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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劳累，推辞了安排他去夜总会的邀请。他在宾馆大厅要了一辆的士，按照阿三在电话里告诉他的地址，找到阿三的家。

李月亭进入客厅，立即被客厅典雅的氛围所吸引。

阿三在灯光的运用上很有讲究，几支隐蔽的射灯，从不同的角度照亮壁炉、台式钟、三角钢琴、墙上的油画这几个重要的局部，其它地方在暗中若隐若现，很有层次与蒙胧美地韵味。

“阿三，你很有品味！”

“李先生，过奖了！”

李月亭谢过阿三递来的烟，拿出他带来的雪茄：“对不起，我吸这个！”

阿三也不在意，顺手将敬李月亭的烟放在嘴里，点燃了。

“李先生，请坐！旅途还顺利？”

李月亭喝着阿三为他沏好的茶：“还可以。阿三，言归正传，给我看看你的货！”

阿三从茶几上拿过一个小首饰盒，递给李月亭。

李月亭打开首饰盒，祖母绿珠不同地凸面因光和作用，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他轻轻取出祖母绿，用两根手指捏着，对着光仔细观看。

“阿三，好货！绝对一流的好货！”李月亭兴奋了，这么大的祖母绿，他只从资料上看到过：“产地？”

“李先生，其实你从上面的猫眼，就看出它是哥伦比亚特有的标致。”

“你说得对，问一问……我习惯了！重量？”

“我说了不算，你最好放到天秤上称称！”

“我会称的，不是现在……阿三，开个价！”

“李先生，玩珠宝……你在国际上享有盛名，它该值多少，你比我清楚！”

“说得不错，阿三，继续往下说！”

“我也不按国际惯例，以克拉为重量单位给你计价……我急需用钱，这样吧，一百五十万美金，你拿走！”

李月亭把祖母绿放在茶几上。

“一百万！”

“一百三十万，少了一分都不行！”

“我只带来一百万，多的没有……”

阿三犯难了，虾子要一千万人民币，还差将近三百万怎么办！而且离虾子的限期只有四天时间，好在*不离十了，再敲敲李月亭。

李月亭又拿起祖母绿看了一遍。

“李先生，除了英国那位‘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亲王那颗祖母绿，我这颗是当今绝无仅有的！你的利润……”

李月亭打断阿三的话。

“我想再仔细看看……”

阿三见他欲往亮着灯的地方走，就从一摆古玩的矮凳上，拿出那盏仕女铜灯。他取下灯罩，点燃灯，将铜灯放在李月亭面前。

就在阿三取出铜灯的那一瞬间，李月亭两眼一亮，他凭直觉，那是一件不可再见的宝物。阿三点亮铜灯后，他很快地看了灯的造型、质地、色彩、人物的形态，更映证了他最初的判断。

李月亭不动声色地问阿三：“这是什么灯？”

阿三见李月亭注意到他的灯，他后悔不该拿出来，他忘了李月亭也是个玩文物的大家。

“以前的宫中用品……”

李月亭用手指轻轻弹弹灯身，他听着铜灯清脆的声音：“哪个朝代的宫中？”

“清代吧，往上超不出明朝……”

“不会吧？听它的声音，再晚都是宋……”

李月亭凑近铜灯，反反复复、上上下下地仔细观察，还不时用鼻子闻闻铜灯。

末了，他指着灯身对阿三说。

“阿三，你看仕女体态丰满，正合唐代*帝王李隆基选美的标准；再看她的服饰，宽肩敞袖，坦胸*，都表现出唐代审美的风格！”

“没看错吧？宋承唐代的遗风，在绘画、雕塑、瓷器、铜器等方面，都继承了唐韵……”

“阿三，别再蒙了……就凭你在G市的威望，你会看走眼？我们俩都清楚，这是一盏出自盛唐时期的宫中御用之物。只有在完成霸业后天下安宁、众望所归的太平盛世，才有这种完美、大器的作品！阿三，不管你花了多少钱买灯，我给你一百万美金！”

“李先生，这灯我不卖……”

“阿三，这灯我买定了！”

李月亭知道阿三没有特别重要的事，不会找他。他拿出贵重的祖母绿，说明事情已经危急到火烧眉毛了。而解阿三急难，唯有自己，这一百万美金，可以逼迫走投无路的阿三就范！他打开随身带来的皮夹，取出一厚叠钱放在茶几上。

“阿三，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