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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白的病房与惨白的墙壁,光影回照的长廊。两人各自饱含心事,波澜的心最终归于平静。沈狂放开薛白露的身体,转身往里边走去。片刻沉疑后,陡然开口:“你很生气吧?我猜肯定是的。你一回来我就高兴,可是又很害怕。万一……”
“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说什么丧气话,你不相信我还能不相信医生?我来了,就没有走过,以后更不会。我会陪着你直到痊愈,等着你赚钱养我。”薛白露握紧沈况的手,她的心没有一刻比现在更坚定。
沈况回报性地投去笑容,身体的不适不能打垮这个坚毅的男人,只是女人的鼓励让他更加明白这所有的担心和忧虑只是暂时的困境。未来的很多年里,她希望每天都能看到眼前的人,无论是忙忙碌碌的生活还是午后暖阳下的小憩,无一不是引人遐想的。
“我是不是很没用,说好要照顾你一辈子,现在反而让你为我担心。医生怪我不珍惜身体,他说。。。。。。你一个人悄悄流泪,我从来没有感到如此无助,万一病情恶化,万一真的等不到我们白头偕老的那天,我该怎么办?你又该怎么办?”沈况站在窗台边上,望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心底生出莫名的恐慌感。
“你已经做得够好,疾病是不能控制的事情。你从来不知道关心自己的身体,现在算是一个及时的教训。我还是喜欢从前阳光积极向上的大男孩沈况,一定不是现在忧心忡忡的模样。”
两人临窗而立,第一次提到死亡这个沉重的话题。显然对方口中的安慰性话语并不能减少对未知的恐惧,沈况在打量什么。
薛白露这些日子不停往外跑,引起了妈妈吴美玲的怀疑。这天女儿正准备出门,她便借机开口:“你最近是怎么了,天天早出晚归,身上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谁生病住院了?”
薛白露低头穿鞋,模棱两可地回答道:“朋友病了,我得去医院照顾他。对了妈,我这几天不回家了,老是往家里跑也照顾不上他,学校那边课业也很忙。”
“朋友病了,要不要紧?是学校的同事吗?这样是应该去的,她家里应该知道吧。”
“您这一串问题我是真的没法回答,他家人都不知道,也不是什么大病。”薛白露说完就匆匆忙忙往外奔去,时间显得非常紧迫。
原本以为事情就这样发展,但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却打破薛家的宁静,沈况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和薛家说清事情的真相。他一字不漏说出病情和即将面对的威胁,手术存在的风险性和薛白露将来该如何面对的状况。吴美玲颤抖地握着电话,沈况的开口同样艰难。
“。。。。。。我病了,很严重。”
“白露不知道我打电话过来。。。。。。”
“希望你能体谅,我爱她不比任何人少。。。。。。”
这是薛家目前的境况,而在沈家,沈况的病情无疑引起轩然大波。沈仕山的儿子、银星集团未来的继承人,这是大多数人对于沈况最初的定义。尽管只是家族内部的事情,也难免引起旁人恶意的揣度。幸而沈仕山只有这一位接班人,豪门恩怨的故事才很难在此基础上上演。
“王老师的女儿特别可爱,今天在学校一口一个‘姐姐’地叫我,下次一定要让你看看。”薛白露坐在病床边,低头认真削着手里的苹果,薄薄的苹果皮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晶莹的光泽,长长地垂在半空中。
沈况望着薛白露的神情,低声答道:“你小时候肯定比她还可爱。”
薛白露朝对方翻了一个白眼,神情不屑嘴上确实喜滋滋:“什么时候这么会讨好上司啦,看不出来嘛。”
“既然说了是上司,当然要说实话。不过如果是我们的女儿,我想会更可爱的。”
薛白露的双颊立刻变得绯红,口是心非地开口:“谁要跟你生女儿。”
“生儿子也可以,反正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我都喜欢。”
紧闭的病房被来人推开,沈凌和沈仕山、沈仕林两兄弟一同走进来,兄弟两人的情绪看上去并不太好。薛白露恭敬地点头示意,丝毫没有闪躲的意思。
“爸,二叔。”
“你说你,不管什么事都不跟家里说。我这个当父亲的,实在是太失败了。”沈仕山严肃的表情充满沧桑,担忧不无写在脸上。
“姐知道你们都该知道,一个不差。”
距离父子两人上一次的谈话过了一段时间,期间沈仕山派人来过几次,都被沈况拒绝,直到沈凌说出这件事。想必这是沈况表达的一种方式。沈家的爱太过深沉内敛,就像沈况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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