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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临时改变了他即定的杀人思路和计划,他兴许是一时的心血来潮想中途停下来和警方玩一场游戏,如此,姚尧就成了他这场游戏里的牺牲品。而他知,这样一来,我们很容易被逼进狭窄的侦破死路上去,我们会单一地从姚尧的案子出发片面地陷进自我的狭隘里,我想我现在可能就犯了这样致命的错误……”
“ 唐,也许,像前两个案子一样,姚尧的被杀也只是那个凶手的临时动意,或许根本就不像你想的那么复杂,她们全是他的犯罪欲望的发泄……”
“可是乔,我不同意。你不觉得在这看起来毫无关联的案与案的铺陈里,总好像有一条线太过显眼地扑入我们的视线里吗?”
“ 你指的是什么?”乔问。
“ 比如,那个独特的不能再独特的杀人手法?他干嘛那么不加掩饰地表明他杀人的手法跟某种专业或是职业有关呢?其实那根本不是不加掩饰,而是极于亮明和表白,分明就是生怕别人看不出来。”
“ 凶手他也可能是一种不由自主的泄露,就像一个先天的左撇子,他用左手作案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吗?”乔的语气像扎在了虚土里似的,我第一次听出他内心的底里先有了一种不确定不踏实的感觉。
我说:“乔,自然的泄露所遗痕迹和人为的刻意所遗痕迹就像一幅画里深掩着残缺的无形的思想和被完美严裹着的看得见的败笔和硬伤……对了,乔,刻意有刻意无法消弥的痕迹,我现在终于明白我为什么要怀疑李林了……”
乔不解地问:“唐,那你的意思还是李林……?”
我告诉乔,我怀疑李林并没有错,因为我正是在凶手的刻意暗示里走近凶手期望我走近的事先布置好了的圈套里的,只是我还不能确认案件的面貌,但我却强烈地感觉到,凶手即使不是李林,也应在离李林不远的地方候着我……
11
星巴克咖啡馆。我坐在二楼临窗的位置等着刘柳来。
白天的这个时光,咖啡馆静静的,整个二楼小小的四方空间里就我一个人。窗外,教堂肃穆而宁静地矗立在整个视野里,鸽子在教堂广场的绿地里悠闲地踱着步,绿地周围的花树,像裙裾的少女,恬淡自然的驻足凝望,一树又一树的花朵啊,透着纯洁,透着庄重,透着神圣和崇仰。它们决不让自己的美丽喧宾夺主。
被案子缠得身心疲惫的时候,我喜欢这样的一个午后,一个人,一杯咖啡,掺着一片心事,与窗外教堂所展现的宁静和肃穆独对。
刘柳悄无声息地落座在我的对面。
我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端详和审视刘柳。有的人,她们像雷电,一下子就摄住你的心。而有的人,她们却像这窗外的花树,她们其实一直美丽地站在那里,而人生匆匆,有时,真让我们来不及驻足和凝眸以对就已错过。错过了,才知那错是无法修改的了。
我看刘柳的时候,刘柳也正以一种挺特别的目光审视着我。她说:“你常来这么?”
我说:“不,偶尔。”
“那么,一定是心情不好的时候?一个人?静静的,不要谁来打扰?”
“嗯,你只说对了一半。其实心情好的时候也来。只是,好与不好,都没有人分享……”
“我要一小杯ESPRESSO吧!”刘柳一定是看见我喝的那一大杯了,所以她要了与我同样的喝。
“太苦了吧?我给你要当日咖啡吧!我想女孩子可能还是喜欢甜的,或是淡一点的?”
第一部 唐(16)
“ 不用了,这样,我,我不正可以分享一点你的苦吗!”或许她觉得这话说得有些暧昧,所以又赶紧说:“哦,我不过是开玩笑,你平时就喝这么苦的吗?”
我笑笑说:“第一次有人肯分享我的苦。谢谢你填补了没人与我分享的一项空白!其实谁都不是生来就喜欢苦的,可是,人这一生,总是遭逢避之不急的苦难,当内心淤积的苦处无法排遣的时候,就想以苦消解苦……”
“唐,我知你是为姚尧……有一句话我一直想把它说出来,其实,我总觉得姚尧是替我而死的……我真希望走的是我而不是姚尧……”
我虽不知刘柳的话里暗含着什么,但我能感觉到在她的内心,存着某种深重的苦楚……我说:“刘柳,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刘柳看着窗外,面有难色地说:“我还不太确知……我只是感觉……我,唐,我真的不知跟你怎么说……”
我说:“刘柳,你是指当初我和乔去警院挑你们的那档子事吧?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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