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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刷马布,跟著伏钢往干草堆里盘腿坐。“难道是你上十八公主那里,她给你脸色看了?”他只能朝十八公主身上猜测,因为向来面对大军压境而面不改色的将军仅有在提及她时才会变脸,加上将军就是从赌输去讨水喝之后开始怪里怪气,所以十八公主是症结没错。
“……”伏钢不吭声,但唇线隐隐抿了抿紧。
“还是你和公主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小兵官不死心,一方面是关心他,一方面是好奇想探询热呼呼的新鲜消息。
“……如果她跟你说以后别去烦她,不想因为我被另一个家伙误会……这是什么意思?”伏钢茫然问道。他想了整夜,明明每个字他都听得懂,但从她嘴里组合起来,那些字变得全不识得他,就好像几年前他率兵往蕃国去,那些蕃兵只会叽哩啦啦哇呱哇呱的说些没人明白的话,李淮安那些话,让他好像又重回到蕃国,满脑子全是叽哩啦啦哇呱哇呱……
“十八公主那样对你说?!”
“嗯。”
“将军,节哀吧……”小兵官拍拍伏钢的肩。嗯……对一个失恋的男人该说些什么呢?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胜败乃兵家常事?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最后他还是只用了“节哀”两字。“她说那些话的意思是,你被除名在外了。”
“除名?”
“从十八驸马的名单中剔除。”
伏钢只愣了一下,马上回神,“谁稀罕!”哼。
“不稀罕你就别露出死爹死娘的嘴脸呀。”还有弥漫在周身方圆百里的那股阴霾黑漩涡又是怎么回事?
“我只是不爽而已!”
“而已?”小兵官挑眉,质疑伏钢用的词汇。
“好啦!我很不爽!”
“哪点不爽了?”
“从头到脚!从上面到下面!从左边到右边!从肚子里到肚子外面!”
“也就是说,浑身不爽?”
“要不是你们这群死家伙每回都拿她当赌注,我也用不著上门去讨她骂,反而乐得轻松!她是在罗唆什么?舍不得那一杯茶吗?我下回让人泡一桶送回去还她!小鼻子小眼睛小心肠,扭扭捏捏端什么皇亲架子——”
“如果将军真的这么讨厌去她那里,十八公主要你日后甭去,你应该要大松口气才对吧,现在暴跳如雷太反常了。”和自己嘴上说的完全悖逆。乐得轻松?他就瞧不见将军哪里有乐得轻松的表情。
“我是大松口气没错呀!”
“哪里呀?”睁眼说瞎话。
“听她那样说,我高兴得很、爽快得很!不用她说,我也不会再去了!随便她爱跟什么尚书家伙好来好去都是她的事!被拐被骗被欺负也全没有我的事!”吼完,伏钢咬牙沉狺,眸里燃著火光正轰轰燃烧,才闭嘴不过一眨眼时间,他又按捺不住继续对著小兵官埋怨,“送她一两件小东西,她就当他是好人?!杀猪之前也得费些功夫煮食喂肥它们,她懂不懂呀?!陪她去赏花吟诗就是好人?!我就不相信她若是豆腐摊的老板,那啥尚书会陪她去赏花吟诗!这么好骗,被捉去卖还替人数银子!”
“将军,你在吃醋。”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我在吃醋?!”
“你在吃醋。”小兵官点头,不厌其烦地重复一次。
“我——在——吃——醋?!”伏钢瞪大虎眸,看来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行径就是吃醋的表现。
“你气到脸都扭曲了,每一句又全是围绕在介意啥尚书的出现,这不是吃醋是什么?”
“我只是气——气——”气不下去,因为他毫无足以反驳的正当理由,更不能否定那天看到李淮安和柳扬和乐融融在对弈时,心里真的真的很不痛快,她对柳扬笑著说著时,每一句都像拳头捶在胸口,很闷很痛。
但他有什么资格气?她说得太对了,他只有赌输才去找她,每次去不是灌杯茶就是吃口糕饼,然后立刻拍拍屁股走人,他又比柳扬好到哪里去?
“算了,没什么好说的了。”伏钢又自顾自低头,继续闷闷不乐。
“将军,你不能这么消极!你甘心将十八公主拱手让人吗?你这叫不战而逃!身为将军,不战而逃是奇耻大辱!”
“奇齿大乳就奇齿大乳,既然她觉得那家伙好就好……啧,我一点也不想和『公主』这种生物攀上千系。”
所以他在数年前推拒了先皇将十二公主指婚给他的好亲事。真有意想当驸马,他老早就去当了,还用得著等李淮安长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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