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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

等夏蓁拿到饭盒层层铺开后，祁流才返身至夏宸身旁，转身前留下个口型：尽量吃光。

“小宸。”

“咦？哥哥不是在陪姐姐么？”

“哥哥刚刚想到一个游戏，想跟你玩，有兴趣么？”

“真的吗？好哇好哇！”

之后两人便开始有默契的在纸上涂涂写写，不再说话。

夏蓁垂眸看了一眼碗碟里的食物，在水果拼盘中随意拿起一颗红彤彤的小番茄，张口咬了一半，酸酸甜甜还带点腥味，如同某处胀满古怪情绪偏生还带着点……微甜。

*

星期三。

最后一节课程结束时，各班相继发放各科已批改完毕的市质检试卷以备明日讲解。

秦雪在把自己的试卷翻来覆去看了个遍之后，以迅雷之势飞快转过身，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夺过夏蓁的试卷。

无奈只抢到一张，可丝毫不影响她观摩的心情，从前发下试卷的时候她也只敢偷偷的瞄一瞄分数，偶尔对错题目百思不得其解时才会出言先借。

不过，虽然夏蓁平时没什么朋友，可是试卷却一直都很抢手，发下之后那些魔爪立马就会从四面八方相继奔涌而来，且都秉承一个信念：先到先得。因为大伙都知道，她人好不好不清楚，但是试卷却是绝对好借，几乎来着不拒。

今儿她终于可以顶着朋友头衔光明正大的享受这份“特权”，而且她相信若是她开口讨要，夏蓁必定会把她需要的那份留下的。如此想来这朋友认得，倒真是她赚了。

不过这卷子上的数字她怎么就觉得不那么和谐呢？

【肆】064　第一与倒数第一（2）

语文132……

侧头看了一下自个的：123……

有个词叫风中凌乱，是不是就该用来形容她现在的心情？

秦雪愤怒的扔下试卷，当场爆脏话：“妈蛋！这回肯定又是你第一！”

夏蓁原本正以下巴磕着双臂趴在桌子上低垂着脑袋思考着什么，闻言抬头看向她，表情有些呆愣的道：“你不喜欢？”

秦雪顿时一噎，瞬间觉得囧囧有神。她也不是那个意思啦……

而且，好朋友成绩考得好，她也确实挺高兴。只不过如果有天夏蓁的成绩掉下去了，她应该会更高兴，届时起码就有争夺第一的机会了！至于喜不喜欢的问题，让她怎么回答呢？这不是为难她嘛……

秦雪咬了咬嘴唇，决定实施话题转移。

“我不管，你要补偿我的精神损失，陪我下去看看排名表！”

“可是我要锁门。”

“哎呀，别可是了，大门什么的通通回来再锁！就算知道你得第一也得看看我的吧~”说完一路拉着夏蓁狂奔下楼，走到排名榜时才发现已经人山人海了。

每块排名榜上能公布50个名额，却有四块排名榜，分别是光荣榜和反思栏各两块，记录着每次大考时文理综前五十名和倒数五十名。

不过光荣榜大都被高级班包揽，只有少数中级班同学能够勉强挤进，当然普通班的孩子偶尔爆发进入也不是不可能。

不出所料，理科班光荣榜远远瞧去，众人之上的第一行便挂着那近年都不曾换下的名字：夏蓁。

秦雪望着那高高在上的两字，默默在心中叹了口气，虽然同在高级班，却像是她永远也追逐不上高度。

然而被挂在那上面的人此刻就在她身旁，不悲亦不喜，是习惯了吧……

那么自己呢？顺着第一一个个往后看去，到顺序第24的时候终于看见了，一个班有40多个人，24名充其量也只能排在中间，并不可观。

秦雪有些沮丧。负气的拉着夏蓁转身就走，在经过反思栏的时候明显感觉阻力大了许多，导致她奇怪的朝夏蓁看去，却发现她的视线定在了反思栏上。

那上面有她熟悉的姓名？

秦雪跟着她的视线望向反思栏，然后也跟着怔在了原地。

天啊！她看到了什么？那个是谁？祁流？祁流！祁流……

这个学校难道有两个祁流？撞名了？不会是c班那个吧……

那个是中级班啊！这个是反思栏的第一行！也就是说中级班的考到了全校倒数第一！额滴娘，太可怕了！

而且……

她瞄向夏蓁的方向悄悄地观摩反应，虽然面部看起来依旧没有多大的表情变动，但是周身气压明显低了一级，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