以捕捉得到。这是一场注定的普通人无法看到也无法看懂的战斗。
几个回合后,胜负便定。
女子手中的长剑的刺穿了男子的胸膛。顿时,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了,甚至连想要造反的人也忘了拿起武器。
王者一身玄白的龙袍,渐渐被胸膛涌流出的血液浸成了鲜艳的红色。天地间仿佛都安静了,静得可以听到所有人的心跳,但惟独没有他的。
没有人知道,那最后的一击,王者故意松开了手中的剑,用自己的胸膛迎了上去。
只有那个女子知道。
“为什么?”顾默不能理解他方才一瞬间的举动,猛然拔出了剑,踉跄着后退。
天不知何时被滚滚而来的乌云遮得严严实实,狂风呼啸着,带来了豆大的雨水,打湿了所有人的衣裳。
冷,是这样透心的冷。
她不打算杀他的,她只想要他放了娘亲。
王者看了看顾默,苍白的脸颊却是露出了微笑,“阿默,你果真从不信我。你难道忘了我曾说过的话了么?我不是说过,总有一天,我会将她抓来,教她跪在圣师父的墓碑前,道这二十多年来欠他的话!这句话是真的,所以,我怎么会杀了她。”
“什……么……”顾默不敢相信地喃喃,脚下一滑,跪在了血地上。
这时,有人气急败坏地大吼:“木柴都湿了,根本点不着啊!”
王者身体晃了晃,声音在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