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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七彩神女不安地问:“那么你以为是什么原因呢?”
“那原因能由‘我以为’吗!我是在问你呀!”
“你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吗?”
“没有。”倪妮说,双目中突然无端落下泪来。她那么刁钻古怪,甚么花样都有,可就是从来不流泪不伤心。
七彩神女大惊,抱着倪妮连声问;“乖女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倪妮哭喊起来:“妈妈!我父亲是谁?!”
七彩神女心中大惊,口中却说:“你父亲是况大逵呀!你喊了他十一二年的父亲,今日怎么这样问?”
“可是我为什么不跟父亲姓况,却跟着你姓倪?”
“乖女儿,我不是告诉过你多少次了吗?在咱们极北地的七彩神湖,孩子只认母亲,从来不认父亲的。那是母权制。部落中都是这么自古相沿的。”
“可是,为什么有一次——”
“你说什么?”
“有一次——在四方山上,我睡熟时,大恩仇却在我床前呢喃说……说……我是她的女儿?!”
“不可能!”七彩神女毫不犹豫地否认了。她曾经对乐仁毅说过,说倪妮是他(归有沫)的女儿。那时因为她寻找女儿的心情太迫切了。后来她备受折磨,对归有沫半点留恋也没有了。她若是承认了女儿是归有沫的“种”,不但暴露了她当年的劣行,更可怕的是,她会失去元帝国的贵族阶层应有的一切!所以,如今她要坚决地否认这一点。她声调冷酷地说:“不可能!你的父亲是况大逵。他死了,你可以认黑袍帮主是你父亲。但那个大恩仇,却怎么说也不是你父亲。他是你母亲当年追杀的钦犯!我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与他从来没有交过好,你怎么可能是他的女儿?”
倪妮找不到话说了。她没有证据。迷糊之中恍惚听到的,当时连她自己不是也不相信吗?
这时候,七彩神女犯一个大错。她怕倪妮知道了她与归有沫当年的事,怕倪妮知道了谁是她的父亲,她要隔绝女儿。她说:“乖女儿,从西域来的高僧今晚就到。这位高僧一到,马上就要攻打四方山了。战事激烈,你可不能再出什么事。这样吧。我安排人送你回大都去吧。”
倪妮眼珠一动,立即垂下了头,假作犹豫。其实她心中已经明白了:她母亲在这时候送她回大都,肯定与刚才谈论的问题有关。但她明白从她母亲口中问不出什么。她犹豫了一下,也就答应了,还假装说什么她很留恋大都的繁华生活,早就想回去了。其实她已经打定主意半路逃走,再回四方山战场上去,当面弄清心中的迷团。
当天晚上,从西域日喀则寺庙中请来的专门修习大园满心髓神功的老法师到了。众人便一起北上。要到了太行山外的大本营中,七彩神女就安排人送倪妮继续北上回大都京城。
北上的队伍好庞大,庞大得令倪妮和豹儿都感到惊奇。三千骑兵开路,三千骑兵押后,左右各一千五百骑兵,做羽翼防卫,保护着刺乞列和七彩神女及从日喀则来的老法师。那老法师精巴干瘦,看去又老又朽。他对那一万骑兵连望亦不望一眼,只对孙德彧,普善大师和天玄子微微颔首,竖了竖单掌,念了一句六字真经,就算是见过了礼,上了马车后就盘膝坐着,垂目内视,再也不抬一下眼皮。
队伍中只少了张天师和黑虎长老,二人此时正在从青城山赶回来的路上。元帝国的留国公大人是公事私事两不误的。除去了乐仁毅,才好一致对付归有沫。
第三天中午,马队到了鸦雀关外的大本营。午餐完毕稍事休息后,七彩神女便向刺乞列要了五百骑兵,十个武功高手,加上豹儿,护着小倪妮向大都进发了。
这一边,元帝国的工兵开始修辟进山的马道,并且要运送十门震天雷火炮去轰击四方山;那一边,小倪妮一边冷笑着向北进发,一边心中好笑,下决心行得一两日路程就开溜回鸦雀关一带。
两日后,护送倪妮的马队进了邢台官坻。
半夜时分,倪妮开溜了。她敲了敲墙壁,住在隔壁的豹儿便轻轻的窜了出来,在回廊上接着倪妮,就向官坻的高墙下掠过去。
二人掠到墙下,豹儿正欲带了倪妮纵上高墙逃走,只听得有一个声音说:“小郡主请留步。小郡主不去大都,半夜却想到何处去?”
二人回头一看,只见刺乞列的四个护法及六个蒙金高手共十人,成扇形包围了过来。
倪妮冷笑道:“我睡不着,想要出去溜溜腿。你们要干什么?”
为首那个护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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