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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满含歉意的样子。我心中也确实觉得很对不住他,画被容怀瑾抢了不说,现在还要撒谎骗他。可转念一想,他活该,谁让他瞒着我关于端慧的事情。
容天衡最大的优点就是,他心里好像从来没有怨恨,也没有愤怒。即便是画被我弄坏,他也只是一笑而过,反过来安慰我,“不要紧,我再画一幅送给你便是,左右我也觉得上次那副不够完美。当时梅花还没开,我只是凭着想象而画。过几天,等梅花真正开了,相信我一定能画出一幅真正的早梅图。到时候,你可愿意和我一起题词?”
一起题词?我眼前仿佛出现一副画面:梅林之中,一方书案。天青色儒雅男子,执笔倾身,朱砂之下,寒梅绽放。佳人在侧,素手磨墨,轻纱飞舞,笑眸相看。
“怎么,你不愿意?”久未答话,容天衡笑问我,可分明却是满满的把握。
人说,沉默便是默认。想来,这也是放诸四海而皆准的了。因为我还没回答,容天衡已经对我道,“那等梅花开时,我备好朱砂画笔等你。”
我真是太好哄了,刚才还气个半死,现在一听他这么说,马上就心跳加速,脸庞发热。一想起梅花开时,能和他一并画画题字,就忍不住心驰神往。苍天哪,我这见不得人的书法,要怎么藏拙才好?
回府以后,索性在自己屋里,哪里也不去,专心练字。秦罗敷来了两回,我推说自己受了风寒,不宜出门,只在家里和她坐了坐,聊了聊。聊到开春以后,便是秀女大选了。这三年一选,是天下多少女子的梦想,也是多少女子避之唯恐不及的噩梦。
我对秦罗敷道,“姐姐是江都城第一美女,雀屏中选绝不是难事,东陵要先恭喜你了。”论身份,我的郡主名号自然是要比秦罗敷高了许多,但是我们在一起时甚少顾及这些,只以姐妹相称。
秦罗敷低着头,惆怅道,“我了解自己,若是能被喜欢的人选中,也就罢了。若不是,我宁愿死了好。”
我赶紧劝道,“好好的,说这样不吉利的话。呸呸,赶紧吐了重说。”秦罗敷抓住我的手,“东陵,你说,他会不会选我?”
我叹了口气,说实话,我也一点把握都没有。容怀瑾那黑面神,喜欢的是男是女是人是鬼尚且不好说,我哪里知道他会选谁。我现在更担心的,是我自己。我虽然身为郡主,却也是亲王之女,逃不过选秀的命运,到时候,皇帝一高兴,想把我指给谁就指给谁,那才要命呢。
我不敢正面说什么,只能拿出娘经常说的那一套,抚慰秦罗敷,“选秀除了为皇上扩大后宫之外,很多时候也是皇家为了笼络朝臣和平衡势力的一种手段。我们身为女子的,命运本就对我们不公平,不论结果如何,姐姐你都应该珍重自己。”
秦罗敷凄然苦笑,眉眼间化不开的愁绪,“我也明白这个道理。但心里总盼着,哪怕他心里念着我一点也好,这样,我就算不枉来这世间走一遭了。我也知道,殿下们的婚事,除了他们自己的意愿,还要看皇后和母妃的意愿,皇上的意愿,想来想去,我一片痴心不过是痴想罢了。”
送秦罗敷走后,我心绪一直静不下来,能医不自医,隐隐总觉得,开春以后的大选会打乱我现在平静的生活。虽然老爹告诉我,只要我能让容天衡对我死心塌地,皇帝不只不会对我乱点鸳鸯谱,还会送金送银地求我嫁给他儿子。可我总怕发生什么变数。
自从那幅画被容怀瑾拿走之后,这就成了我心里一个隐患,时不时就冒出来,让我心里揪一下。想了想,我觉得,只有帮秦罗敷,我才能真正放心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还没来得及说话,他的手已经伸到我面前,“寿礼呢?”后面是补上的漏掉的一章,请姑娘们重阅啦。
☆、第十七章 煮酒
若说江都城的春天像一幅画,那冬天就像是一场梦。时不时降落的翩翩飞雪,落在白墙青瓦之上,缓缓迷蒙一切,美得让你怀疑这是一场梦境。若此时处在高楼之上,煮一壶热酒,听一首小曲,再就着两碟花生米,真是不负人生了。
我靠在江都城一座酒楼三层的栏杆上,看屋檐外的白雪翻飞,落在穿着厚厚冬衣的人身上,那些人把手放在嘴边,不断呼出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们的脸。
桌子上的红泥小火炉上,架着一个铜盆,里头放着一壶酒。有马蹄声从皇城的那头传来,哒哒的,很是悦耳。我不慌不忙地取了酒,倒在酒杯里,热腾腾的,水蒸汽浮起来,带来一些热度。
未几,隔间的帘子被掀开,我面前多了一道黑色身影。他真的很喜欢穿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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