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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想看到那个温柔待她的姚斐,而不是对他大吼的姚斐。她还是很胆小很恐惧,不敢回家。于是带着长子在外面漂泊,教他下棋,带他培训,带他考试带他拜师,她有明确的目标,让自己尽可能的超前走,培养儿子当上优秀职业棋手。这些事情做起来,一忙就再没有停歇过。忙碌的日子匆匆飞逝,当初离开时的思念,恐惧,不安,这些年慢慢的被磨平,心里静静地如等待绽放的向日葵。过去便过去了,她要朝着前方的光明去看。
时间告诉她再大的痛苦都可以被淡忘,现实告诉她即便离开了姚斐她也没有死掉,围棋告诉她,她可以自己好好的养活自己充实自己证明自己在社会上的价值,这些存在的价值和姚斐一样,和很多人一样应该被平等尊重。抑或说,她可以更加了解姚斐背负的压力。而她,已经有能力去替他分担,如果他真的累了,那就让他躺下休息,她可以换上肩膀去担当。如果她累了,便换上他。等他们都累的不能动时,两个儿子已经可以顶起一片天空了。
那时候,她只要和他携手依靠,数遍满鬓白霜共夕阳。
“芊芊,你看我有白发了。”
冬日清晨,太阳初起,打破了一直以来的灰寂。对着清晰的镜面,姚斐有点怔然的看着手中白发。何芊芊静静靠过来,抬手轻抚他的耳鬓,果真夹杂着少许白发,她微楞,姚斐三十五岁的生日就快到了。
“你老的太快了,眼角还有点皱纹。”何芊芊轻笑着抚摸他的眼角。
姚斐瞥嘴吐气,“还不是被你们折腾的。”
何芊芊淡笑不语,他说的也没错。掌管一家公司谈何容易,每天有操不完的心,又要孝敬老的,培养小的,没一会省心。她忽然明白为什么姚父看起来要比姚母苍老十来岁了。
春节她跟着姚斐回家了,年后还是带着儿子来到小楼居住,后院种了蔬菜和一些花草,等夏天到来园子会开出姹紫嫣红的花儿,向日葵最显眼。
姚斐双休就过来看他们,她会准备丰盛的食物接待他。她不忙着比赛的时候也会回去,他总是显得很期待。
二十五岁的夏天,她发现自己再次怀孕了,她欣喜,他有点担心。去医院检查,母女健康,可以安心生产。她更是高兴,可以给姚斐添个可爱的女儿,没有女儿一直是姚斐的遗憾。
他更是激动非常,没想到自己人到中年还可以生个小公主出来,等以后孩子们都大了,儿子去替他接管事业,女儿在身边贴心敬孝,多好啊。
何芊芊住在家里养胎,生下女儿后坐月子养身子,然后哺育初生小女,那小楼是再也没有时间去住了。
熬到三岁女儿上幼儿园,她终于闲下来可以继续围棋,然舍不得和女儿分开,小楼便成了过去。
只是姚家的园子种上了很多向日葵,每年夏天就开花,一片一片金灿灿的黄,孩子们在花里笑着长大,他们在孩子的笑声里慢慢变老。
长子姚睿十一岁成为国家职业围棋手,二十岁时成为最年轻的九段国手、棋圣称号、棋王称号,二十二岁与一名业余女棋手结婚。
二子姚乐,成绩优异学习能力强的他大学一毕业便接手了家族公司,父亲姚斐退休,成了一名又老又宅的股民。二十七岁时姚乐与相恋多年的大学同学结婚,妻子姓顾,顾茶与苏青青之女。
幼女姚子衿,成绩平凡没有特长,性子迷糊爱犯困,大学毕业混了个幼师职位,二十三岁嫁给青梅竹马的邻家大哥哥。
姚斐自从退休后专心当个股民,本是想开家证券公司以了多年心愿,可是有心无力,没了当年壮志,只想宅在家里好好休息陪老婆下棋。
何芊芊四十五岁的时候在围棋界便没有了遗憾,她一生不能成为职业棋手,这一生却足以证明她的实力值得被所有围棋手敬佩学习。五十岁的时候她亲自撰写的第五本棋谱面市,从此销声匿迹,呆在家里待孙子。
姚斐六十二岁的时候父亲病逝,六十五岁时母亲病逝,孙丝田带着孙女从国外回来给她送行,之后离去。
姚斐七十岁时,患老年痴呆症,从此足不出户。比他小十岁的何芊芊贴心照料,他在病痛的折磨中记忆错乱,渐渐忘记了父母的名字,忘记了家里的门牌号,然后忘记了儿女的名字,甚至忘记了自己,只记得肚子饿了,喊芊芊。
姚斐七十八岁的时候已经病的不能下床,每个星期赶上天气好的日子,何芊芊就推轮椅带他去公园散心。
白发苍苍面目呆滞的老头靠在轮椅上晒太阳,瘦小佝偻的银发婆婆坐在公园长椅上看周围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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