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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巴望着赚,就不相信这世上还有钱办不了的事。
“好,工作的事情不谈,那你跟我妹妹的婚事呢?
都已经五年了,你还要耽误她到什么时候?以依旬的体弱多病,她受得了这里的鬼天气吗?“
夏元赫炯灿的双眸瞬间蒙上一层深重的阴霾,龙依旬,他心中难放下的牵挂。
“你要是还爱她,就赶紧回T市去,安安份份当个大学教授,否则……”该想什么犀利的话来恫吓他?“否则哪天她不肯等了,你可别懊悔。”见他一动也不动,龙天雄又道:“公司里有个同事叫季木英,哈佛的企管硕士,年纪跟依旬差不多,两人似乎很淡得来……喂,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你?”
冷风如刺,毫不留情地迎面袭来。可皮肉上的疼痛,远不及心里的创伤,蓦地,夏元赫胸口涌起一股笑意,他仰天长笑,笑得热泪盈眶。
“你!太过分了,算我白认识了你这没心没肺没天良的冷血动物!”
龙天雄气呼呼地走了,山崖上风雨依旧。夏元赫独自傲立的身影,如同黑白电影中的一幕。
雨停了,全无预警地,阳光在下一刻光芒万丈地洒落大地,他周身仿佛镀上一层耀眼的金粉,与湛蓝的海洋相互辉映。
这一天,是他来到南部的马雅村落刚好满一年。
一望无际碧波如顷的稻田,绵延至山的那一头,两条小溪流交汇处,矗立着一栋数百坪融合了农村特色的别墅,那就是村人戏称为乔阿舍的乔国栋的家。
乔家六代务农,以前生活极为清苦,但在景气极好时,大举卖掉十几二十亩地之后,跃身一变成为住豪宅,开名车的亿万富翁。
虽然外界喜欢以暴发户来耍戏挖苦乔国栋,可和他比较亲近的朋友都知道,他其实是一个很阿莎力很好“逗阵”的庄稼汉。
因为没有念过多少书,所以他对学有专精的人格外尊重。某天他在一本农经杂志上看到有关夏元赫种种伟大的研究改良,不禁佩服得五体投地,当下便提着一麻布袋的千元大钞,到他任教的大学等了三个钟头,目的是希望能够聘请他到他的农场,为贫瘠的土地和农作物进行改良。
没有人知道夏元赫究竟是怎样被他说服的,一个星期之后,他就辞去教职,到这块被海风侵蚀得十分严重的山坡地来。
“不是跟夏教授约好中午以前到的吗?你怎么还在这儿蘑菇?”乔国栋嗓门大,一开口就像在骂人。
他惟一的女儿乔羽书,嘴巴嘟得半天高,一脸的不高兴。要不是老爸硬要她去,说是能学到夏元赫二成的本事,一辈子就吃喝不尽,她才不愿意大老远地跑到那鸟不生蛋、乌龟不靠岸的地方去吹海风。
“让他等一下又怎样?他是我们家请来的耶,他不敢摆脸色给我看吧?”
“胡说!”乔国栋大声斥喝。“人家是什么身份,你当人家是什么?你给我听仔细,我敬他七分,你就必须敬他十分,要让我知道你在那里耍大小姐脾气,回来我剥掉你一层皮。”
“妈,你看爸啦!”老妈永远是她的最佳护卫。
“你说就说,那么凶干嘛?看,把孩子都吓坏了。”
乔母对女儿的宠溺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从小到大,乔羽书一直就是呼风给风、要雨给雨,没有什么东西是她得不到的。
乔家二老,拼命了三十年,总共就只得到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他们细心呵护,全力栽培,让她一路顺顺当当地念完大学。纵然她天资过人,但了无进取心,总是使三分力,轻松得八十分,顺遂的人生令她益发地目中无人、骄纵跋扈。
乔国栋满怀期望,要她继承父业。乔家目前拥有的三个农场外加一个牧场,几代下来,已有一定规模,她只要照章行事就能轻易守成。大学尚未毕业时,总经理的头衔已经等在那儿,但是她似乎并未感受到责任重大,她清楚得很,就算她是阿斗再世,经年累月不理“朝政”,一切仍会在轨道上运行。
因为他们家来了一个大大了不起的人物——夏元赫。
而像她这样的人,发泄自己满身活力的途径只有一条,就是吃喝玩乐。
很多出身跟她类似的年轻人都是这样的呀!在用钱的过程中体会权势和优越感,搞排场、养帮派,吆五喝六,反正她家的钱几辈子也花不完,那么努力干啥?
“好了,我走了。”背起轻便的旅行袋,她潇洒地和父母亲告别。
“就带那么一点东西?”乔国栋狐疑地问,瞪着她不合宜的装扮,微微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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