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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相信如此细腻优雅的人会杀人。
看出女子心中的挣扎,公子戚长叹了口气,笑容渐渐隐去,“你想知道什么?”
轻呵了口气,颜歌问道:“你真的叫公子戚么?你在做什么?剑冢又是什么?”
公子戚缓缓起身,纵是瘦弱,也难掩其贵气,“我姓戚,名行之,家父戚绍,是大晋朝开国皇帝所封的靖远王,封地 是昭陵以南。”
“王爷之子……”颜歌端着茶杯的手一抖,茶水洒了出来,咀嚼着他的名字,颜歌喃喃道,“戚行之,你的父亲是想 你行他不能行之事。
戚行之莞尔一笑,回过头赞许道:“若不是长在深山,秉性纯良,以你的智慧定是女中豪杰。”
事情越发庞大,已经不是颜歌所能料想到的,“那你和云栈口中所说的长明饭庄,只是个幌子?”
望向天际,没落的贵族公子娓娓道来家世,“我祖父本是富商,他所经营的长明饭庄,遍布大江南北,大晋朝刚刚建 国,根基未稳,乱世刚平,又闹饥荒,那时国库空虚,祖父便倾尽家产相助,先帝铭记在心,封祖父为官,但商贾之 家地位低贱,和朝中权贵比不了,祖父被人排挤,便不愿再入朝堂。”
戚行之打开窗子,似乎这古老的故事也让他觉得压抑,“当时南部蠢蠢欲动,那皇帝也是个忘恩负义之辈,便把我祖 父丢到这里做个藩王,看上去虽是华衣美食,却毫无地位,每年还要向朝中进贡。如今,年代久了,王府日趋衰落, 现在的国君更是昏庸无道,苛捐杂税繁重,父亲便想颠覆朝廷。”他如若在说家常,语气没有半点波澜。
颜歌早料到他有野心,却未想他要的不是江湖,而是江山,惊道:“你想造反?”
“长明饭庄是最好的财路,民以食为天,这是根本,并且分布各地不易被人察觉,就成了最好的眼线。”
“那剑冢呢?”
戚行之苦笑一声,“戚家的出身是商人,因此受尽了侮辱,父亲要掌权,剑冢便必不可少,剑冢建于父亲,却兴于我 手,江湖人只知道剑冢的主人叫公子戚,却从来没见过我。”
颜歌望向他孱弱的身影,好似一阵风便可吹倒,“谁能想到剑冢的主人是体弱多病的小王爷。”
颜歌抬起低垂的眼帘,起身逼向戚行之,“你的剑冢就是用来杀人的么?”
没有丝毫的退缩,戚行之答道:“不只杀人。”
想起那个纳普族女子,颜歌心中泛起怒意,“我只想知道,江千念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深邃的眸子凝望向颜歌清可见底的双眼,他毫不犹豫的答道:“不是。”
颜歌仍旧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心中疑惑:那他刚才为何说五年前曾做过后悔的事?
“我唯一后悔的事就是当时年少,过于激进好胜,我虽没有派人杀江千念,但当时如若不是逼云栈太紧,也不至于闹 得这步田地。”人谁无过,戚行之不是圣人,怎会没犯过错。
“你说不是,我就信你!”颜歌也不闪躲,人人都怕他,可她不觉得他有多可怕。
戚行之太过了解云栈,“你知道了千念的事,但以云栈的性子,这绝不是他告诉你的。”
颜歌避开话题,没回答他,“你告诉我这么多事,不怕我说出去吗?”
“你不会。”戚行之淡淡一笑,“颜歌,你知道你最珍贵的是什么?”
颜歌微微一怔,“是不清楚这世道?”
“你能答出来,就说明你再也回不去了。”戚行之缓步走至门前,“我竭力想守护你的纯净,云栈却一直想教你如何 在这世道生存,现在看来,也许他是对的。”他推开门扉,头也不回向外走去,“累了一天,早些歇着吧,明日就要 上路了。”
颜歌一人坐在桌旁,这一天承受了太多的事,也许她踏出琅峫山的时候,就再也回不去了。
可管它是纯是浊,她顾颜歌只是在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想到此处,颜歌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念头:板珠的血能够看到往事,那她的血能不能看到自己的身世。
“噗”的一声吹灭了烛台,颜歌隐在窗后向四周望去,此时已是深夜,人们大多睡下,西昌族里寂静的空气之余下几 声蝉鸣,她犹豫了下,却仍旧踏出屋子,向西昌寨南面的独楼寻去。
门没有锁,她缓缓推开,探着脑袋轻声道:“八姑?”
“你又来做什么!”黑暗的屋内传来八姑冰冷的声音。
颜歌闪身进来,“我还有事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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