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罩衣。只加上两样衣饰,便像是另一款式,也使贺兰皓炎的身躯看起来不致过于羸弱。
李悦的轿子已来到石阶前停下,水香搀扶李悦下轿,凌香把站立架放到她身前,李悦扶好熟练地转向贺兰皓煊处。基于感觉到腿部力量的增加,李悦让人造了款加强版站立架,下面多了四个木轮子,行进活动更方便。
“大哥、三弟、堂哥都来啦?”
沈傲之是长公主跟驸马沈磊所生,这还是在途中贺兰皓暄才跟李悦说的,是以李悦一路上都叫沈傲之堂哥。
这时,平日里沉默寡言,总给人距离感的沈傲之望着李悦的眼神多了些不明因素。张了张口,终是没有说话,李悦已经把此人定位为闷骚型的人,因而也没太放心上。
“这位大人是?”
跟认识的人都打过招呼,李悦笑着朝贺兰皓煊后面,跟沈傲之同行的一个脸部线条粗犷,体格健硕,一双虎目里带了肃杀之气的高大男子点头示意。
“二弟,这位便是右相,乃我朝元老级大臣,虽然我们边疆少起战祸,但只要是右相挂帅的战事,都是有胜无败。”
因为家宴来宾都是穿便服,李悦无法判断出对方的官职,只从他的箭袖推断他是个武官,见他跟沈傲之同行,还以为是大将军之类的官员,听到贺兰皓煊报出对方的丞相之职,还是她试图撇清关系的右相,登时只剩皮在笑。
“大皇子过奖,臣只是尽忠职守而已。”
右相说话铿锵有力,听得出中气十足,李悦却心想要让对方讨厌自己,抓住老大提起的话头,脱口就说:“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李悦吟完见右相愣愣地登大了一双虎目,又于心不忍,短短的十二个字,概括了多么残酷的事实,踌躇地说:“这……右相……”
太在乎右相的反应,使得李悦忽略了贺兰皓暄和沈傲之的表情,如果她看到这两人也是呆愣的盯着她看,或者对于右相反应的解读就不会觉得是那两句诗打击到他。
“好!”
右相洪亮的声音吓了李悦一跳,以为这下这位大人要发飙了,结果却跟她预想的不一样。
“想不到二皇子小小年纪就能出口成章,更难得的是对世事这么精辟的见解,咱们武将战死沙场正是梦寐以求的事,如果苍天果真如此那也算是天公作美了。”
“叫你别只顾着钻那些兵法布阵,偶尔也看看诗书陶冶陶冶就是不听,什么天公作美,不懂别瞎解。”
那对着丞相说话不留半点情面的人边说边施施然踱近,一张国字脸上宽广的额头一看就是聪明人,鼻子和嘴巴偏小,给他平添了文人气息。看他深蓝亮锻金丝滚边的广袖长袍服帖笔直地垂下,对着当朝权贵和天子龙脉,这人没有主动行礼,反而站着跟右相大眼瞪小眼。
“左相大人。”
贺兰皓暄和沈傲之毕恭毕敬地朝来人鞠躬行礼,原来此人正是贺嘉国两朝元老左丞相。
左相还礼后即说:“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是说名将都没有善终,就如同美人薄命一样。二皇子,老臣说的可是正解?”
呃!?
李悦还想就由着右相的解释糊弄过去,左相倒好,这么直截了当地点破,还问她“可是正解”!
“其实理解本来就是很主观的事情,就像看待同一件事物,各人的切入角度不同,想法也就不同。诗也是一样,作者和观者之间,观者和观者之间,不需要强制三者达成统一,只要能让听者有所感所思便可。皓炎不才,能得两位大人的灼见,已是荣幸之至。”
李悦说的其实是她考试时主观题部分的评分标准,只要能写出自己的感想,评分老师就会给分,换句话说就是这两位都得分。
“哈哈哈哈,薇儿果然好眼光,甚合我意,甚合我意。”
右相一句题外话让李悦直想找块豆腐拍死自己,什么叫弄巧成拙,这就是了。事实上她犯了个低级错误,他们对患者都应该先观察再施诊,这是最基本的程序。而她刚刚太急躁,对右相没进行了解就急于惹他反感,结果好了……
“我们两个老匹夫的话算不得什么,二皇子要是能得到严太傅的称赞,那就是这个……”左相说着竖起了大拇指,“不过二皇子如此才思敏捷,估计打小就被称为神童的严太傅在你这般年纪也不及你。好了,咱们走吧,估计严老已经在殿里等着了,去迟了又要被他念叨了。”
李悦只是不想因为一句诗引发两位大臣间的血案,无意中竟左右逢源,左相眼睛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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