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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壁顶豁高,上面形形式式的钟乳石,千奇百怪,各形各状,萧秋水等知有出口;甚是喜欢,正想回去叫人,忽“叮当”一声,踢到一物,用火摺子照近一看,悚然一惊,“突”的一下,火摺子已燃尽,熄了,四下登时一片黑暗。
林公子摸遍衣襟,再也找个到火摺子,倒是摸到衣衫上一团又一团湿黏黏的泥泞,他索来怕脏,不禁有些气急,却听萧秋水竟然抽泣起来。
他素来服膺萧秋水,武功虽高,但十分敬重这敢作敢为的老大,而今竟听萧秋水竟呜咽起来,大为错愕,骇问道:
“老大……什……什么事?”
隔了半晌,萧秋水硬咽才告平息。只听萧秋水忍悲道:“那是家慈的饰钗……”
说着“花”地一声,亮起了一把火摺子,林公子初见萧秋水满脸泪痕,再趋近一看,只见一妇女饰物用的金钗,想必是萧秋水睹物思人,而且推测出父母终脱重围,从此处遁出,心中悲喜交集,一时忍不住竟哭了起来。
萧秋水抹去眼泪,因手掌沾泥甚多,一时脸都涂得花黑黑的,振起精神道:
“我们再往前寻去。”
林公子点点头,旋又犹疑道,“后面的人会担心,还是先叫他们过来。”
萧秋水颔首道:“也好,”心知林公子也担心自己,笑道:
“我哭归哭,如此节骨眼上,不会有事,也不敢妄生事端的。”
林公子这才比较放心。
萧秋水寻亲心切,继续往前探索。林公子则返后唤人过来,不一会大家都齐集了,独有唐肥塞在洞里,进退不得,要劳铁星月在后面推邱南顾在前面扯,才勉强推进了一些。
出得了窄穴,唐肥几乎被挤得变了形,气喘呼呼。
大家跟萧秋水会集在一起,洞穴较大。又阔又奇,石壁有千奇百怪的石乳.可容三四百人齐集。又过数处,脚踝浸水,原来地穴斜倾,穴中都灌了水。
而且水流是流动的,显然还有出处。
萧秋水等缓缓推进,水流渐已及腰,浑身透寒,个住抖哆。
水流向哪里呢?
大家浸在冰一般的寒水里,跟刚才在烈火边沿的情形,又大不一样,谁也没有多说话。
就在这时,洞壁又渐渐下降,洞穴又渐合拢,狭小,唐肥的恐惧感又来了,大呼大嚷:
“这死地方,这鬼洞穴,我才不来呢……我才不走!我死也不要走!”
话未说完,“吱叭”一声,抚股跳了起来,众人吓了一跳,原来她屁股还缠了条水蛇,蛇仍噙住她的股肉下放,铁星月一把抓住,把蛇摔死,幸亏这蛇毒性下大,唐肥功力又深,自无大碍。
唐肥气吁吁不住咒骂,曲暮霜、曲抿描劝慰,她都不听,左丘超然看不过跟,阴森森地加了句:
“这里恐怕不止有蛇……”
唐肥瞪着铜铃般的大眼,问,“还有什么?”
左丘超然拉长着脸,眼睛向上一翻,舌头一伸,怪声道:“还有鬼哟!”
唐肥一声“我的妈呀”,忙跟着诸人走,原来她天不怕、地下怕,最怕的就是鬼。曲家姊妹自然也甚怕,相偎着往前走,怕谁要是走得后,会被妖魔鬼怪攫走。
这下急行,洞穴更窄,众人俯首而行,忽地头顶“哧”地一声,一物刺下,“嗤”地激起水花,众人四散;护身戒备,却见那物并不移动,定睛一看,原来是禅杖杖身,刺入土中,杖尾及水面。铁星月怒道:
“好哇,竟敢暗算老子……”
梁斗摇首道:“不是暗算。”
齐公子以手掌拍拍壁顶泥岩,道:“这泥岩相隔颇厚,对方听不到我们在这儿,若施暗算,也下会如此失算,全无准头。”
梁斗道:“那么以禅杖贯穿至此的人,功力之高,非你我所能及。”
齐公子脸上优惑,但因火摺昏黯,看不出来:“正是。”
邱南顾问道:“那上面的人,为何无端端插下这禅杖下来?”
齐公子苦笑道“我不知道。”
梁斗笑道:“既想知道,何不掘下泥土,冒上地面去瞧瞧?”
众人知能重见天日,十分欣喜,七手八掌,敲击拨扒,意图破土而出。
和尚大师的禅杖,不再颤动,变得硬冷的生铁,僵死在那里。
正如和尚大师的生命。
柳随风的喘息已平伏。
他的淡若春水的眼睛,忽然炽热起来,像傲拗不可一世的诸侯,在攻陷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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