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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说完这句话后,转过身不再去看他,而今,他们老去,风华已逝、蜡烛成灰。这种反差,平添悲伤叹息。苏泽夏留在这里,也只会再一次目睹他的亲人他离他而去,而茅黛青最不愿意的就是让他又一次经历生死别离。
父母两鬓早已斑白,而他,依然如故。面对这个养育他几十年的女人,苏泽夏注视良久,终于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他开始了长久而漫无目的的旅途,宽大的衣帽盖住永远年轻俊美的容颜,他独自一人踏遍千山万水,览尽灵界奇景。可比起这眼前一世繁华,那曾与苍术在一起无数回忆,比现实要更令他魂牵梦萦,他甚至一次又一次地,不可自遏地陷入幻象中。
望着眼前烟波浩渺 ,流水飞花,这美妙的气息恍如梦寐,犹如苍术就站在他身边一般,在那一树桃花之下,低头凝望,对他温柔微笑。
梦醒了,才恍然。
无奈古佛拈花方一笑,痴人说梦已三生。
直至有一天……
睡梦中,沉寂数年的魂剑,突然散发出异样波动,使苏泽夏猛然惊醒起身,剑身正发出嗡嗡鸣响,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变化,他疑惑又惊喜,颤抖着捧起魂剑。抬头间,这才发现,东方微白,红光满天。
他猛地醒悟,当即激动难耐地奔向外面,长空当头,依旧残有繁星点点,那东方之处火星与星宿二两星争红斗艳……这是……荧惑守心!
与魂剑一起沉寂数年的心,在这一刻,仿佛又重新跳动觉醒。苏泽夏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璟熯出生那年,同样是如此奇异天象。难道真如祁琰曾说,苍术已真正从骨泣的诅咒中解脱了出来!
朝霞温柔地在苏泽夏身体上镀了层金红艳色,这张苍白的脸,终于出现一丝生气,他抱紧魂剑,跪在地上,喜极而泣,鲜血般殷红的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淌下来。
“苍术……苍术……你终于来寻我了么……”
世界之大,同年同月出生的孩子又是何其之多,苏泽夏却始终相信,苍术一定在这世界的某一个角落等着他!苏泽夏知道自己不会老,也不会死,他有无穷无尽的时间来找寻,不管几生几世,定要找到他!
二十五年后……
繁华都市。
清晨,苏泽夏踱到一个便利店,压低的帽檐,令人难以看清楚他的脸庞
店里的老板一见是老顾客,便殷勤打着招呼,“先生又来卖报啊……”
“恩……”苏泽夏轻轻应了一声,像往常一样,在报刊架上每种报纸各拿了一份。
这个戴着帽子的阴沉年轻人,近一个月每日都在他这里买报纸,奇怪的是,每一天,无论什么报纸他都会各买一份。老板开始还以为他是被通缉的在逃犯,因为每当他走过这个年轻人身边,这个人的气息让人不寒而逆。老板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或许是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煞气太重。时间长了,这年轻人除了每日来买报,也不见有什么其他诡异动作,也就放下心来。
老板讪讪笑了笑,“您随便看。”
苏泽夏不再搭理他,又抽了一份商业报。报纸头条醒目地刊登着几个大字,“商业大亨白宗澜幼子白肖正式担任白企董事长。”白家这个富可敌国的大家族,遗产的争夺在两个月前就已经炒得沸沸扬扬,不是什么新鲜事,而苏泽夏每日买报纸最重要的目的也不在于这些烦扰纷争。而是寻找有关那个人的消息,哪怕是蛛丝马迹。
不再多看,苏泽夏抽出一份,正要放入怀里,就在他无意扫到报纸上的刊登的照片时,苏泽夏冷抽一口气,他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照片上的人,西装革履,英俊非常,细长的眉眼间,神色冷峻,这令苏泽夏朝思暮想得发狂的样貌,正是苍术!
苏泽夏又急急往下看去,“商业大亨白宗澜于两月前因病离世,白家四个儿子对于白家巨额财产和旗下产业的争夺之战,已波及到整个产业链,对相关企业都带来不小的影响,昨日,白企召开发布会,宣布白家继承人为白宗澜的年龄最小的儿子白肖……据悉,白肖是白宗澜的私生子,白宗澜病逝之际,突然从海外归来,宣称有白宗澜身前遗嘱……”
“苍术……苍术……真的是你吗?……”苏泽夏握紧报纸,情难自禁,眼角顿时湿润,一滴血红泪水在报纸上晕染开来,他压地头,慌忙摸了泪,这副模样让别人看到定会引起惊吓,于是丢下钱,无暇顾他,拿了那份报纸匆匆离去。
白肖新任董事长,庆贺酒会自然是辉煌奢华,前来祝贺的各路商业龙头,高官尊爵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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