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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来的时候还有些语无伦次。

五皇子和六皇子都莫不作甚地站在一旁，五皇子的脸上还挂着谦逊温和的笑容，六皇子也是不动声色，直到邱先生念出了五个人名之后才道：“李峥。”

五皇子眼悄悄地松了一口气，然后起身朝着邱先生躬身一礼，站在五皇子旁边的六皇子目光一闪，却是含笑着对五皇子道：“恭喜五皇兄。”

五皇子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六皇子的肩膀，正想说几句勉励的话，邱先生却是接着又念到：“李坤。”

五皇子拍在六皇子肩膀上的手微微一顿，然后便笑容不便地道：“也恭喜六皇弟。”

五皇子与六皇子两人在这里上演兄友弟恭，那边邱先生在人群中环视了一圈，继续不慌不忙地念道：“薛行衣，慕知真。”

薛行衣和慕知真都起身朝邱先生一礼。

还剩下最后一个人的时候，在场众人心里都焦急得不行，有人想要快些知道最后那人是谁，有人却向邱先生再晚些念出来，让他们心里好抱久一些希望才好。

邱先生不知想到了什么摸着胡子一笑，然后朝着某雅间的方向道：“李恒！”

雅间里，李恒正一边架着二郎腿指使一个侍女给自己剥松子吃，一边转头跟元渐笑话外头那些书生们的呆样：“瞧见那个没有？就是慕少艾后面站着的那个！憋得那一张脸别人一看还以为他想上茅厕呢。哈哈哈哈哈哈……”

李恒笑完之后刚接过侍女递过来的一小碟松子仁倒进自己的嘴里，就听到外头邱先生中气十足地喊他的名字，李恒不由得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捂着脖子咳得一脸通红。

李毓瞥了李恒一眼，似笑非笑：“早就告诉过你，有一个词叫乐极生悲，让你出门在外的时候悠着点。”

李恒推开侍女急忙递上来的茶水，“噗噗”几下将口里的松子仁都吐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残渣，起身怒道：“干嘛要算上小爷！小爷什么时候说要当你的学生了！小爷连个三字经都没记全！”

外头邱先生不慌不忙地道：“郡王拜不拜师随心所欲，老夫收谁当徒弟也喜欢随心所欲。你愿不愿意当老夫的学生，与老夫有何相干？老夫只管挑选合乎老夫眼缘的学生。”

李恒对着一个比自己还无耻的人简直惊呆了，他眨了眨眼，求助般地看向李毓：“哥……”

李毓瞥了李恒一眼，轻飘飘地道：“既然挑中了你，那便去吧。”

李恒看着他哥，差点两眼飙泪。

可是李毓完全不为所动，反而朝侍女淡声示意道：“把屏风撤了。”

雅间与外面的花厅也仅仅是隔了几道屏风，所以将屏风撤下之后，雅间里的人便能将花厅里的人看得更为清楚，同时雅间里的人也暴露在了人前。

见李毓这雅间先将屏风撤下了，周围的几个雅间的人也都吩咐人将屏风撤下，好看清楚接下来邱先生如何择徒。

李恒觉得心哇凉哇凉的，不由得将心一横，朝着外头很光棍地道：“实话告诉你小爷什么也不会，你非要让小爷凑数就凑数吧？”李恒已经打定主意不会参与了。

不想邱先生却似是早就料到李恒会有这样的想法，淡淡一笑道：“无妨，老夫说了老夫收徒看缘分，看天意，所谓得道者多助，郡王爷若是不会的可以请周围的友人相助，老夫也是不管的。”

李恒闻言不由得目瞪口呆，这是允许他作弊？这老头是有多喜欢他啊？

李恒不由得看了看自己周围的人，自以为除了他跟他哥两个，其余的都是些歪瓜裂枣的，不由得嫌弃地道：“小爷还能指望他们？”结果换来了元渐和贺勉两人不怀好意的狞笑。

邱先生对李恒极有耐性，循循善诱：“指望不上岂不是正合了郡王之意，如此郡王还怕什么？”

李恒想了想，虽然不知道这老头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还是勉强接受了他的说法，就当老头是实在挑不出人来了，才非要拉上优秀的他来凑数。

邱先生见李恒默认了，又是一笑，视线在雅间中众人的面上一转，便收回了目光。

贺林晚在对上邱先生的目光的时候心中一跳，好在邱先生的视线并没有在她身上多停留半分，只是贺林晚有些摸不透邱俞的用意。

她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考校徒弟还是可以让徒弟请人帮忙的。

外头五皇子沉吟着问道：“是否我等都能请友人相助？”

邱先生哈哈一笑：“自然可以，老夫怎么能厚此薄彼？不过只能在在场之人中间挑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