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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都是付志放大的表情,明明看不太清楚眼前的东西,但诡异的就是会把表情看的很清晰。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期间护士有出来过几次,然后又面无表情的进去。
李磊站起来问了两句,但是都没什么用,医院里除了白就是白,辛健觉得压抑的难受。
不知道究竟站了多少时间,直到辛健觉得腿已经失去感觉变得彻底麻木了,才有病床从手术室里推出来,他往前走了一步,却因为不适应而差点跪在地上。
李磊赶紧在旁边扶着他。
“医生,情况怎么办?”
“他伤的不轻,不过现在情况稳定了,你们留下一个人陪床吧,大概明天麻药退了之后他会觉得有点疼。”
简单的交代了一句,医生在任由护士把病床推出去之后摘下口罩,然后转身去换衣服。
李磊跟着护士去办手续,辛健陪着进了病房,付志的脸色很苍白,血迹都被盖住了一时也看不见,他下意识的握着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感觉到脉搏的地方有微弱的跳动才长出了一口气把头埋在床边。
活了这么大,辛健没试过这么狼狈的时候。
咬着后牙皱起眉,他紧紧的握着付志的手,低头一声都不吭。
医院的被子,有一股消毒柜的味道。
付志的手很冰,无论辛健用多大的力气似乎都没什么感觉,他把付志的几个手指握在手心里,动作很小的来回摩挲着。
从他趴着的这个角度,看不太清楚付志的脸,只能大概勾勒出一个轮廓。
所谓的得到和失去,无非也就是选择的顷刻而已。
付志在他眼前闭上眼睛的时候,那一刻他抓的很用力。很想对方能够在感受到他的执着之后再次疲惫的睁开眼,但是一直没有。
哪怕他在心里怒吼着。
原来真正怕到极点的时候,就感觉不到怕了。
只是很难熬。
之前付志所描绘的所有感受,都象报应一样在他身上重演了一次。
其实辛健很愤怒。
他很想把付志从床上拽起来狠狠的打一架,扯着对方的领子质问他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光会骂他,为什么自己换个立场就想不到他出事了,其他人会是什么心情。
然后等到想到这一层的时候,又很想自己抽自己一顿。
不到了切肤之时,感觉不到切肤之痛。
原来都是要等到摊到自己头上,才明白那滋味有多痛苦。
辛健一直自问是一个很能扛的人,压力也好,危险也好,再复杂的局面,他都可以一笑置之。付志其实说的没错,他没试过害怕,也不懂恐惧到底是什么感觉。
直到在那个黑漆漆的弄堂里,他看见付志的眼睛。
手里的电话其实还亮着微弱的光线,他之前听到对方的声音,变得瞬间遥不可及。
再后面发生的所有事,他都觉得象是一个站在高空中俯瞰的旁观者。
没有真实感,也丧失了感觉的能力。
脑子里唯一的概念只剩下付志两个字,考虑不到其他的,就是一遍遍的重复。
“付志……”
喃喃自语的终于把名字从喉咙之间挤了出来,辛健一只手握着付志的手,一只手顶在自己的额头上,用力到几乎想要在那里顶出一个洞。
他需要有些外在的刺激去加深他与付志相握的那只手的感觉,好提醒他现在他在哪里。
李磊交完了费用回来就看见辛健这么趴在付志床边上,一动不动。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没走进去,留在楼道里拿出烟刚想点,最终又放了回去。
医院里不让抽烟,他迟钝的才想起来。
刚才在救护车上,辛健自己没有感觉,他的脸色惨白的比付志好不到哪里去。
甚至还更糟。
从他看见两个人一直到现在,如果他还看不出来这俩人之间有点问题,那他就是瞎子。
他一直都隐隐能感觉出来付志跟一般人是不一样的。
那种区别并不是带着某种歧视或者说排斥,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他明白有些差别,但是从来没有细想。
辛健和付志的关系,在他眼里就是一对互相欣赏的搭档,付志的配合度太高以至于辛健总是予取予求,他清楚这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站在旁观者的立场,某些瞬间也会觉得他们亲密的有些违背常理。
但旁观就是旁观。
他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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