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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石剑这样多次从死亡边缘爬回来的人,听了也是全身鸡皮疙瘩,双腿酸软。
他心头一阵沉重,一阵难过,强忍着泪水,扶起风天桥与韩朝真二人,继续前行。
候赛因与慕容胜落在数丈之后,不紧不慢,既不经意地左顾右盼,又不时看看石剑的举动。
许显纯陪石剑三人来到杨涟的牢房前,道了一句,便自行离开了。两名锦衣卫打开牢门,石剑三人走了进去。
里面只有一枝烛火,灯光很暗,霉味扑鼻。
地上是冰冷的方砖,连草席也没有,似乎刚刚淋过水,地板还是湿漉漉的。
地上躺着一人,气息粗重。
“杨大人,晚生石剑来看你了。呜呼”石剑扑在地上,扶起血肉模糊的杨涟,急急搬开他身上压着的一个很重的土袋子,将他搂在怀中。
“唔”杨涟已经吐官不清。
“大人呜”风天桥与韩朝真二人拿过烛火,扑到杨涟跟前。他们三人这才发现,杨涟两个耳朵被钉进铁钉,血肉模糊的身上爬满了蝇蛆,惨不忍睹。
“我与他们拼了。”石剑再也忍不住怒火,放下杨涟,转身迈步。
杨涟用尽最后的气力,拉住了他的裤脚。
“石大人,走吧,时辰已到。”候赛因走了进来。
黯淡烛光中,他满脸阴霾,双掌一错,潮湿的牢房里蓦地涌进一股热浪。
石剑心里打了个冷颤,心道候赛因的惊涛热浪掌果然厉害。
风天桥与韩朝真全身冒汗,牙齿格格作响。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百二十四章 官逼民反
杨涟全身发抖,身子渐渐冰冷。
他拉石剑裤脚的手甩了下来,缓缓闭上眼睛。
“杨大人”石剑扑在他的遗体上,嚎啕大哭。
他内功深厚,不惧候赛因散发的臊热之气,也知候赛因不敢对自己轻易妄动。
“走吧,石大人,不要为难卑职。”慕容胜也走上前来,低声相劝。
石剑起身,泪水汪汪地看了慕容胜一眼,哭泣着跑出了锦衣卫镇抚司狱所。
“还不快滚?”候赛因上前朝风天桥踢了一脚。
“哎呀”风天桥只感腰间一阵巨痛,眼前发黑,差点晕厥过去。
“住手”石剑闻声,去而复返。
候赛因不自觉地闪身一边。
因为石剑是说不清的人,一会儿是张后保他,一会儿是魏忠贤提携他,一会儿又是朝臣和地方大员参他,一会儿又是皇上念叨他。
石剑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抱起风天桥,拉起韩朝真,缓缓走出牢房。
“呸”候赛因朝石剑的背影唾了一口,尾随而出,真想出手拍石剑一掌,置他死地。
慕容胜关上牢门,随后出来,大步而去,看也没看候赛因一眼。
他位置不高,又是武痴,只知奉命行事,至于谁对谁非,他不去多管,但也看不起候赛因。
风起云涌,雷声轰响,电闪长空。
灰蒙蒙的天空哗啦啦地下起了一场大雨。
这是京城入夏以来的第一场大雨。
满天灰黄色,连雨水也是灰色的。
石剑回府,自设灵堂,哭祭杨涟等人。
宫中的魏府,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又守卫森严。
“亲爹,杨涟死了。刚才石剑探狱”许显纯匆匆来到魏府厅堂禀报。
“死了?倒好!爹还怕他们不死。”魏忠贤双腿架在伏地的田尔耕的肩膀上,微睁双目,不当一回事。
“亲爹,杨涟他们死在狱中,影响不大,不如交刑部定罪,明昭天下?反正他们已死无对证了。”魏广微急上前躬身献计。
“亲爹,交刑部尚书李养亲自处置吧,这样力度更大。而且,以后有事,可以推责在李养身上。”崔呈秀不甘落后,走到魏忠贤身后为他捶背。
“孩儿们看着吧。”魏忠贤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亲爹,石剑那小杂种刚才为杨涟哭了,还有韩朝真与风天桥二人”许显纯急将实情向魏忠贤禀报。
“不如抓此机会,办了那小狗嵬?”魏广微颤颤地走上前来。
“爹,公主来了。”此时孙云鹤兴匆匆地跑入魏府来。
一阵脚步声响起,一群宫女和侍卫拥着魏秋婷进来。
她朱唇皓齿,明眸流盼,颜若朝华,头上插着雀形的金钗,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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