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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抓着缰绳高兴得不行,上次忙着赶路他只记得那种差点被颠出内脏的晕眩感,这次稳当不少,他又在马车里憋了好些天,这下一放出来便是一路兴高采烈东张西望。
这样近的接触,他一低头就能闻到苏木身上那股干净清爽的味道,沈清玄突然就安心了不少,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
这天傍晚行至一户乡野农家,老范一算时间,城门关前是到不了了,便去与农家交涉可否借宿一晚。
他们这些人不要紧,随便一块地靠着都能睡,关键是那两个主子,尤其苏木,睡眠不多又睡得轻,前些天晚上只要他睡着了主子是严令一点声响不能发出的。
农家夫妇很热情,说是自家人口少,房间也多,平日也做些客栈的生意,那农夫也有几分眼色,只看沈清玄在一群人中稳立于前,又生得器宇轩昂,肯定就是领头的了,走上来满脸堆笑地领他们去房间,他妻子也张罗着去给客人们做晚饭。
这地方似乎就这夫妇二人,说是儿子进城去了,老两口舍不得这几十亩地,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平时闲着时还给路人卖点茶水什么的,赚点小钱。
沈清玄简单打量了一下这里,前后共两排房子,砌屋的砖瓦因为年久看去有点破败,不过打扫得也还算干净,屋子旁边围一圈栅栏,怎么看都是个普普通通的农家。
他心下稍安,却也不敢怠慢,吩咐手下晚上警醒一点便去陪苏木了。
苏木今天玩得高兴,一路上都在东张西望,也不知是太兴奋还是被太阳晒着了,脸上原本苍白的地方有些红扑扑的,看着就多了几丝人气。
沈清玄拉他坐下喝水,几个人去喂马,剩下人都三三两两地或站或坐,面上看着散漫,实则一点没放松警惕。
苏木喝了口水,动作微微顿了一下,默不作声地把一碗水都喝光了。
沈清玄以为他很渴,正要叫人来添水,苏木却抢先说话了“老板,您家的水是从哪打的啊?”
“就我们家后面那口井,我们这乡下地方也没什么好水好茶,想是小公子喝不习惯吧,”老农夫说话带着很浓的乡音,黝黑的脸上显出几分抱歉来。
“不不,这水挺好,很久没喝过这么纯的水,所以问问。”
农夫听了笑开了嘴,张罗着又给苏木倒水。
沈清玄心下微奇,平日里那么多好吃好喝,苏木都是一句话没有的,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听了也就过了。
如果不是后来苏木悄悄捏住他的手在他掌心里划拉了几下,他还真打算明天走时从这农家买些水。
当晚乌云蔽月,遥远的山林中隐约传来几声野兽的嚎叫,夜风吹过,带起一片浪潮般的沙沙声,好像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
当暗杀者们从地板下闯入主屋时,看到的并不是消息里说的沈家家主和一名新宠,而是十几把架在他们脖颈上的明晃晃的长剑。
连厮杀都没有,整个过程快得似乎都还没来得急开始,六名刺客中就有三名当机立断咬碎了藏在嘴里的毒药,有一名试图反抗当场就被一剑封喉,剩下两名稍慢一步就被打晕了捆绑起来。
农家夫妇老早就被老范扣下了,揭下面具不过是两名年轻男女,眼中都透着一股冷厉与认命。
男子有点不甘,他自认没有露出一丝破绽,怎么这么轻易就被识破还让对方反扑了呢?
沈清玄玩着一只小杯子,看他的眼神带着玩味,“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是怎么看穿的?”
男子不说话,只是狠狠地盯着他。
“你们昨天到这里,杀这家人的时候怕是有谁的尸体刚好倒在井边了吧。”
见那男子不解地皱眉,沈清玄难得夸了一句“你的易容相当好,我确实没看出来,只可惜昨天流入井内的人血还留了味道,而我的人里面恰恰有味觉异于常人之人……”
他刚说完,那对男女的脸上全是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这样的原因?
沈清玄没再看他们,只交给老范处理,他看着自己的左手陷入沉思。
这个陷阱其实非常低劣,却也不容易被拆穿,只是对身经百战的沈家弟子来说,就算是真的深夜遭袭,他也有自信能不伤己方一分一毫就拿下刺客,不过这次多亏苏木在他手心写的那个“血”字,他才能占据先机设下埋伏抓几个俘虏。
那些人,很明显是冲着他来的,是谁派来的他一清二楚,只是有点想不透沈清泽的目的。
他肯定是明白这样的把戏根本不能把他怎么样,可为什么还要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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